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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女刺客辛眠顯然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仿佛被這美麗的海底世界迷失了雙眼,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被摟著她的老公一把撈回來,仍然依依不舍地望著外面,“這些珊瑚,真漂亮。” “它們是活的,”蕭雨歇不得不警告自己的隊友們,“你們看到的珊瑚,只是珊瑚蟲的殼子。“ 其他人悚然一驚,看向珊瑚的目光從欣賞一下子轉(zhuǎn)為戒備和警惕。 珊瑚蟲身體很小,它們有許多“口”,但共用一個“胃”,在口的周圍長著許多細小的觸手,觸手可以伸展開來,上面有刺絲,遇到獵物會好像針一樣刺入對方身體,刺上帶有麻痹的毒素,一般來說,普通的珊瑚蟲只能捕捉一些微小生物,可在末世之后就不一樣了,末世后期蕭雨歇曾聽說過一叢珊瑚把一只猛虎殺死的事跡,雖不知是從哪里傳開的,不過也足夠證明珊瑚的危險程度。 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不是一叢珊瑚,而是占據(jù)了整個大廳的……蕭雨歇不知該怎么形容。 就在隊員們面面相覷的時候,手電筒光突然捕捉到魚群朝他們游過來的痕跡,這群魚顏色十分鮮艷,胸背部的魚鰭像一把大大的扇子,游起來十分迅速,憑借著高等級的“自然知識”,哪怕她從沒見過這種魚類也能在游戲的提示下立刻反應過來,“獅子魚,我記起來了,它有劇毒,哪怕在變異之前都能毒死一個人,更不用說末世之后。”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話剛開頭,便看見珊瑚仿佛有生命一樣展開,而后如彈簧一般向上彈起,那力度正好讓游到它上方的獅子魚們借力躍出水面,直沖正面對船外的辛眠臉上呼去。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整艘船上的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盡管蕭雨歇及時甩了把匕首把第一條躍向女刺客辛眠的魚釘在船沿,可依然擋不住一條又一條準備跳到她臉上的獅子魚,就在大家仿佛只能眼睜睜看著辛眠死在毒魚刺下的關(guān)鍵時刻,她身邊的丈夫反應居然比蕭雨歇還快,直接抱住自己的老婆一個旋轉(zhuǎn),后背朝外。從蕭雨歇的角度看過去,七八條鮮艷的獅子魚躍過水面直直插在戰(zhàn)士的后背上,宛如一柄柄迎風招展的旗幟。 “穆奇!”辛眠哭叫著自己丈夫的名字,下意識地摟著他,獅子魚的毒性劇烈,不過三十四秒,穆奇緊緊保住妻子的雙臂無力地垂下來,他的頭一沉,搭在辛眠的肩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失去了呼吸。 “你醒醒,你看看我啊,”她一屁股跪坐在船上,雙手捧著自己丈夫的臉,無助地撫摸著他漸漸冰冷的臉,因為毒性發(fā)作,他的臉色發(fā)青,在蕭雨歇掉在船頭手電筒的余光下有些可怖,而辛眠根本不能相信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她的眼淚順著臉頰落在船上,手指仍在穆奇臉上尋摸,仿佛尋找丈夫生還的痕跡,直到牧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沉痛地告訴她,“他已經(jīng)死了。” 這句話仿佛最后的稻草,一下子把她壓垮了,辛眠發(fā)出一聲凄慘得蕭雨歇都為之動容的尖叫,就像冬天烏鴉對著光禿禿的樹枝那凄厲叫聲,瘋了般胡亂抱著自己丈夫的尸體,“為什么死的不是我?為什么你這么傻?” 蕭雨歇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頭注視著前方的珊瑚叢,似乎被獅子魚的攻擊驚醒了般,眼前大廳的珊瑚們恍如睡夢中的獅子慢慢清醒過來,隨著水波伸展著自己的觸手。 第70章 水族館之路7 見此情形,蕭雨歇顧不得還在哀聲痛苦的女刺客,她立刻轉(zhuǎn)頭對葉云輕說,“我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些珊瑚蟲要是從殼子里鉆出,幾千上萬條細長的觸手伸過來,別提其他人,就連她都不敢說能安然返回,前世她安安全全活到末世最后,這世要是死在中期,那可就太冤了。 “任務(wù)完成度還差百分之二十,”葉云輕語速極快,他和牧師拼命往外劃船,然而好像船底有什么障礙擋住一樣,船身紋絲不動,停在離大廳出口還有不到五米的距離,船底還不斷有魚群撞擊,盡管一時半會兒無法撞出個洞,然而船上的人可不能打包票。 任務(wù)進度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百分之八十的點上,結(jié)點已經(jīng)打開,想要完成任務(wù)至少還需要百分之十的完成度,這個大廳絕對是最后一關(guān),可這百分之二十的進度到底指的是什么?這片珊瑚叢嗎?還是隱藏在里面的某一群魚? 穆奇的尸體倒在船上,它背部那些獅子魚還活蹦亂跳,牧師不得不把辛眠扯開一些,免得她哀痛之余被這些魚鰭刺傷,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蕭雨歇也實在不能說處理掉穆奇尸體的話。 “很抱歉,我們很想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葉云輕此時顯現(xiàn)出作為隊長冷酷的一面,直接在隊伍頻道里對包括辛眠在內(nèi)的其他人說,“但是,現(xiàn)在不是悲傷痛哭的時候,他是為你死的,你想讓他的命白費嗎?如果你還不能振作起來,我只能請你和你丈夫的尸體到船尾去,而且接下來也不會再管你。” 見辛眠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葉云輕示意蕭雨歇過去把她從船中間拉開,然而她胡亂拍趕著伸出手的蕭雨歇,拒絕任何人靠近,在這種馬上就要大禍臨頭的關(guān)鍵時刻,葉云輕閉上眼睛,在隊伍頻道里說,“如果她再掙扎,就直接把她扔下去,我不是在開玩笑。” 辛眠的動作一頓,明顯聽懂了他的話,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里還帶著明顯的哭腔,“我知道了。”里面的怨艾讓蕭雨歇都為之皺了皺眉頭。 “幫我注意看著她一點,”葉云輕私聊牧師說。 “她是刺客,身體屬性比我高,”牧師陳述著這個事實。 葉云輕不由分說,“這里就你最閑,你不干誰干?她如果有什么小動作,你不要怕動手打女人,不丟臉。”他知道有些男人就算在世界末日這個時候都抱著不能打女人的大男子主義,可惜他不是,要是這女刺客真的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他是不會看對方是女人就憐香惜玉的。 牧師只好接下這個任務(wù),此時,積水中,一條又一條珊瑚蟲從它們的珊瑚里鉆出來,這些珊瑚蟲十分微小,只有幾毫米,需要在顯微鏡下觀察,rou眼根本看不清楚,按理來說,這么細小的生物對人類的危險性應該不高,然而在變異后,它們能靠著自己得天獨厚的無孔不入地刺進、甚至鉆進人的身體里。 蕭雨歇按著船頭的木板,借著手電筒的那束白光朝積水里望去,那些珊瑚蟲似乎不用顧及隱藏在珊瑚叢里的魚群——畢竟有些魚可以殺死這些珊瑚蟲們——仿佛這片水域已經(jīng)成為它們的天下。 “太細小了,”她眉關(guān)緊鎖,“根本看不清楚。” “不知道雷系的法術(shù)能不能將它們殺死,”葉云輕想的則是另一個方向,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