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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早在一年前便被燕帝賜婚給了禮部尚書家的嫡子,因此獨自開府在宮外居住。 她那處公主府邸正好在禮部尚書家的后面,距離沈府也就半個時辰不到的車程。若是別的什么人,沈畫尚需考慮一下去是不去,但她是柴家的人,她只得應酬應酬,誰讓她如今是她未來表嫂。 一路來到安寧公主府,門房見了帖子沒多問,留下隨行的小翠,引沈畫入內。又將她安置在一處水榭之中方才去稟告他家主子。 沈畫在水榭里安靜等著,順道賞賞附近的景色,這公主府雖建在尚書府的后面,取的是人家府里的用地,但尚算不錯,亭臺樓閣,花鳥魚池一應俱全,與沈府那御賜的宅子有得一比。 沒一會兒聽見腳步聲。猜想是燕婷到了,沈畫趕緊轉身施禮,卻不料生生被來人的身影定住,心中更是一沉。 哎!她真是沒睡醒,只想著燕婷是柴駿的表妹,卻忘了她也是燕謹同父異母的meimei。 此時走向她的正是那昔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謫仙公子。 燕謹依舊神情溫和,溫文爾雅,一身素色錦緞直裾襯得他那張頗為出塵的臉極是優雅,猶如一道初升旭日,令人心生暖意,他仿佛沒有絲毫變化。腳步輕緩地走得近了微微一笑,頓時令水榭旁的繁花均為之失色。估計閉月羞花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也挺合適,“小畫。” 沈畫深深吸氣,方才施禮,“太子殿下。” 這是她自知道他身份后頭一回見面,也是頭一回如此稱呼,覺得有些別扭,有些物是人非。從前他自稱姓嚴名謹,在家排行老二,因此沈畫一向稱呼他為二公子或是后來的謹哥哥。其實他也沒怎么騙她,只是沈畫當時對燕京城里的大人物不甚熟悉,又沒想過堂堂太子會因她而這般紆尊降貴,所以沒猜到罷了。 燕謹驟然聽見這令他也有幾分陌生的稱呼默默良久,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近日可好?” 沈畫一邊忐忑地四處張望,一邊淡淡回答:“甚好。蒙殿下掛心。臣女不敢當。” 許是她頗為生分的話令燕謹稍稍呆滯,低下頭道:“之前豐城侯將刺客尸身送回,我很是擔心了一夜,還好手下的人回稟,說他與你在一處,尚算安好,我這才放心了。之前西山獵場一事……” 他既提起,趁這機會,沈畫微微一福,“多謝殿下公正。替朱林說那些公道話。想來他一兵馬司副指揮使,也沒多少機會見您,臣女代他先向殿下致謝。” 說起來朱小胖子也算是她兄弟,替他向太子致謝理所應當。 “你真要與我這般說話么?”燕謹急了,一向溫潤的謫仙臉上竟有幾分動容,“你當知道,我做這些并非為他。而是為你。” 沈畫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但往事已矣,她今日再見到他,方確定自己此番是真的徹徹底底放下了,“太子殿下身為國之儲君定當知道臣子之妻不可戲的道理。臣女雖尚未嫁給豐城侯,卻已與他有一紙婚約。殿下如今的言辭令臣女很難堪。還請殿下不要再提從前的荒唐事。” 其實說起來也沒多荒唐,燕謹守禮又含蓄,沈畫當時念及自己年紀不大,也很矜持,就怕一不小心越了雷池。充其量就牽過手,摟過兩回,甚至都沒有親過摸過,實在夠不上荒唐二字。 燕謹緩緩點頭,神情苦澀,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的不可置信,“我自然知道。但那日偶遇見你捧起那只雛鳥,眼中憐惜的目光,我……” 原來都是鳥兒惹得禍?沈畫總算明白燕謹那一年為何對她動情。他生來寬厚仁德,十分慈悲,心腸又軟,自然對頗有愛心的人不能免疫。 宮里明爭暗斗,爾虞我詐,他身邊只怕也沒有多少他想要的這種人。所以才會待她如此不同。 沈畫佯作不在意地笑笑,“殿下說的可是當日臣女在路邊撿來的那只小鳥?其實我不過是初到京城又沒什么朋友,將它帶回去消遣罷了,只不過當了玩物。并沒有如您想的那樣慈悲。當初臣女對您尚有幾分情義,因此不得已對您說了謊。還請殿下賜罪。如今那只鳥兒,我也膩了,早已將它放走,正如臣女當初對殿下的那份心思。” 那鳥,她的確放了,差不多已有大半年之久。實在不愿睹物思人,想起與他的點點滴滴。 “你……為了讓我死心,竟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么?可小畫,你或許忘了,我卻記得。與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每時每刻都不曾忘。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燕謹眼里滿滿的痛色,絲毫沒有偽裝,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二日。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022 眼睜睜看著燕謹傷心,沈畫竟還覺得不夠,所以忍不住呵呵兩聲笑,最后一次在他面前恃寵生驕:“殿下這話可就錯了,這世上最了解我的是我自己。” 聊了這許久也不見燕婷現身,沈畫終于明白過來,興許今天本就不是來賞什么花。 可燕婷為何要幫燕謹?嚴皇后素來與柴貴妃不妥,據說兩宮相斗已不是一兩年了。 腦子里忽的閃過一個念頭,該死!只怕若再不走,必定會出事。難怪一進門沈畫就覺著哪里奇怪,燕婷竟不讓小翠跟來,只怕那請她賞花的帖子也已經被人銷毀,這么狗血的橋段自己居然沒一眼看穿。 不等燕謹再說什么,沈畫微微一福,“殿下,臣女日前為朱林一事,很是擔憂了幾天。雖將養了幾日,卻還沒完全恢復。眼下有些不適,請殿下代臣女向安寧公主說聲抱歉,臣女就不陪殿下與公主殿下賞花了。” 說完沈畫趕緊越過他身子往水榭外走,卻還是遲了。 前方小道上,緩緩走來一男一女,女的她不認得,可男的那冷傲從容的模樣卻有些熟悉。 偏巧燕謹背對著他倆,什么都見不到,見她欲走,伸手便握住她手腕,愣是將她拖了回去,幾步踉蹌,“我知道你眼下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可小畫,我不需要你這樣,我只要你好好的。” 沈畫一時情急,將心一橫,一把推開燕謹,噗通一聲跳進旁邊的水塘,徹底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不等燕謹驚呼,便惱怒道:“你究竟還想怎樣?放過我好么?” 橫豎那人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