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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駿極幽怨。 沈畫被他折騰到幾欲抓狂,唯有選擇違背自己的原則,“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只喜歡你。非要我說出來,你可滿意了?” “我就知道。你怎會如此沒有眼力,真喜歡他。知道還是我好了么?”柴駿風華絕代般微微一笑,修長的食指輕佻地勾過沈畫的下巴,開足了馬達放電。隨后搖搖晃晃走到那碗醒酒湯前面,端起便一口飲盡。 沈畫被電得目瞪口呆,后悔不已,趕緊放下心中大石,趁此機會腳底抹油。誰知沒兩步便被某人從后生生摟住,“陪我。” 說好的兩年呢?借酒行兇不成? “不陪,方才那些話都是假的。”緊摟著她的那雙手臂又緊上幾分。 走又走不掉,留下又不知會發生什么,沈畫氣急,唯有先穩住他的情緒,破釜沉舟放大招,“柴駿,可以先坐下么?我不走了。” 這是他逼的! 原本沈畫不打算輕易在他面前顯露自己的本事,畢竟酒醉三分醒,萬一他明天記起來,搞不好會把她當做妖孽。就像小翠當初一樣。 柴駿倒是很聽話,終于戀戀不舍松了手,卻不肯放過,硬拖了她往床邊走。 等他乖乖坐下,沈畫蹲在床邊,握起他的手,讓他盡量放松,抬頭深深看著,“哪!聽我的話。眼下你已經很累了。” 誰知柴駿居然搖頭,“不累。我想多看看你。” 看?看你個頭!萬一看出禍事來如何收場?沈畫不得已將自己上輩子壓箱底的技能都使出來了,能專心點兒么? 耐住性子,沈畫繼續:“聽我的話。你累了。需要休息。我會送你一個很美的夢,夢里有世外桃源,與世無爭。” “有你么?”柴駿眼巴巴將她凝住,目光期盼。 他還真將她當了造夢之神呢!鬼知道他睡著會夢見什么?不過她可不想親手撕碎他的美夢,皮笑rou不笑地微笑著點頭,“當然有。” 只要能哄得他乖乖就范,她可不會對他的夢負責,指不定在她的誘導之下做個噩夢也是有可能的。 柴駿似乎很認真地想了一瞬,忽又堅定道:“不要。那只是夢,你休要哄我!我要真真切切看著你。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一刻,我便望你一刻。直到此生再不能這樣看你。” 哎喲喂!沈畫差點兒被他的rou麻感動。不曾想這廝喝醉了,說起情話來竟是這般撩人。也不知用這法子哄了多少無知少男少女。那深情款款的俊俏模樣,再加上他意亂情迷的小眼神,真真是足以顛倒眾生,簡直可以堪稱情圣有木有? 還好前世小鮮rou見太多,古裝的,潮裝的都有,沈畫自帶幾分免疫力。 可她的耐性也到了盡頭,連這樣都無法催眠是吧!沈畫站起身一手刀給他劈過去,眼睜睜看著他目瞪口呆,兩眼一翻徑直倒進床里。 還是老爹這招好使啊!多直接?這下可不吵不鬧不折騰了。她居然再次敗在了他手里,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個無法催眠的人。看來某人活得足夠清醒!也或許證明他對她沒有戒心。 是無需防備,還是自負得不以為然?只要他有稍稍在意,她都絕不可能失手。 從房里挫敗地出來,沈畫一路郁悶。哪里有可能見到屋里那人自她走后,整了整衣衫,嘴角抿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微笑? 外間,族長表哥遠遠見到沈畫十分詫異,“這么快?” 沈畫沒好氣問:“當年您也是這樣眼睜睜看著我娘被我爹吃了?” 雖然這舉動極其英明,可她不是娘好么?英明是不是用錯地方了?居然見死不救。 族長表哥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哪有。那會兒你娘可是住在醫館那處院子。我……我也還小,和你舅舅也就撞見過一次。你爹受傷老實得很,在你外公家可沒多放肆。再說那時候是你娘愛慕你爹多些,后來你爹見你外公不同意,傷好得差不多要走。也是你娘自己收拾的包袱偷偷跟了去的。” 說起老爹和娘親的往事,沈畫很是唏噓,若沒有娘親當年的一意孤行,又哪會有她? 遂安慰道:“我爹對我娘不錯。娘親走了這都十二個年頭了,他也沒納過一房小妾。也算對得住她,對得住外公了。” 誰能比老爹癡情?在這種馬滿地跑的大燕朝,若是有第二個沈成業,沈畫指不定真會退婚,私奔也要嫁給這人。 不過這只能是個奢望罷了。現實是,她必須嫁給柴駿,即便他將來三妻四妾,即便他心里或許還有別人。所以她不能也不想愛他,只想好好過完這兩年,到時功成身退,找個地方隱居也行。 族長表哥點點頭,“當初你外公之所以不同意,就是覺得你爹心太大。你外公曾答應過,若你父親不再回軍營,他便將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他,田地房屋替他張羅。可你爹執意不肯。你外公不知他哪日會戰死沙場,擔心你娘孤苦無依。誰知……她竟走到了前頭。” 所以啊!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老爹如今已位極人臣,還這般專情呢?只是可憐了她那命薄的娘親,年紀輕輕便身染重病,撒手人寰了,否則沈家的小日子還不知道多滋潤呢! 隨即沈畫又與族長表哥一道飲了幾杯小酒,聊上一會兒,才告辭回屋歇著。 許是那幾杯酒喝得正好,沈畫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迷糊起來。最后那絲清醒中,腦子里閃過柴駿方才風華絕代的撩人模樣,抿嘴一笑。 看來某人平素挺正經,可骨子里畢竟還是二十歲的小鮮rou一枚,哪能真不任性?一點兒酒就能讓他原形畢露。有點意思!總比天天冷著臉好。就是不知道他明天醒來,如果還記得今晚的模樣會不會一頭撞死。 這一夜沈畫睡得很香甜,一大早醒來,尚未睜開眼便聽見外邊院子里有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叫。 于是翻身下床,穿戴整齊,舒展筋骨。剛踏出房門便知道自己的滿心希望又落空了。 柴駿已打理好一身直裰,負手站在庭院中央,一點看不出昨晚醉酒,也沒懊惱過。 沈畫突然有點恨姜家療效極好的醒酒湯。 與往日不同的是,柴駿那一頭墨染般的長發沒有束,就這樣隨意地在身后披著。 許是聽到動靜,微微回頭,輕柔的動作加上剛巧刮過的一瞬微風,飄起幾縷發絲,柔柔地飛揚一瞬,雖然依舊一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