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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猛地又升了一個臺階,“我問你,你剛剛在叫誰?”楊安南吃痛,“沒有誰?!?/br>“還想糊弄我?說!到底叫誰?”男人加大力度,剛剛還說要把身心奉獻給神明,沒想到原來心里是藏了別人!楊安南下巴痛到不行了,一時間急了便口無遮攔,“關你什么事!”“你的情人?”“說了不關你事!”男人怒火大盛,扯住他的長發,“住口!他是誰?!我要殺了那個人!”☆、一百二十九、強買強賣(三)突然,男人迎面倒下,破碎的陶瓷片散落四周。楊安南愣愣地瞪大眼睛,就見到他的貼身侍女推開他身上的男人,焦急地扶起他,“神使大人,您沒事吧?”“我,我沒事,謝謝你,芭娜。”男人昏迷不醒,深紅色的血順著腦門流下來。侍女害怕地哭起來,“怎么辦,神使大人,我殺了魯赫將軍,其他大人不會放過我的,侍衛會將我抓起來活活燒死。”“別怕,”楊安南強作鎮定,伸手到男人的鼻翼下面,松了一口氣,“他沒死,還有氣。”不過就算沒死,等這男人醒過來,這事情也沒這么容易過去。不說他自己,就是打昏他的芭娜下場也不知道會有多慘。芭娜只是奴隸,襲擊貴族可是死罪。楊安南閉了閉眼,撕下床單給男人簡單包扎了一下,好歹止住了血,起身伸手拉住侍女的手,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芭娜,我們離開吧。”“???去哪里?”侍女驚訝地看向他。“去王都。”男人位高權重,也只有同樣位高權重的人物才能保住他們。而這個國家舉足輕重的高官、貴族最多的地方哪里也比不上開羅。埃及舉國上下都是虔誠的信徒,他神使的身份可以為他們爭得一線生機。當機立斷,很快楊安南便帶著小侍女打扮成普通仆人逃出了神殿,不停歇地在傍晚逃到尼羅河,混上了一艘往開羅去的商船。為了掩人耳目,楊安南不顧芭娜的勸阻,果斷割掉了那一頭顯眼至極的烏黑長發,用陶土將皮膚涂滿全身,遮蓋住珍珠般的膚色,跟芭娜應聘成為商船的仆人。芭娜惋惜地收集起他割下來的頭發,說要等有機會做成假發給楊安南戴著,不然這么好的頭發太可惜了。楊安南聽了只是笑了笑,雖然理解,但他也不是很能體會這個國家的人民對頭發的執著,反而現在的板寸頭更清涼。船上的日子雖然要干活,但也平安無事。過了五天,一直沒看到有追兵追上來,楊安南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下了,實在是怕了那個男人了。====================================“神使大人……”這天正在甲板上干著活,芭娜面帶著急地走了過來。“芭娜,不是說了叫我安南嗎?”“奴婢一時忘了。”芭娜驚慌地捂住嘴,見周圍沒有其他人才放松下來。楊安南這才問,“怎么,發生什么事情了?”“神……安南,我剛剛收拾房間時,不小心把一個客人的首飾給摔壞了?!?/br>楊安南一驚,“什么?”“我見沒有其他人看到就把那首飾藏到房間的床榻下面了,不過遲早會被發現的,怎么辦呀?”“不要慌,你現在帶我過去看看?!?/br>楊安南只覺得頭疼,幸好他是做考古的,以前也時常修復古物,現在還能看著有沒有辦法修理。☆、一百三十、出賣開門走進去,楊安南下意識后退,“你怎么在這里?!”魯赫斜靠在塌上,懶洋洋地看向他,“很意外嗎?我可是每天都在想念你呢。”扯下頭上的額巾,露出染血的繃帶,“這里也是每天隱隱作痛?!?/br>楊安南轉身往來路去,身后的芭娜默默擋住門口。楊安南不敢置信,“芭娜,是你出賣我!”“對不起,神使大人,就算到了王都,我們也只能東躲西藏,隨時可能被抓到,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br>本以為救了身份高貴的神使,她一定能憑借神使的感激和寵信擺脫奴隸的身份,甚至成為貴族,從此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沒想到這個神使也是個沒本事的,出事只能帶著她逃走,本點跟魯赫將軍抗衡的力量都沒有。是她看走了眼。所以在魯赫將軍的人偷偷找上她時,她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就算是回去莫瑟里當奴隸,也好過當隨時有可能喪命的逃犯。“你……”楊安南氣的直發抖,“你以為出賣我,魯赫就能放過你嗎?別天真了?!?/br>芭娜面上有些慌亂,又強作鎮定道,“魯赫將軍答應過饒我一命,我相信將軍不會屑于欺騙我一個奴隸的?!?/br>表面上是在告訴楊安南,實際上卻是在說給床榻上的男人聽。這點小心思,男人還不放在眼里,“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闭f罷揮了揮手,“賞給你們了?!?/br>芭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兩個侍衛架起來往外拖,“將軍大人,您答應過的,怎么……”男人眼皮子都懶得抬,“我答應讓你活著,但怎么活就不是你能說了算了?!庇制沉艘慌缘臈畎材犀F在的模樣一眼,嫌棄地皺了皺眉,“真丑。”似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有所預料,芭娜頓時拼命地掙扎起來,“你們放開我!您不能這樣,將軍大人,您不能這樣,神使大人救救我!??!……”尖銳的哀嚎越來越遠,楊安南動了動嘴唇,“你……”最后還是閉上了嘴巴,多說什么也沒有用,他的下場想必比芭娜也好不了多少。“你知道嗎?這三天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男人一手支著腦袋,碧綠色的眼眸復雜地凝視著他,然后向他勾了勾手指,“過來?!?/br>楊安南害怕地后退,“你想做什么?”“我說了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br>男人不悅道。猶豫了幾秒,楊安南硬著頭皮向他走過去。男人拽著他的手臂,用力往下扯,楊安南整個人倒進他懷里,抬起頭嘴唇就被含住了。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蠻橫霸道,口中的空氣被毫不客氣地掠奪。☆、一百三十一、前世今生意猶未盡地放開他,指腹來回摩擦他喘息的唇,“你走以后,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認識很久了,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有很多高大的屋子,會跑的箱子,我們一起工作。”楊安南瞬間僵硬,他也是穿越的?還是以前認識的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