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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溫多娜說夠停下,他方才極為簡潔地用南湘話說了句什么。 溫多娜忽又變得十分不解。 柴駿冷冷看沈畫一眼,隧問了她一句不知什么話。 溫多娜好似有些不服氣,卻恨恨地認真回答了。 柴駿即刻惱怒異常,不等溫多娜將話說完幾步走到沈畫身邊,隨手拖了她進院子,嘭一聲將院門關了起來。 沈家看門的小九與正在一進做事的下人均被這陣仗嚇得趕緊回避,統統忘了沈畫這平素對他們情深義重的主子。 這可是她家院子呢!某人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 其實沈畫也懵了,加上方才還在考慮需不需對溫多娜當面與她奪夫的行為表現得在乎些,所以被柴駿一只手壁咚在一進院墻上時很無辜地擠出一絲微笑,“莫非王女后悔了?又想與你在一處?我雖有幾分難過,但完全可以接受,你真真不用如此。” 自己的未婚夫為了別的女子來向她興師問罪,為什么她竟然沒有一點不開心,甚至還十分慶幸?她是不是有病? 可她為了“大業”必須表現出寬容,這樣才能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柴駿冷冰冰咬牙切齒,好一陣子才惱怒狀低吼道:“沈畫,為了你這條命,我費盡心力。你竟如此不知珍惜!我做這些又有何用?” 沈畫原本以為他開口會罵她水性楊花、朝秦暮楚,或者與他惹來如此麻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沒想他卻不按套路出牌。 因此完全不知如何應對,將將準備好的解釋也毫無用武之地。整個人生生被他這幾句話定在墻上動彈不得。 “那個,”回過神,沈畫訥訥提高手里的籃子,“我親手為你做了點心。要不試試,先消消火?”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引開他的注意力。以免自己被他的怒火焚盡。 柴駿壓根兒不伸手來接,卻忽然直起身子,將手收回,似乎費了很大勁才暗暗壓下火氣,冷冷的:“拿來。” 可她明明給他了呀! “要我喂么?”沈畫問。不然他這舉動實在無法理解。 “畫畫。”柴駿很認真。他千算萬算獨獨算漏了這一點,差點兒因此功敗垂成,也差點兒…… 為防范于未然,唯有將畫畫收回。 沈畫這才恍然大悟溫多娜與他說過什么,前半段她姑且繼續不明,但后面應該是在告訴他,她是如何勾搭上她哥的。看來溫多娜描繪得相當細致,估計連她如何英勇救狗的細節都告訴他了。 但他眼下如此憤怒,沈畫怎敢將柴小狗給他,好歹她對它才是真愛,它也不會出賣她任何秘密。遂語重心長道:“其實它替你占著半張床確實不錯,沒功勞也有苦勞。橫豎我也慣了,沒它,我睡不著,你體恤下。好么?” 在他眼里,原來她尚比柴小狗重要。因為他方才說的是拿來,只有東西才會拿來,作為直立行走的人類絕對夠不上這拿來的地位。 許是沒想到沈畫竟會說出如此不顧禮義廉恥、極是豪放的話,柴駿那繃了許久的冷臉終是繃不住了,嘴角幾不可見一動,冷冰冰道:“下不為例。” 柴小狗終于逃脫了被他大卸八塊的悲慘命運。沈畫又再次揚了揚手里的籃子問:“這個,你還要么?滅火神器--甜品。” 若他拒絕,她正好可以讓小翠拿回去大快朵頤,安撫那丫頭脆弱的小心肝兒,以此留住人心。 誰知柴駿板著臉一把拿過,“要。為何不要?你也懶了有兩年了。” 他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卻十分蹊蹺,仿佛再次間接應證了什么,沈畫故作狐疑地問:“什么意思?” 柴駿不答,倨傲地微微揚起下巴,“他們還在外面。先將你惹的麻煩了了。” 沈畫趕緊知情識趣重新挽住他胳膊,欲用事實向那兩兄妹證明她情比金堅。誰知尚未出門便被柴駿無情甩開,“規矩點兒!我來處理。” 規矩?到底是誰不規矩?半張床比起她挽著他的舉動,究竟誰齷蹉過誰?沈畫卻忍不住偷笑。眼睜睜看著他將籃子遞給匆匆出來“護駕”的小翠,讓她送去給更闌。 重新打開院門出去,南湘國那王子與王女果真還在原地。見二人出來,蘇力青趕緊施禮,用他那極不地道的燕國話說:“小王不知是小侯爺夫人,方才多有冒犯,還望二位勿怪。” 沈畫正想說她與柴駿尚未成婚,最多只能算是準夫人,卻被柴駿搶在前頭一揖,“內子胡鬧,弄出這等誤會,應該她致歉。” 說完轉頭冷冷順上一眼。 內子?他竟然叫得臉不紅氣不喘,甚是自然。就好似練習過無數次一樣順口。這才一月多時間,先從沈畫變小畫,今天又升級到夫人、內子,感情升溫的速度完全超過沈畫的預期。能不能悠著點兒? 但礙于柴駿高貴的面子,沈畫忍下將出口的解釋,沖那兄妹二人施禮,“望王子、王女海涵。” 蘇力青看上去倒已是無所謂,想來此前應該只是看沈畫順眼罷了,作為一種政治聯姻的手段,無論是蘇力青,亦或柴駿想必大家心知肚明,不過為了利益,真談不上什么感情。果然有一國儲君的風范,只是他好似仍有幾分疑惑,許是想不明白柴駿這樣的人怎么會看得上沈畫。 可溫多娜依舊對沈畫有些莫名其妙的憤然,又與柴駿說了幾句什么,柴駿只是肅然點頭,神情堅定,她這才勉強將情緒收拾好,卻依舊對沈畫心存芥蒂,絲毫不愿與她接觸。 沈畫對溫多娜的態度著實不解,她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一會兒又好似來了場暴風雨,未免接下來幾日再遇上她惹出什么不愉快,得罪了外國友人,一不留神身首異處,遂偷偷扯了柴駿衣袖一下,壓低聲動嘴不動唇問:“她這是什么意思?” 說起來這麻煩可是他惹回來的,本就應該他來負責。 柴駿順勢握住她的手,轉過臉低聲道:“你今日做過什么,忘了?” 沈畫前思后想都不明白哪里得罪她了,忽記起燕圖之前與她說的那番話,方如夢初醒,“林子里的另一群人是她帶來的?” 原本以為燕圖口中的衣衫怪異是指大白天見到了夜行衣,原來本就是異族服飾么?不過沈畫卻松了口氣。被溫多娜看了去,最多不過向柴駿告狀,說她不守婦道,用情不專,與別的男子私會,若是嚴氏的人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