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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們。他低低笑了一聲,卻忽然感覺右手一熱,再回頭時,只看那個腦袋包得跟木乃伊無異的傻子,正對著他一臉燦爛的微笑。高聞見安靜的看著傻子對他努力勾起的嘴角,原本沉寂許久的心,忽然像再次被什么燙傷了一般,重新急促的跳動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yù)告】:“我發(fā)現(xiàn)我好喜歡你,你可以帶我回家嗎?”【作者有話說】:這一章咱們的總編弱下去了,發(fā)文確認(rèn)的時候聽見有朋友喊組周舟和聞見CP的,我表示需要冷靜一下。☆、開始?高聞見看到白凡蘇醒,心下一動,起身就想叫醫(yī)生過來確診。而仰臥在病床上的白凡誤以為聞見厭惡得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一時情急,也不顧自己還是病患的身份,起身就猛的攢住了他的衣袖。高聞見被這突然的力道帶得禁不住回頭,轉(zhuǎn)眸對視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這個傻子正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眸中翻騰在上的祈求和隱藏在底的退縮明滅的閃爍著亮光,讓他看得忍不住心中一痛。常言道:多情總被無情惱,可極致于情,才會忘了情。高聞見算不得無情,卻也曾捧出過真心。真心向來是沒有高低貴賤的,但毀了真心的人,不管理由何其懇切,給予他人的傷害依舊不能消磨半分。有人在后悔,手足無措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卻不知另一個人其實(shí)也是心頭恍然,愛恨交雜里摻雜的心疼與毀棄,從來就不是一個用理智就能分得清的東西。高聞見眼中的掙扎,白凡看到了。“聞見,我知道我不值得原諒,落得如此下場本就是我自作自受,實(shí)在怪不得別人?!卑追菜烂睦「呗勔?,力道之大得都讓手背爆出了青筋,他一臉真誠的注視著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安靜的眸子里混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赤忱,那感情在他在眼角翻滾,似乎下一刻便會控制不住的溢出,“聞見,我不求你原諒我,更不求你再多紆尊一分?!蟆@種東西,本就不是一個能預(yù)估的未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后悔話讓你煩心,但未來何其長遠(yuǎn),我知道你強(qiáng)大,但可否還愿意讓一人陪著你看遍天下?”高聞見安靜的站在原地,他無言的看著白凡,仔細(xì)望去,便能發(fā)現(xiàn)那雙往常冷冽的眸子似是挑上了幾分不同于往日的光彩。“看遍天下?”陽光半打下的陰影將高聞見的神情掩蓋在黑暗中,他沒有回復(fù)白凡的請求,卻徒然扭轉(zhuǎn)了話鋒,“我不知天下多大,卻知道曾鎮(zhèn)守于心的世界崩塌過一次。”說完,他似是無奈的勾起了一旁的唇角,那微笑里沒有譏諷,可以說任何感情都不摻雜其中,但內(nèi)里透出的心灰意懶與荒涼,還是讓白凡看的心中一痛。白凡呆呆的看著高聞見,他看著這人嘴角抿起的直線,禁不住又回想起曾在那個深秋里發(fā)生的事情。不知現(xiàn)在那片大理石地板的溫度是否還刻骨得讓人發(fā)寒,也不知離開的背影在他眼中是否還充滿著希望破滅的沉寂,那些烙印在回憶深處的秘密悉數(shù)塵封在過去不知名的歲月里。他以為自己只是做錯了,以為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卻不曾想自尊與驕傲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復(fù)原的道理。一步錯,步步錯。“聞見,我知道錯了,我明白自己走錯太多,如今僅因我的不舍就要?dú)Я巳?,的確怎么也說不過去,可即便如此,我也從未升起過半點(diǎn)要給你難堪的意思。”白凡死命的收緊手中的力道,蒼白的臉色上是一片不悔的堅(jiān)定,“我不想你因我而痛苦,可后悔的滋味太難受,那樣反復(fù)的煎熬逼得直教人想發(fā)瘋。這是我能抓到的最后一次機(jī)會,我知道自己自私,可實(shí)在不想再因我的過錯……而與你錯過。”高聞見沒說話,只是微微用力撥開了白凡攢住他衣袖的手。白凡望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高聞見,心中這下才真正恐慌起來。他懼怕高聞見的冷漠,怕得恨不得從未出現(xiàn)在這人眼前才好。遇到了困難,他自然想逃,敬小慎微的天性逼得他忍不住想往回跑,可他已經(jīng)走到這里,便再沒有退縮的余地。來不及說出更多的言語,或許一切的話語在事實(shí)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白凡心思一動,直接掙開手中掛著的吊瓶就想追過去,匆忙之間也顧不得針頭不正常拔出時手上淌下的血液。然而腦震蕩的后遺癥又豈是那番好相與的?他一只腳才微微接觸到地面,猛然坐起的姿勢就讓他整個人眩暈得想吐,那種顛倒世界的感覺,讓他一時有些無力承受。高聞見真的只是想簡單的出去叫個醫(yī)生,他說那樣的話也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壓抑在心的怨氣,畢竟感情方面的事他還是第一次接觸,一時不知道要用何種面目來對待白凡也是在情理之中??缮砗蟛蛔匀坏膭屿o實(shí)在過于詭異,高聞見忍不住回頭,在看到白凡幾乎又要往地上栽的情況時心臟嚇得幾乎要停止跳動。他顧不得自己還在內(nèi)心糾結(jié)的小心思,一個箭步就直接沖了過去。許是人在危急時刻爆發(fā)的潛能總是無限的,在最后一刻,速度值達(dá)到巔峰的高BOSS防御全開,以帶著白凡一同摔倒在地——主要是他自己當(dāng)rou墊的代價,成功挽救了一條不看實(shí)力就隨意開啟副本的小生命。“你在干什么!”向來以冷靜自持的高聞見終于忍不住抬頭罵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想再摔一次直接來個失憶啊!”白凡茫然的趴在高聞見身上,說實(shí)話,他現(xiàn)在還是有些惡心想吐,上一刻天花板還在他頭頂優(yōu)美的打著無規(guī)律的圈圈,下一刻眼前放大的胸膛就占滿了他的視野。感覺頭上有小天使在飛的白凡終于扛不住的挺尸在高聞見身上,他無力的捂住自己的腦袋,眉頭緊皺,那模樣看起來煞為難受。高聞見看到他這副神情心下禁不住也緊張起來,他記得教授囑托他要這人靜養(yǎng),近期不要接受大的刺激,最該提防的還是不要讓患者重新傷到大腦。雖說他剛剛成功的接起了白凡,但男人的胸膛不比女人,無論他怎么裝備胸肌,那片地方還是比不得柔軟的緩沖墊。擔(dān)心則亂的高聞見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想起身叫醫(yī)生重新給白凡來個全身檢查,可目前仍仰臥在地上的他卻害怕自己的動作會再次帶得白凡跌在地上。一時間,雙方都僵持在了原地,一人捂頭犯暈,一人躺地著急,突如其來的寂靜讓289病房的整體氣氛陷入了一種莫明的詭異。“聞見?你肯留下了?”終于緩沖完大腦緩存的白凡呆呆的看著一臉緊張的高聞見,他先是疑惑了會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接著猛然想起剛才自己的冒失,隨即立馬又換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不管怎樣,至少這人現(xiàn)在是走不了了的了。躺在地上的高聞見無語的看著白凡外露的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