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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個還在房間里搜索掃尾。 她感覺到那花香的威力,意識逐漸模糊,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嗅到過這種花香——這是杜鵑花的香氣,和趙教授所附身的白色小花氣息相仿,只是更為濃重,威力也更大,那白色小花和這避難所里的花香到底存在什么樣的關系?她想起原主和陳姨在筆記本和紙張上的胡亂涂寫,和趙教授研究所里白大褂們意識清醒時留下的字樣,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起來,趙教授本就是科班出身,在研究生物學方向有很深的造詣,只是為了自己的孫子而錯過撤離的飛機,失去跟隨大部隊離開的機會,在蕭雨歇遇見他時,他身邊還帶有兩個保鏢,或許,研究所和避難所的研究有著相似之處? 在她胡思亂想猜測的時候,她感覺到背著自己的人正在乘坐電梯不斷下移,他們行動間悄無聲息,連話也不多說一句,不知電梯停在何處,只聽“叮”的一聲,背著她的人朝外走去,步伐非常穩,仿佛已經這么做過無數次了。 原本黑漆漆的麻袋突然能感受到亮光,她感受到自己被放在一個傳送帶上,心里咯噔一聲,手握匕首,向上一劃,從麻袋里跳出來。 眼前白光大亮,她不得不瞇著眼睛看向將她帶過來的衛兵們,讓她驚駭的是,這些衛兵們竟像一個個死人般定在原地,看她逃出來竟也毫無動作。 她警惕地繞到他們身后,放眼望去,眼前這個房間并不大,大概和她的臥室差不多,傳送帶從北面的墻壁輸送到南面的墻壁,東面墻壁有一扇門,他們大概就是從這扇門內進來的,傳送帶不停往前輸送,也不知躺在上面的人會被送到什么地方。 蕭雨歇的視線再次定在衛兵身上,她試探性地問好,“你好?” 和研究所里的白大褂們不一樣,衛兵們并沒有開口自我介紹,而是依然默無聲息地定在原地,仿佛一群機器人在沒有收到新的指令前呈現待機狀況。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其中一個衛兵的身體,對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她愈發覺得事情古怪,索性繞過他們到門前來,門上上了鎖,蕭雨歇注視著這個她曾在富豪隊友房間里看到過的密碼鎖,慢慢掏出背包里的兩張紙。 一張是原主留下的,另一張是陳姨的,而這兩張紙上的密碼一模一樣。 第102章 避難所9 蕭雨歇的指尖劃過門上的密碼鎖,對照著背包里的密碼一個一個輸入, 輸到最后一個數字, 門咔嚓響了一聲, 在滿室寂靜里格外響亮,她下意識地回頭看衛兵們的動作,見他們都原地不動, 才輕輕推開門。 眼前光線大亮, 天花板、地板、墻壁全是白色的一片, 白色燈光灑滿空無一物的大廳,在最后方的一座門前, 一排衛兵一動不動地駐守在外面,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進程, 時間顯示還有十二個小時。 很顯然, 那排衛兵在看管著某樣很重要的東西,她環顧一圈大廳,和他們的辦公地點布局相似, 墻面有許多扇門, 不知通往何處,蕭雨歇推門而出, 運起輕功往大廳飄去, 從此門的布局可以猜測,前面側門應該是樓道或電梯。 她沒施展任何技能,就這么在衛兵眼前一掠而過,衛兵們視若無睹, 依然定在原地,仿佛集體瞎了。 實在太過奇怪,在她沒下來之前,避難所流傳的消息都是負一百五十層以下的嚴密看守,但她萬萬沒想到所謂的嚴密看守居然是這個樣子。 蕭雨歇推開門,眼前出現狹窄的電梯間,電梯門上方寫著大大的三個數字:“-200”。 她在負兩百層,傳說中屬于科學家們的樓層,然而就她眼前所見而言,壓根沒有什么科學家存在——他們都去哪了? 她回到這個格外明亮的白色大廳,試探性地推了推其他房間的門,這些門都上了鎖,無法用暴力破壞,她的心思回轉到那群衛兵身上,既然他們可以扛著她從電梯里走進房間的門,想必他們身上有某種開啟大門的方法。 她回到曾走出來的那個房間,先用背包里的麻繩將一名護衛綁起來,在她觸碰對方的一剎那,八名衛兵突然動作了,好像誰將靈魂注入他們的空殼子身體,蕭雨歇先下手為強,在他們還沒完全恢復意識之前先全部打暈綁好,干凈利索地搜查他們身上的衣兜。 里面空無一物,她想起富豪隊友曾說過門的密碼可以用虹膜打開,便將其中一名衛兵拖出房間,張開他的眼睛對準其中一扇門,很快,門被打開了。 蕭雨歇推開門,里面是一間裝修得很精致的套房,房間里沒有人在,她把綁好的衛兵拖進門里,把門關上,到里面去尋找資料。 這理應是一間科學家的房間,然而所謂的科學家卻沒有絲毫生活的痕跡,床上鋪蓋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好像壓根沒有人存在。 “這是什么情況?”她有點納悶了,“他們是從沒來過,還是消失了?” 蕭雨歇耳尖地聽見腳步聲,她輕輕靠近門邊,井然有序的腳步從門前路過,而后環繞一圈,從前門電梯出去,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鐘,看樣子是例行巡邏。 等到那腳步聲遠去,蕭雨歇才走出來,她把腳邊的衛兵喚醒,這人迷蒙著一雙眼睛,四下打量著身上的繩索,一愣。 “你是什么人?”她問,“這里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權限這么問,”衛兵開始掙扎,蕭雨歇干凈利落地重新劈暈了他,將他鎖進房間里,自己去找其他的衛兵問話。 然而,她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的,直到問向一個聲音沙啞的衛兵,他才頓了一下,“真沒想到,你會找到這里來。” 似乎他的智商比其他人高一些,蕭雨歇認出他就是那天陳姨消失后去掃尾的男人。 “你在這里呆不久了,”男人平靜地說,“我們已經提交警報,很快就會有更多衛兵過來抓捕你,將你送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我應該去哪里?”見對方可以溝通,蕭雨歇便抓緊時間想從他口中挖取更多線索。 男人下巴努了努旁邊的傳送帶,“去重生,哦不,現在應該說,去銷毀。” 他顯然不像其他衛兵那么沉默,相反,他非常健談,好像現在想把之前沒說過的話一次說完,又好像知道蕭雨歇死定了般敢于對一個將死之人道出秘密,“你沒意識到嗎?人總有生老病死,為什么避難所那么久還保持著現在的人員數目?” 是的,從勞工隊友的話里她知道,這里曾經有一次大規模的、清洗老人的活動,他們把老人們送到負五十層以下來,那些老人卻不翼而飛,誰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仿佛他們從沒來過這里,但是,避難所的房間并沒有空出太多,至少,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