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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包庇行賄,有意放過怎么辦?換做是她也會想辦法規避風險。 沈畫不服氣地追上去,“我猜送禮來的都不是官,但都想做官。不過顯然這些人根本做不了官。” 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就算真買了個空缺也活不了幾年。 柴駿在他房間門口停下腳步才瀟灑地轉頭來看,鳳眸中一絲笑意閃過,微微仰頭,神情有些幾不可見的古怪,“進去坐坐?” 沈畫這才發現已經不自覺地路過了自己的房間,跟大禹治水似的過門而不入,但是如果真應了他的邀約又覺得很沒面子,不就承認自己是跟著他過來的了嗎? 隨即一聲輕笑,指著前面一間屋子說:“我是來找小翠的。” 只是順道分析分析這件事情。 柴駿既不進屋,也不繼續發出邀請,而是姿態優雅地負起雙手,倨傲地凝著她,淡淡道:“小翠在你屋里。” 沈畫很想扭頭在旁邊的墻上撞死,奈何人家這客棧是木質結構,且有些年生了,未免老板去當地官府告她毀壞私物,仗勢欺人,唯有生生忍住。 “啊!多謝小侯爺提醒。實在是太過想念這丫頭了,心急火燎地就走了過來,沒大留意。” 柴駿就這樣淡淡看著,不再戳破,好事不過三,否則有些人就要跳腳了。 沈畫徑直掉頭,盡量讓自己顯得從容一些,直到踏進房間,掩上房門才生生在門扉上撞了兩下,而不是垂。 既生畫,何生駿?既生駿,又何必讓她生不逢時?她居然班門弄斧!自取其辱。索性的是,她不是周瑜,即使遇上再世諸葛也不會將自己活活氣死。 看出來就算了嘛!他居然故意點破,讓她難堪。實在可惡!太不給她面子了。糗死了!這口惡氣不出,她就不是沈畫! 小翠很少見到小姐這么沮喪,沮喪得都撞墻了,趕緊過去試圖找到原因:“小姐,莫不是您的計策失敗了?” 小姐可從來沒失過手呢! “沒到最后,何來失敗?”沈畫從不輕易言敗,深信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贏家。來日方長,大家走著瞧好了。 自打老爺進京,小翠已經很久沒見過小姐臉上出現這樣堅定的表情,也跟著慷慨激昂地說:“小姐,奴婢相信您一定行。可……您為什么一定要與小侯爺對著干呢?” 就那么不愿意嫁給他么?還是說她真看上了傳說中的那位譽少爺?或者對太子殿下不能忘情? 沈畫長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懂。不該你知道的事別問。” 這只是個開始,有些事還得一步步來。這次被柴駿弄了個措手不及,沈畫越發覺得自己的計劃得盡早鋪開。 她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見到另一個人。傳說中,這人料事如神,精于權謀之術。 如今對著柴駿,沈畫發現自己經常被他激得失控,更別說分析這個人了。老爹說得沒錯,或許她真需要一個清醒的旁觀者時刻提醒自己。 晚膳時原本堆放在客棧里的那些箱子一下子沒影了,不用說定是有人通風報信。 沈畫趁某人尚未拿起筷子,故意不咸不淡地提醒道:“小侯爺,您的罪證呢?” 不擔心燕帝懷疑他欺君? “有你就夠了。”柴駿仰仗地看著,仿佛很信任她一般,“我沒碰過,你比誰都清楚。” 沈畫微愣,他是怎么知道她一直在留意走廊上的動靜?還是一早就知道她答應嫁給他的目的? 那他豈不是等同于飛蛾撲火?而且還是主動撲上來的!不要命了么? “明兒出去走走?” 聽見這冷冰冰的提議,沈畫回過神,趕緊搖頭,“不了。我想我爹了。明兒就啟程回京。您要有閑情雅致可以留下。” “好!本侯陪你。”柴駿應得淡淡的,絲毫沒有被人拒絕的不快。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這兩天不知什么原因家里網絡不穩定。 如發晚了,見諒啊! ☆、016 其實沈畫也想玩,但時不待人,她必須盡快趕回去見一個人。她要報仇雪恨! 從東川回京,僅僅歇了一夜,沈畫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小翠出門。在府門口立了許久,就在門房小九以為小姐無聊到要與自己搶飯碗的時候,才聽她說:“小九,從今兒起,你得好生留意府門口經過的每一個人。誰停留最久,最可疑,你都給我拿紙筆記下來。相貌特征一點兒不許漏,如果能畫下來當然最好。還有,府門口三丈以內不許停靠馬車,附近巷子也不行,多安排人走動走動,客人直接引進門,去倒座廳等。” 雖然以清廉著名的左都督府大門外一向冷清,幾乎沒什么人經過,甚至停留,但也必須留心。 小九不明白小姐為何對守門這件事突然這么上心,抓著頭說:“可……可小人不會記,也不會畫畫啊!” 沈畫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學無術!我不管。總之每天可疑的人都得給我報上來!嘴說也行,不許漏掉一個,知道嗎?” “是,是,小姐。” 臨走,沈畫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小姐我這是重視你,晚上我親自給你找幾本話本看看,學學人家都是怎么描述別人相貌特征的。別讓我失望,一定要做門房中的精英,干一行愛一行,有點兒志氣才行。做得好,小姐我加你月錢。” 小九實在想不明白小姐怎么會突然要他學這些,可一想到這是小姐委以重任,立馬答應了下來。 沈畫見四下無人,這才登上馬車,吩咐老李去市集溜達一圈。在一處僻靜的巷子里下車后,很快又雇了輛馬車才吩咐這人帶她去小白的民居附近。 確定無人跟蹤,沈畫帶著小翠走了一會兒,才像上次那樣謹慎地推門入內。 小白聽見動靜,迎了出來,微微一愣,方才趕緊深深一揖,“小姐又來買雞?” 沈畫今天出門特地穿了一身女裝,知道他意外什么,微笑道:“不肥不要。” “聽說您去了趟東川?”小白將她讓進門,邊走邊問。 沈畫漫不經心點點頭,“小譽可進京了?還是他照過鏡子后自慚形穢,不敢來了?” 小白一邊給小姐斟茶,一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