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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出聲,心中悶悶的。但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如今再見到燕謹(jǐn)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蕭譽好似悵然地說:“其實我也可以做到,但那不是我。我臉上這張面具,遲早是要為你摘下的,希望到時候能給你一份驚喜。” 其實沈畫不是對特定的一種氣質(zhì)情有獨鐘,只不過是覺得對他還不夠熟悉,甚至還不如柴駿。 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瞥見院外有人匆匆走了進來,沈畫越過領(lǐng)路的人,見到小白,心中一沉。 他主動找她定沒好事。 果然,小白開口便道:“小姐,兵馬司出事了。” 兵馬司? “我哥?”沈畫一驚,趕緊放下酒杯,微醺的酒意也清醒幾分。 小白看了一眼蕭譽,拱手焦急地秉道:“半個時辰前,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范征押了副指揮使朱林回京。說他在獵場射殺了南湘國前些年進貢的獵豹。可偏偏未將人送至兵部或是刑部聽候發(fā)落,反倒押送回了兵馬司交給少主處置。小姐,這不是給少主添麻煩嗎?” 朝里誰都知道朱林他爹與沈成業(yè)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在東郡二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姜凱怎么做都是錯,但絕不能由他出面替朱林求情。哪怕是一句,都會被人拿出來大作文章。但如果不出聲,又會令本就對這門婚事頗有微詞的舊部寒心。以為沈成業(yè)如今位極人臣,便開始貪生怕死,不念舊情,只顧自己。 好一計誅心之策! “未必!”沈畫幾乎與蕭譽一起說出這兩個字,二人相視一笑,頗有一番相識恨晚的感覺。 沈畫故意示意蕭譽先說,正好借此機會考考他的智慧。 蕭譽一點兒不含糊地懶洋洋說道:“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范征是皇上身邊的人,眼下皇上信任誰,打壓誰,他不會不知道。刑部與兵部尚書都是嚴(yán)氏的人,將人往兵馬司送,明面上得罪主上與少主,實則卻是在給主上和少主拖延的機會,主上和少主應(yīng)該感謝他才對。要保住朱林,兵馬司大牢無疑是最合適、也最安全的地方。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沈畫贊許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他進京不久就對京里的事有所了解,看來自己的確沒選錯人。 蕭譽繼而說道:“但這也給了別人一個機會向少主施壓。接下來恐怕有些難辦。主上多年積累下來的人心……” 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但沈畫看他依舊一副閑散的模樣,知道他嘴上雖這么說,但定然已成竹在胸,故意在賣關(guān)子,簡單交代一句,“人心這事交給你。” 十幾年,老爹在軍中的布局又豈是幾句話就可以輕易撼動得了的?有不解的,自然也有擁戴的,再加上些盲從的,這件事并不難辦。 正打算趕緊回家琢磨對策,手卻被蕭譽一把握住,只聽他對小白說:“想法子通知少主,讓他明兒一早帶上工部侍郎去獵場。務(wù)必在關(guān)押獵豹的地方找到一處新補的缺口。” 小白莫名其妙地看向沈畫,不知該不該聽譽少爺?shù)模吘顾刖┎痪茫瑢嶋H上他還不了解他。 此時沈畫已回過神,了然地點了點頭。 等小白出去,蕭譽吩咐之前領(lǐng)小白進來的人去市集采買一些修筑用的工具,這才對沈畫說:“有我在,這些瑣事你不必勞心。” 沈畫抽回手,一笑,贊道:“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她自問自己的確有些小聰明,但在計策方面恐怕無法與他或者柴駿相提并論,這也是她急招蕭譽進京的原因之一,她需要一個旁觀者替她出謀劃策。領(lǐng)導(dǎo)者不一定全能,但要會用人。 但沒想到他卻這么快給了她一個驚喜--他不僅精于謀算,且還思維敏捷,應(yīng)對突如其來的危機更是處變不驚,具有不錯的處理能力。 “沒有金剛鉆攬不了瓷器活。這話是你說的。”蕭譽很自信。 但沈畫不得不打擊他一下,以免他太過自大,掉以輕心,畢竟他眼下面對的僅僅只是嚴(yán)氏,還沒有與那人正面交鋒的機會。 “即便讓皇上知道這事背后定有陰謀,但你可別忘了,朱林射殺的可是代表著兩國邦交的吉祥之物。他這條小命未必就能這么保住,朱林一死,你做再多的事也于事無補,挽不回人心。” “據(jù)我所知,南湘王這次并未親自來京。來的是他認(rèn)定為下一任國君的兒子,王子蘇力青。此人一來京城,面見皇上后,第一個想起要找的人便是柴駿,還幾次親自登門拜訪,直到今日方見到小侯爺。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沈畫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消息已經(jīng)靈通到她尚未知道的事,他已了如指掌,確實真的佩服上來。嚴(yán)氏挑這個時候用南湘國的貢品挑事,正是看中這一點。只要蘇力青一句話,朱林是生是死便成定局。 沈畫早聽說過一件事,這南湘國與燕國的官方語言不大一樣,往年南湘王來京,都是首輔柴西詞代為接待,因為燕國會這南湘話的人寥寥無幾。但即便柴駿有這能耐,他能說服人家么?那可是南湘國人人敬畏的圣物。 “莫非……你還知道些什么?”或者已有了對策? 蕭譽拿起酒壺,又替二人斟了一杯酒,漫不經(jīng)心地說:“相信你眼下最想了解的是柴駿這個人,進京前我已替你打探了一下,若想知道,不妨坐下聽我慢慢與你道來。” 他的確一語道破沈畫心中所想,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與其勞心費神想法子去接近南湘王子蘇力青太費時費事,不若讓柴駿去替她解決。如今柴沈兩家是一條船上的人,柴家定不會放任不理。 沈畫覺得這樣也好,沈家少做事,將來也少拉些仇恨,燕帝也少忌憚幾分,畢竟已有前車之鑒。在這瞬息萬變的朝局之中,誰能真的未卜先知? 想要得到沈家手里的兵權(quán)支持,柴駿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行,以為想娶她沈畫這么容易? 遂安心坐下來問:“你還知道他什么事?” 問完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好似一位妻子在問自己外面的野男人她家男人的事似的。 這種感覺實在不大好,也很可笑。 蕭譽好似一點不在意,飲上一口酒,十分坦然、又十分閑緩地說:“南湘王曾想將王女下嫁于他。他在南湘國小住過一年,與王子蘇力青關(guān)系不錯,二人是亦師亦友的朋友。這事由他出面最為妥帖,蘇力青應(yīng)該會給他這個面子。若他都沒辦法,你去,恐怕就更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