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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在電梯的吊線上借力, 如風箏般向下滑動, 電梯井里黑漆漆的,蕭雨歇的體力快速下降, 她不得不掛在電梯吊線上先喘口氣。 這一場奪命狂奔耗費的不止她的體力, 還有她時時刻刻繃緊的精神,不過好消息是那如影隨形的女電子音和小紅點被她甩開,電梯井里空無一物,給她以極大的安全感。 蕭雨歇休息片刻, 繼續往下滑動,也不知滑了多久,期間還碰到升上來的電梯,被她靈活地躲開,直到任務界面的倒計時還有一小時,才感覺到自己落了底。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掰開電梯門,這一層不知是什么區域,里面沒有燈光,蕭雨歇謹慎地戴上自己的紅外線眼鏡,勉強能看清楚前面的輪廓,眼前是一處狹窄的走廊,走廊兩邊是鋼板墻壁,她試探性地往里拋一件衣服,墻壁里立刻射出密密麻麻的激光,衣服落地的時候,已經只剩幾塊布料碎片。 “防守這么嚴密?”她在心里思忖著,“里面會藏著什么東西?” 蕭雨歇繼續往里扔背包里的東西,等她看清激光的痕跡,發現頂上有小小的空隙足以鉆過去,或許是這個通道的設計師沒想過人能貼著天花板通過,不過她決定試一試。 在過去之前,她用內力將手包裹起來,試探性地往里伸出手指,激光射過來,她手上一熱,指尖有燒灼的痕跡,但是并沒有洞穿,這說明有內力附在身體上,一次兩次的激光還是足以抵擋的,這無疑給了她更大的底氣。 她如壁虎般爬上天花板,順利地通過這里的激光通道,而后又遇到種種高科技陷阱,皆被她一一化解,直到她通過最后一道關卡,身上才沾染上那一點小紅點,和機械的女電子音,“發現入侵者,發現入侵者。” 這個聲音比剛才的快很多,蕭雨歇竟從中聽到了驚慌的意味,她推開門,環顧四周,確認無危險后打開手電筒,這個大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墻壁上、架子上,掛著無數塊屏幕,實時播放著監控視頻,她摸索著走進去,中間一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這里播放著那么多監控錄像,為什么一個看著的人都沒有?還是說……她指尖不禁敲了敲中間那臺巨大的機器。 “你好,”一直播報入侵者的電子音突然轉換了態度,態度變得和藹可親起來,“我是人工智能小宙。” 蕭雨歇瞪大雙眼,緊急聯系葉云輕處理這種情況。 “人工智能?”被吵醒的葉云輕揉著自己的眼睛,聽到這個消息睡意不翼而飛,“你問她避難所是什么情況。” 這個小宙仿佛有所顧忌般,從善如流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在末世來臨之前,科學家們發現了這架隱藏在地底深處的宇宙飛船,然而在幾方勢力的角力下,沒有做好準備就貿然往里發掘,放出了致命的寄生病毒,他們遇到的喪尸、動物、有智慧的植物皆是這種病毒所致。 在得知事情的嚴重性后,官方讓軍隊冒著生命危險清理掉隱藏其中的喪尸病毒,并緊急研究病毒疫苗,將這所宇宙飛船的部分區域改為避難所,供科學家們、軍隊和聞聲而來的政客、富豪們居住。 “那些科學家們呢?”蕭雨歇面對這個“人工智能”的話并沒有全盤相信,“為什么沒有他們的身影。” “系統故障,系統故障,”女電子音重復幾句后,才驟然換一個男聲線,“科學家們并不存在。” “科學家們第一批登陸諾亞方舟,”女電子音堅定地播報著,“他們是第一批登上諾亞方舟的人。” 蕭雨歇無語地面對兩個聲音爭吵——其實也不能說是爭吵——各執一詞,險些把人工智能自己給弄暈,由此看來,在它的印象里,科學家們早就登上了諾亞方舟也就是這艘宇宙飛船,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集體消失,甚至連掌控全局監控的人工智能都不清楚。 見它們吵不出什么結果,蕭雨歇只好問下一個問題轉移它們的注意力,“那天氣是什么情況?這個世界是不是一個游戲?” 沉默半晌,兩個電子音都沒有答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老年電子音,“捕捉到關鍵詞,游戲,打開諾亞方舟數據庫,諾亞方舟數據庫已損壞,讀取存在的數據。” “真實游戲,”老年電子音機械化地讀出來,“絕對真實,用于種族的優勝劣汰。” “還有呢?”蕭雨歇等半天沒見它繼續往下讀,只好追問道,“具體是什么模式?怎么脫離游戲?” “真實游戲,分三種,第一種,世界末日,”老年電子音道,“第二種,已損壞,第三種,已損壞,脫離游戲的方法:游戲中死亡。” 游戲中死亡就能脫離游戲?面對死的問題,蕭雨歇總抱著最高警惕,“我不信,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但依然還在游戲中。” 小紅點閃爍得越發快速,“游戲內測,數據提供正式開放的參考,活到最后一個的勝利者,享有游戲內測的所有記憶。” 這和她所推測的倒是挺相似。 蕭雨歇站在那里,久久無言,小紅點也停止閃爍,靜靜地呆在她身上。 “異度空間是什么?”她問。 這個問題老電子音倒是非常流利地給予解答,為了讓游戲玩家更好地“享受”游戲,真實游戲特地設定異度空間,免費提供水、食物、補給品和技能。 聽它們所說,這個游戲仿佛一點壞處都沒有,在游戲里死亡,只會脫離游戲,回到現實,可是……“我什么時候進入的游戲?” “關于進入游戲的玩家記憶,已被集體清洗,”老電子音說,“這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提供真實感。” 說的也是,如果大家知道這是一個游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掙扎求生了。 蕭雨歇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匕首,就要朝脖頸上橫去,然而在這關鍵時刻,她停下了手,微笑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不信。” 她把匕首放下,從背包里拿出常備的一小桶汽油,潑在大廳中間那臺機器上,小紅點飛快地閃爍著,老電子音回響在大廳里,“你這是要做什么?” “別忽悠我了,”她一面往機器上潑汽油,一面看了眼自己的任務時間,還有三分鐘強制任務結束,“死亡可以脫離游戲?我一個字都不信。” 若是以前,她或許還半信半疑,然而在子耀復活未果、男衛兵說避難所眾人的意識直接消散無法剝離,甚至在更遙遠的之前,現實世界發生和異度空間一模一樣、她卻沒有半分記憶的暴風雪后,她便知道,不管這個世界是不是游戲,但它肯定出了問題。 既然出了問題,那么勸她去死的人工智能便顯得其心可誅,它們可能不會騙人,但它們完全可以隱藏一些關鍵的信息。再想想,她的手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