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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起筷子,便聽她說:“小姐,去柴府的人回來許久了,還帶回小侯爺送的禮物和一封信。” “呵。”沈畫一聲笑,“我慰問他,空手去,他還送回禮?”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隨便扒了幾口飯先墊著底,吩咐小翠去將信和禮物取來瞧瞧。 沒一會兒,小翠抱了一盆綠郁蔥蔥的盆栽進來,手里還捏了一封信。 等她將盆栽放好,沈畫從她手里接過那封信展開,上面僅十個大字,字跡力透紙背,看上去字如其人,挺漂亮,也十分傲氣--“不必虛情假意。字丑,需練。” 沈畫噌一下跳起來,將小翠招到身邊問:“我字很丑么?” 她怎么不自覺?還有他說不必虛情假意是什么意思?莫非被他看出,她故意找他當墊背的?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他看出獵場圍墻一事是有人動過手腳,也決計不會想到她身上吧?畢竟自己手下這幫密探還是第一次在京里替她辦事,怎么可能暴露得這么快?蕭譽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說他也是自己手里最得意的一員大將。 小翠從來未曾對小姐的一手字發表過任何評論,被她問得戰戰兢兢,低著頭擺弄自己的衣襟,委屈極了,“小姐,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什么意思?”這丫頭莫非又立場不對? 卻聽小翠小心翼翼道:“假話就是小姐的字的確不漂亮,真話自然是好極了。” 沈畫被這丫頭恭維得云里霧里,差點兒找不到北,這才感覺氣息稍稍順暢了一丁點兒。果然阿諛奉承的話極為順耳,也挺順氣,難怪這么多人愛聽。真是被人踐踏時,下火的一記清新劑。 不過這滿口實話的丫頭片子竟學會奉承她了?居然沒一句是真的!難不成前些日子跟著柴家那小廝交流了一下伺候主子的心得?想想柴駿那張無時無刻不冷著的臉,沈畫深以為然,只怕也只有他能調丨教出這樣的親信!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她怎么說也曾經是個知書識禮的職業女性。沈畫昨晚費盡心機,連寶貴的休息時間都騰出來給某人寫信了,他居然如此無情踐踏她的一片赤誠,這仇豈能不報?于是仔細打量了幾眼盆栽問:“這就是他的回禮?” 沈畫還以為是什么值錢玩意兒。出手會不會太過吝嗇?人家追女孩子最起碼也是送花,他居然連盆都一起送來大煞風景。 小翠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小姐的注意力又回到小侯爺身上,連連點頭道:“聽今日一早送信去的人回來說,他到柴府時小侯爺正在他那處院子里修剪花草。看完信便回了,順手挑了這盆將將修剪好的,命他送回來給您。” 其實小翠的回復實在有些太過于簡潔。事實是柴駿聽說沈畫有信給他,低眸一瞬便露出了然的神色,接過更闌從沈府下人手里取來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幾不可見一笑,仿佛一切早已如他所料,沒有絲毫惱怒,甚至連不開心都沒有。淡定得非常可恨,如果沈畫在,估計得暗自扼腕。 隨后命更闌取來文房四寶,他極瀟灑地回了這么十個字。將將寫完便將目光移向他剛剪好的那盆盆栽,看似無意地隨手做了回禮。 但即是如此,也達到了他的預期。某位野性難馴的丫頭真真是脾氣不大好,一激便炸毛了。 沈畫怒極反笑,“好。他這是在提醒我感謝也沒送禮是么?拿剪子來。” 真后悔昨兒沒順道交代一句,讓人在園子里順手摘捧時下開得正盛的菊花給他送過去。 柴駿這盆盆栽枝葉濃密,被他修剪得異常整齊。她雖不太懂這門藝術,卻覺得太過死氣沉沉,中規中矩,不得她心。真是見物如見其人。 等小翠取來剪子,沈畫便仔細端詳了幾眼,找好角度方位接著咔嚓咔嚓小半個時辰,方大功告成。隨手丟下剪子,拍拍手問:“如何?” 小翠瞪大眼一聲驚呼:“小姐,你這剪的是兔子么?真像。若再加上兩顆眼珠子就更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呃!昨天實在抱歉,帶家里的熊孩子去看了。 結果回來累得將更新的事情給忘了。今天打開文檔碼字才發現。 求原諒。 所以今天更得比較早。 順道……偷偷告訴大家——香香從今天起,每天保證3000字。 ☆、020 這丫頭提醒得十分有道理,畫龍尚且需要點睛。沈畫四下打量幾眼,正好見到桌上擺著一盤餐后水果。隨便拿了兩顆葡萄想法子固定在上面。 “去,找人進來將這盆栽給他送回去。順道再帶一封信。” 說她字寫得丑,她就偏丑給他瞧瞧,有本事別看。她絕不會乖乖聽話練字,當初可是他自己主動求娶,以為想得到老爹的兵權支持,就不用付出點兒代價是么? 等小翠出去叫人,沈畫在房中尋來紙筆,大筆一揮,也贈了他五個字--“這才是盆栽。” 沒一會兒,小翠帶了人進來取走盆栽和書信。 沈畫才想起自己午膳將將用了一半,隧又坐回去拿起筷子解氣地將一桌子飯菜一掃而空,可吃著吃著又有些想念蕭譽那天做的飯菜,看來有機會得去他別院坐坐,順便蹭口飯吃。眼下雖對他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與他相處下來,覺得十分舒適,又很有趣。 吃完飯,沒過一會兒又有些困,連日來為獵場的事勞心費神,豈是一晚上能緩過來的?再說眼下的事多半都處在暗戰階段,還輪不到沈家出太多的手,否則燕帝的密旨就要擺到明面上了。加上有蕭譽看著,她倒也樂得清閑。 讓小翠替她搬了張躺椅放到外間院子里。沈畫躺在上面一邊懶懶地曬著太陽,一邊閉眼休息,就等著送信的人回來復命。 想著柴駿見到那盆盆栽的表情就不覺好笑,定是冷著臉,氣不知該往哪兒發。活該! 柴府離沈府其實就三條街的距離,所以送盆栽的人不夠一個時辰便回來了。 沈畫正在自己的院子里養精蓄銳,等著看好戲,聽見小翠引人進門的腳步聲,睜開眼一看,那盆可憐的盆栽又被人當皮球踢了回來。 不過令她目瞪口呆的是,看得出它又被人稍稍修剪過一番,比起之前的形態近乎完美,簡直栩栩如生。若不是那兔子通體綠油油的,她幾乎差點兒就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