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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點兒不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甚至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其實他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真沒看出沈家小姐究竟哪里好,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涵養(yǎng),比起少爺身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女子都沒法比。可少爺卻對那些女子不屑一顧,獨獨看中了她,居然還放下身段主動求娶。莫非真如外間傳言,少爺為了沈都督手中的兵權(quán)?或是沈小姐不俗的容貌? 但更闌一向相信少爺?shù)难酃猓驗樯贍攺奈词Р摺G也浑y的事,他不會做。只是更闌有些不服氣,明明少爺樣樣都好,世上幾乎無人可比,憑什么沈家小姐居然看不上他。真是太沒天理了! -- 回到沈府,沈畫身上的衣衫已半干。讓車夫?qū)ⅠR車停到偏門,欲避開府里下人直接打偏門旁的小徑進內(nèi)府,誰知剛踏上小徑走了幾步便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怒呵:“站住。” 沈畫瞬間凝住腳步,僵硬著身子轉(zhuǎn)身,對后邊咆哮之人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爹,您怎的這么早回來了?” 莫不是翹班?還真是禍不單行,今天是她的受難日么? 沈成業(yè)板著一張風采不減的臭臉,異常嚴肅,“若不是我今兒得空早了回來,還抓不到你了。一身弄成這樣,上哪兒闖禍去了?” 她這老爹哪點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自打燕謹那事之后,見不得沈畫男不男女不女的打外邊兒回來,或者女兒裝時不知檢點。每回抓到她這樣,定沒半月好日子過。 可今天這件事沈畫著實委屈,偏偏又不能將燕謹與燕婷合伙騙她的事供出來,否則老爹定不管是非曲直變本加厲。斷斷不是半月乘以二的懲罰,搞不好就成平方數(shù)。 其實她也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喜歡燕謹,或者是明白宮里日子不好過吧! 沈畫眉頭微皺,頃刻間計上心頭,“那個,爹,您也知道我這幾天心情不佳,只是打算出去走走,誰知剛游到一個柳暗花明的小河邊兒便見到一名孩童落水。爹,您說救是不救?” 沈成業(yè)瞬間熄了一半火頭,神色也略微緩和,“岸邊就沒別的什么人了?” 沈畫點頭,“有是有,但沒一個會水。所以我便跳下去了。還好這一跳挺及時,再晚一小會兒,那孩童便沒氣了。” 沈成業(yè)懷疑狀打量女兒幾眼,許是沒看出什么毛病,依舊低哼一聲,“念在你是做好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尚有半年你就要出嫁,這門婚事雖事出有因,但你也別落了別人口實。這樣,橫豎你這半年沒事做,也哪兒都別去了。給我好好在家呆著,將自己的蓋頭繡了。” “什么?”老爹這是要杜絕一切可能?沈畫差點兒沒當場暈過去,“老爹,您確定不是在罰我?我可是救人一命呢!” 就她那三腳貓功夫繡蓋頭?左邊五根手指還不立馬變馬蜂窩?他是想她戴到柴府去嚇人么?沈畫敢保證柴駿若是見了,他那新郎官的喜悅之情瞬間便會化為烏有。別說臥底了,搞不好新婚之夜就會讓她獨守空房。 需知道這十六年,沈畫拿大刀的時間都比拿繡花針多。莫不是老爹見她外功練得太好,要她轉(zhuǎn)練那甚是玄妙的內(nèi)功心法--葵花寶典?但她雖是漢子,卻是個女的漢子,這本寶典的第一頁便已與她沈畫徹徹底底無緣。她可不想走火入魔。 沈成業(yè)難得牛脾氣上來,完全不理會寶貝女兒的感受,“半年夠你練好你的針線活了。一點兒沒你娘當初的溫婉賢淑。將來如何為你兒女縫補衣衫?” 老爹真是想得長遠呢!連下一代的事都替她考慮好了。 沈畫唯有盡量委婉動聽一些,“爹,那蓋頭真得我自己繡么?你可別欺負我沒嫁過人。再說了,人家柴家家大業(yè)大,即便將來我真有了孩子,他柴家會讓嫡孫穿補疤的衣服?” 這太不接近她親眼見證過的事實真相了。沈畫就沒見過柴駿身上縫口袋的,件件衣衫都似新做。莫非他真打定主意等事情過了,讓她與蕭譽一起避世隱居? 沈成業(yè)狠狠瞪上一眼,“當年你娘的蓋頭就是她自己繡的。你小時候的衣衫哪一件不是你娘親手縫的?就算柴家再有錢,能與你親手做的一樣?” 沈畫怎么就沒瞧出自己竟有做慈母的潛質(zhì),老爹還真是看得起她。可她娘親當年不是與他私奔的么?沒人cao持婚事,肯定得自己動手。不過今天老爹反常,一看便知不知在哪處地方受了閑氣回來,若再與他鬧,搞不好就不是繡蓋頭這回事了。沈畫唯有忍氣吞聲,另尋他策。 “好!女兒這就回院子繡蓋頭去。” “先把你這身衣裳換了。”事實證明沈成業(yè)還是她沈畫的親爹,無論再怎么約束于她,也沒忘了擔心她的身體健康。 鑒于老爹尚有親爹的良知沒泯滅,沈畫忽的心中一亮,直接領(lǐng)了小翠回屋,一進院子便吩咐:“去提幾桶水來。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四日。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yǎng)。O(∩_∩)O ☆、024 小翠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蹙眉不解,“小姐,您要梳洗么?奴婢去看看羅mama那兒可有熱水。” 沈畫沒好氣地看著這笨丫頭,堅定道:“不用看了。就涼水,最好是井里剛打上來的。” 小翠瞪大眼,驚訝無比:“小姐!您已經(jīng)濕透一次了,若再用井水沐浴,會生病的。” 這傻丫頭啊!都快跟姜凱傻到一塊兒去了。 沈畫不得不干脆對她明說:“你小姐我巴不得生病呢!若病個幾日,你家老爺心疼了,我就不用受那十指連心的苦了。” 風寒不過一場病,以她十幾年練就的這副身子骨沒兩天就能痊愈,還可以接著再裝上幾天。拖著拖著就拖過去了。可讓她繡花那是在用酷刑! 小翠這才恍然大悟,悟完又犯傻了,低頭對著手指,“小姐,要不……要不奴婢替您繡,您既不用病,也不用受罪。” 好歹小姐學刺繡的時候,她也跟著學過,當初不就是她指使的么? 沈畫捂著頭愁苦萬分,自己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個不長記性又死忠的笨丫頭?非逼著她炫耀,“你繡得出我那一手功夫么?老爹上次一眼便看出來了。最后還不得我自己扎自己手指頭。” 還好意思說,讓她跟著學,誰讓她真學進去了?現(xiàn)在想做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