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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留在中國”周舟頗為驚訝的瞪大了眸子,“不是說要移民的嗎?怎么突然改了主意?”“發(fā)生了一點事,讓我想安定下來。”楊靜笑著抬眸,眼里含著一種醞釀了十年的暖意,“還有,我要找一個人要一個答案。”卡宴帶著低調(diào)的咆哮一路嘶鳴在高速公路上,高聞見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略過的風(fēng)景倒映在他眼底,為他眼底泛出的復(fù)雜增添了幾縷浮光。他微微皺著眉頭,似是在思索著什么,但眼底里那抹泛出來的柔情,倒是實打?qū)嵉拇嬖谥?/br>他一貫記得誰對他好,也一貫明白自己的心。高聞見微微向下踩動油門,一路呼嘯而去。周舟望著楊靜滿目專注的神情,輕嘆了一聲,他頗為無奈的揮了揮手,干笑道:“我說你們這兩人又是何苦,當(dāng)年聞見都說了要娶你,你還圣母的守著什么?”“不,那時他的求婚,只是處于對我的感恩和對他母親的義務(wù),那種感情,與其說是愛,倒不如說是一種回饋。”楊靜微微笑著,帶起的笑容像極了某人一貫的溫柔,“我想讓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哎,真是搞不懂你們,果然愛情這種東西就是個魔障。”周舟一臉流氓似的探手,他癟著嘴,滿臉邪氣道:“要是我喜歡一個人,又有一個掉到嘴邊的機會,才不管人家心里有我沒我,直接把人帶回家綁在身邊才是王道。感情可以后天培養(yǎng),可人啊,稍稍沒看住,說不定哪天就給丟了。”楊靜安靜的笑著,眸子里的等待意味深長。“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最好把要做的事情跟聞見大哥講一聲。”周舟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警惕起來,“你知道,有些時候人是會變的。”“也許很多人都會變,但是他不會。”楊靜好笑的推開周舟湊近的頭,“十年了,我等的夠久了,他也該作出決定了。”“那萬一這傻子對別人動了心怎么辦?”周舟眼里似是有些急迫,“你要知道,我們幾個可是跟著一起走了四年的,你對他的心意我都知道,當(dāng)時要是沒了你照顧,聞見那九級生活殘障都不知死在哪個角落。你這個呆瓜,當(dāng)時怎么就說出那樣的話?”“他不會對別人動心的,你也知道他冷清的性子。”楊靜揚起一個好看的微笑,眼里的光芒閃動得周舟都忍不住微微側(cè)眼,“所以十年了,我回來了,他也該接受我了。”周舟看著滿目柔情的楊靜,看著她十年未變的容顏,看著她一如既往令人心疼的情深,突然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楊靜,你知不知道,你等待的十年里,有一個人在最后關(guān)頭,侵占了聞見的心房?——“十年后如果你還沒有喜歡的人,那時候你再娶我吧”你這個傻姑娘,這么執(zhí)著這些干什么?周舟望著低頭對他笑著的楊靜,心里忽然陣陣發(fā)酸。他想為楊靜鳴不平,但腦子里也清晰的明白,愛情這種東西,本就不存在沒有誰對誰錯。所以,這才是他一直不敢沾染愛情半分的原因。藍色地標,高聞見住所。白凡帶著團子,一路伴隨著自帶的沖鋒號角音,手忙腳亂的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滿載而歸。料理臺上,精心挑選的食材一下?lián)渖㈤_來,幾乎堆積了整個案臺。白凡側(cè)頭微微一笑,心里預(yù)測著高家兩大吃貨看見晚餐時的開心表情,便忍不住一個人自顧自的輕笑出聲。可當(dāng)他轉(zhuǎn)眼掃到眼前即將開展的大工程時,又忍不住默默扶額,開始莫名的頭疼起來。守在推門外的團子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興奮,他叫嚷著要幫忙,晃來晃去的跟忍者一般。白凡原本是不準的,不管怎樣,廚房對于小孩子還是過于危險,一個不留神,他也保不準會發(fā)生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可天真的白凡還是錯估了團子這孩子的糾纏度,于是,在我們高安冉小朋友摸爬滾打無所不用其極后,被魔音折磨得快要崩潰的白凡只得把團子放了進來。他再三叮囑團子不得亂跑,要乖乖做事,直到把團子講得都有些按耐不住,才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投身于晚餐的宏圖大業(yè)去了。團子乖乖的坐在一旁認真的洗著蔬菜,一根一根葉子的磨蹭,那模樣即為專注,仿佛不把每一絲細縫擦干凈就不罷休。等著用菜的白凡也不好出聲打擾,他只得蹲守在一旁,隨著高小幫手的動作,一根一根的收拾好要用的菜。兩人互相配合著,一來一去,伴隨著陣陣歡笑,場面也頗為溫馨。白凡看著在一旁笑得天真的團子,心下忽然有一塊地方變得極為柔軟。他想,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小孩,或許上天為了彌補他,才讓他遇見這個孩子。白凡笑著,眼里的溫柔似一波春水,蕩漾開去的弧度都帶著三春暖陽的暖意。正在這時,門鈴響起。小小的團子猛然挺直背脊,與白凡對視一眼后,隨即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他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連手都來不及擦干,便帶著無法抑制的喜悅一路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白凡望著他歡脫的背影,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他轉(zhuǎn)身提起還未整理好的食材,小心的放到料理臺上,正準備摘掉圍裙去迎接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便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白凡帶著笑意回眸,語氣里帶有一絲絲不可察的溫馨。“這么快就忙完了,我還……”然而,這一次,白凡的話沒有說完。眼前的女子站在推門外安靜的笑著,那種微笑的力量和她周身的氣場,讓人第一眼望去便忍不住心生好感。白凡看得出她眼中的驚訝,但驚訝過后,承接在這人眼底的,更多的是一片友好的善意。白凡解開圍裙的動作猛然停下。“你好,我是楊靜。”楊靜下意識偏頭挽起額發(fā),眸子里泛著的盈盈波光讓她看起來煞為動人,她得體的伸出手,真誠微笑道:“謝謝你照顧聞見這么久。”白凡愣在原地,他呆呆的望著楊靜伸出的手,心里頭一次生出一種報應(yīng)來了的不可置信。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yù)告】:讓白凡感到恐懼的是:一向冷漠不喜與他人親近的高聞見,居然沒有推開她。☆、你的債,誰來還?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她可以堂而皇之的走進高聞見家?為什么她可以如此自然的呼喚聞見的名字?為什么她可以以一種主人的身份來向他表示感謝?他對聞見的付出,要她來說什么致謝的話?白凡緊緊攢著拳頭,略略低眸,額前的散發(fā)掉落下來,迷蒙了他的雙眼,讓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情感。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也不知道自己這種無視他人善意的無理取鬧到底由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