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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就怕萬一嘛,你這小綿羊又不知其中兇險,哎,幸好……”白凡安靜的聽著鄺天的嘮叨,眼中的光一點點亮起,又逐漸暗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一時沖動連喝兩杯酒,但不管怎樣,那些想忘的依舊沒有因為酒精的麻痹而消失半分。那些清晰的記憶時刻提醒著他自己昨日的失態,也讓他記起了昨日逃離時的狼狽。浮生種種,困擾凡人的卻萬變不離其宗。白凡蜷縮著身體,逐漸將自己慢慢收緊,他不斷加固著保護自己的力道。似乎只要這樣,才沒有人可以傷害他。他怕疼,真的怕。“小白?”鄺天頗為驚異的看著反常的白凡,正想說些什么,卻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的文景拉住了他的臂膀。他困惑回眸,眼中的疑惑含著滿滿的擔憂,文景見到他這副模樣只得無奈笑笑,愣了一下,才頗為無力的搖了搖頭。“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文景輕輕帶起鄺天,說完這句話后便直接起身帶他離開。鄺天不放心,還想再多說些什么,但不了解事情緣由的他也不知從何說起。于是鄺天只得再三叮囑白凡記得吃早餐,別罔顧自己的身體,這才跟著自家大神一路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在鄺天與文景互動的期間,白凡一直專注的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他把腦袋擱置在曲起的膝蓋上,眼神里是一片空洞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想什么,也不知道未來的出路是怎樣,他只在心底暗暗的糾結,為什么他當初覺得可以遠遠看著的誓言,在這一刻竟變得如此猙獰與恐怖。白凡知道自己在不舍,在難過,在絕望,卻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決這種無望的狀態。愛上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人,本就是一場難言的折磨,而最令白凡疼痛的,莫過于模糊感覺出高聞見對他的在意,讓他有了一點虛幻的快樂后,又緊接著給他來了一記現實的沖擊。他原本還在天空翱翔,卻突然被人射穿了翅膀,他死命拍打著涌出鮮血的希望,卻只能在殊死掙扎中迎來必然的死亡。這種感覺,太難受,太難受了。白凡將頭埋入自己的臂膀,從心底隔絕了一切希望。——夠了,白凡,到此為止吧。翌日鄺天滿足的坐在餐桌上吃著白凡準備好的早餐,臉上的表情煞為陶醉;一旁的文景也不客氣的掃蕩著食物,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盡量不在白凡面前表現出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樣。文景想,不管怎樣,人家好歹是鄺天的朋友,還是聞見的心上人,自己作為一個大神級別的人物,當然要在白凡面前表現出優雅從容的高逼格才是。與食物廝殺得滿目猙獰的文景時時刻刻在提醒著自己逼格的重要性。“哎,小白,你昨天那狀態差點沒把我嚇死,還好還好,今天你總算把魂給我招回來了。”鄺天后怕似的拍了拍胸口,似是想到什么,又幾步繞到桌子后一把勾住白凡的脖子,認真道:“有什么事也別一個人擔著,有我在,再大的風雨我都給你頂著。”白凡眼中承著滿滿的笑意,他安撫似的拍了拍鄺天的手,笑道:“我知道。”“那就好。”鄺天說完并未放開白凡,而是笑嘻嘻的從后抱住他,把頭擱在他肩窩上對著白凡耳畔說著什么悄悄話;白凡受不了的偏開頭,嘴角微微向上挑,眸子里的暖光一點點的被點亮。兩人姿態煞為親昵,不知情的人望去,還會以為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文景望著笑鬧成一團的兩人,心中認真的思考著白凡成為他情敵的可能性。——這個人,太危險,留不得,還是早點讓聞見把他帶回家牢牢看住才是。文景摩挲著下巴,對于自己的決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好了好了,你們該上班了,再磨蹭就晚了。”文景推開椅子站起,頗為自然的擠到兩人中間,不動聲色的將這對連體嬰兒成功分開。他笑著牽住鄺天的手,回頭對白凡笑道:“走吧,我開車送你們。”鄺天發覺文景忽然牽住自己的手,若是放在平常,他自然不會覺得有多奇怪。但今天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文景這個平日里表現親昵的小動作,卻讓他感覺分外尷尬。雖說白凡曾說過會支持他,也希望他過得幸福,但不管怎樣,他心里還是有些隱隱的懼怕。鄺天低著頭,不敢接觸白凡的視線,手下也在微微用力,似是想掙脫文景牽著他的手。文景眸子微微一暗,臉上的表情不動分毫,但卻逐漸收緊了握住鄺天的力道,讓他怎樣也掙脫不開。白凡默默看著兩人的互動,眸中掠過一絲極為暗淡的光芒。他注意到鄺天的尷尬和文景的執著,也明白文景為何要在他面前執意牽起鄺天的手,雖然這方法是強硬了點,但文景敢在他面前這樣表態,也直接說明了他對于鄺天不是玩玩而已。他是認真的,所以才想得到自己的承認,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向所有人宣布,他是我的。白凡好笑的舒了口氣,整理完自己的心思后,他才抬頭對上文景望著他的眸子,一字一句認真道:“文景,請你好好對待小天。”站在后頭的鄺天猛然抬頭,眼神里是一片驚異,隨后漫上心頭的,又是塞滿心臟的無限感動。他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文景似是察覺到他難以言喻的心情,也在這時帶著笑意回眸,安撫性的對他笑笑,才一臉認真的轉過頭去,嚴肅道:“放心,我會的。”“那就好。”白凡笑著偏頭,眼神里逐漸漫上一層難以言喻的陰霾,“要是你對他不好,我可是會把小天搶走的,到時候,你就再也看不見他了。”文景微微瞇眼,眼神里的驚訝被很好的藏匿住,他對著白凡看了半天,再三確認自己方才的確沒有看錯這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敵意,才頗為尋味的摸了摸下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無害的人。站在后頭的鄺天看不到前頭的情況,他抬頭望了望表,忍不住扯住文景的衣袖提醒道:“再不走就晚了。”文景這才回過神來,他轉身牽起鄺天的手,自然的在前頭領路道:“得嘞,我這就把你們送去。”鄺天開心的對他笑著,回身招手示意白凡快點跟上,白凡對他笑笑,按捺住心中升起的奇異情愫,快步追了上去。華盛麓峰大廳電梯處鄺天和白凡并排站著,兩人望著不斷下降的電梯樓層互相靜默著。叮咚一聲,到底了的電梯門緩緩打開,鄺天正想側頭說寫什么,卻見白凡忽然輕輕拉住他的手,一把將他帶入了電梯內。“小白?”鄺天看著白凡牽住自己又馬上放開的手,心中的疑惑逐漸騰升起來。白凡聞言轉頭對他笑笑,卻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