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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爬上的暗沉。他站在落地窗前,神情冰冷,語調狠厲。“文景,他只能是我的。”本還靠在吧臺上的文景被這句充滿占有欲的話炸得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一旁的鄺天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他,文景見狀,只能無奈的笑了一下,擺擺手向鄺天示意無礙。等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安撫好自己受驚的小心臟,才扶著額頭頗為頭疼道:“聞見,我突然有些后悔引導你開竅了。”“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罷。”高聞見半瞇著眸子,再次看了一眼被霓虹燈渲染的夜景,便毫不留戀的轉身,緩步走至沙發上坐下,“既然他舍不得,那我就不會讓他舍得。”“是是是,你強悍你無人能比。”文景終于受不住的癱倒在吧臺上,“可是聞見,我必須跟你說句實話,不是每個人都有著和你一樣的實力和勇氣。你要知道,這一場戰斗里,不是你一個人在前頭沖鋒陷陣就可以。”高聞見沒說話,冰冷的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好了,該懂的你懂的,我也不再啰嗦什么。”文景望著向他打著手勢的鄺天抬眸一笑,語氣歡快道:“倒是你先把楊靜那邊的事情解決再說,她是個要強且自尊的女子,你說明自己的意思,她自然不會黏著你不放手。”高聞見淡淡的應了一聲。“好了,你的寶貝就在我家乖乖住一晚吧,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麻煩了。”“別突然轉畫風,我接受無能。”文景好笑的打趣了高聞見一下,再次補追了幾句,便在對方冷淡的應聲里掛上電話。一旁的鄺天見他終于放下了手機,了結了事情,這才一路磨蹭過來,他睜著一雙明亮的眼,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文景…時候不早了,我們…我們把小天接回家吧。”文景望著鄺天哆嗦的模樣,心中泛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疼,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揉亂了鄺天的頭發,心塞道:“怎么還這么膽小?我以前看你可不是這樣。”鄺天忽然羞紅了臉,低下頭悶不吭聲的尷尬著。文景頗為頭疼的看著鄺天,內心的草泥馬呼嘯著奔向了它們夢想的天堂。不知為何,自從這小子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后,整個人就兜頭兜腦的變了個模樣。雖說他已經再三保證這不是玩玩,對他的心意也會好好回應,并且會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來同他一起走下去。可盡管他態度表達得如此清晰明確,一貫樂天的鄺天卻總是用一種希望里含著破滅的眼神望著他。那感覺就像這一切只是這人不真實的夢境,他每日欣喜著,卻不得不壓抑著自己。他曾經有一次差點抓狂,為了好好把事情談清楚,陷入暴走狀態的他只能逼著鄺天正視自己的心意。卻沒想那人竟會在他認真講到一半時睜眼流出了淚,當時那個心情他至今還記得,那感覺就像被一根鐵管猛的插入心臟,在自己疼得蜷縮起身體后再被人緩緩旋轉鐵管慢慢壓了下去,那痛楚帶著肌rou被攪翻的力道噴出濃郁的鮮血,濺滿了他自己的視野,也染紅了施虐者的雙眼。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忍不住緊緊抱住這人,用著仿佛要將他鑲入懷中的力道不斷收緊著兩人的距離;他還記得這人在他耳邊反復說著對不起,那語調里透著無法言說的復雜,讓他慌得自己都想哭起來。不過還好,萬幸的是這個傻子在淚奔后,能在最后關頭向他道出了內心深處的恐懼。他還記得,這人對他說:“文景,你無法理解的,這是屬于小人物的患得患失。”文景無奈的嘆口氣,用了個巧勁把鄺天拉入懷里,他笑著理順著這人剛剛被自己揉亂的頭發,嘆氣道:“我的小心肝,別老想那么多,這時候你若還在猶猶豫豫,這場仗我可就沒法打下去了。”鄺天后仰著脖子抬頭,眼里的呆傻讓文景禁不住笑了起來。“我已經做好準備一起和你沖鋒陷陣。”文景低頭給鄺天蓋了個戳,隨即逼著鄺天正視自己認真的眼,“我不管你還要猶豫多久,不過你給我記住一點:要是我在外奮戰殺敵、抗擊一切的時候,你這家伙卻因為害怕而自以為是的收了手,到時候我可不管你擔心什么害怕什么,直接把你抓回家拿根鐵鏈鎖起來,讓你再也不敢私自逃離。”鄺天呆呆的看著他,在文景以為自己的宣言過于霸氣,把這人嚇到的時候,鄺天卻笑了起來,重重的點了下頭。文景愣住。鄺天小心的伸長手臂攬住他,眼神里的堅定也是頭一次明亮得讓人忍不住側目,他笑道:“不會的,不會有那么一天的。但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跑了,你可一定要記得把我抓回來。”文景看著眼前笑得認真的人,心中有一塊地方忽然像是被人合在手里細細的溫暖著。那就像蕩漾在無邊海洋里的一葉扁舟,它隨波蕩漾著,不畏風雨,只因心中堅定了方向。文景笑了起來,微笑里透著讓鄺天為之癡迷的力量。“好,我知道了。”文景笑著拉起鄺天,戲謔道:“你朋友還在一邊躺著,我們帶他回家吧。”鄺天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大大的點了個頭。文景好笑的彈了彈他的額頭,拉著鄺天正準備上演“夫夫雙雙把家”的小劇場,卻突然想起白凡跟高聞見的糾葛,他猛的一個停步,只把鄺天帶得一個踉蹌。鄺天回頭,滿目疑惑的看著他。文景歉意的笑了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摸索道:“哎,小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就是…假如啊,我是說假如,按照你對白凡的理解,他…有沒有喜歡男人的可能?”鄺天愣了一下,幾步上前放大自己的臉,疑惑道:“文景,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這個…我不是擔心你么。”文景一臉嚴肅,眸子里的認真似乎也在向他傳遞著百分百的可靠,“看到你這么在意他,我很擔心他有朝一日會成為我的情敵。”鄺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好笑的給了文景一拳。文景見他逐漸放開了自己的束縛,也配合著往后倒,他憂傷的癱倒在吧臺上,用一種“你竟然打我的”的憂郁眼神默默的瞅著罪魁禍首。“你想多了。”鄺天笑彎了一雙眼,樂道:“每個人在沒遇到自己對的人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選擇什么吧?”“那白凡呢?如果他有一天,我是說假如啊,你知道,我最近文里寫了一個人物,那感覺就和白凡差不多,但最近情節卡住了,所以想問一下他的態度。”文景神態認真的瞎扯著,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的設想是那個人物愛上了一個同性,當然,那個他愛上的人很厲害,就像言情里的霸道總裁一樣。他很喜歡他,卻在某天得知了那人因為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