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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到8,而且能控制自己的感應范圍,人的身體和動物構造不同,想象一下日常的聲音突然放大八倍的場面,人耳肯定會因突如其來的噪音而失去聽力,所以,強感知必須得配上強體質。 正好蕭雨歇的感知經過游戲屬性強化和內力buff增強后妥妥到達9的位置,能提前感知到空氣中以太的凝結,就像看到螞蟻在一團一團聚在一起搬家一樣,當以太凝結到一個程度,她腳下一蹬,飛快地遠離了那塊區域。就在她剛抽身的那一刻,一團團冰雪從天而降,擊打在喪尸群里,盡管她不知道死去的人為什么能重新行動,它們身體里的血液是否還在循環,但這個法術的效果顯然易見,喪尸們的動作驀地放緩了一倍,好像一部電影以0.5倍速播放一樣,蕭雨歇能揮舞著長劍盡情收割這些僵硬的尸體們。 這是法術的一個弊端,施法范圍越大,準備時間越長,藍條耗費越多,而且還不能靠一個法術把喪尸們直接殺死,這些怪物得毀掉頭顱,這也就意味著一個法術想肅清一塊充滿喪尸的區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高階法術也一樣,哪怕一片火海,只要不戳死它們的腦袋,躺個幾天照樣能活蹦亂跳站起來。不過法術用在動植物身上有奇效,大概是因為它們還活著的緣故,而喪尸們已經死去。 哪怕殺只雞呢,都有人割不破喉嚨,更何況這是二三十只喪尸,盡管蕭雨歇體力過人,但她在戳死第十只喪尸的腦袋后右手已經開始酸疼,剛施法還處在冷卻時間的沈然也過來幫忙,他更不濟事,只戳到第五只就不得不換一只手,楊護把盾牌立在地上休息一會兒,他舉著盾牌好一會兒了,手臂也酸酸漲漲的。 就在幾乎一半的喪尸被他們清掉之后,沈然的法術漸漸失去效果,0.5倍速的喪尸們慢慢往上升到0.6、0.7……,還沒升到平常的喪尸那樣,葉云輕便準備好他的法術,與沈然的法術相似——大概整個異度空間的訓練師教的都一樣——不過他的法術讓喪尸們直接降到0.3倍速,打起來更容易了。 當然,還會有從其它房間走過來的喪尸們,但這些零散的怪物們絲毫構不成威脅,喪尸這種東西和蜜蜂差不多,成群結隊地蜂群只能望風而逃,單個的蜜蜂不足為慮。 等楊護休息好加入清怪隊伍,他們的效率頓時提升很多,將這些喪尸們殺死之后,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恢復即將見底的體力和耐力,等耐力回復到一半的時候,蕭雨歇便自告奮勇地提出沿著樓梯去一樓看看情況。 “去看看也好,”葉云輕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倚靠著墻壁說,“放在平常情況,沈伯父和沈染肯定不會沖進醫院一樓,他們知道這里是整棟樓最危險的地方,可如果是被人追著趕著,或許會慌不擇路闖進來?!?/br> 沈然的右手不知不覺握成一個拳頭。 “我去打探一下吧,”蕭雨歇活動活動筋骨道,“你們自己小心,楊護,這里就拜托你了。” “等我們找到他兩,回去一定要招個刺客,”葉云輕地唇角扯出一個弧度,“每次你走后我都有點心驚膽戰的?!?/br> 蕭雨歇回頭笑笑,心里好像被陽光照到,驅散了昨天持續到今天的寒意。她動作輕而快地拉開門,消失在房間里,等她離開,葉云輕才轉向沈然,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想跟你談談?!?/br> 蕭雨歇和沈然之間別扭的氛圍他早看在眼里,從他們今天早上到達醫院的時間來推算,很快就能猜測到事情的真相:親人失去蹤跡,沈然肯定又驚又怕,但是蕭雨歇她大概是平常不太和人交往的緣故,沒有體會到沈然敏感的內心。這是人的個性問題,無可厚非,就算面對世界末日的恐懼,也不能讓所有人親如家人友好往來。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葉云輕一邊端詳著沈然的神色,一邊斟酌著字詞,“不過我希望你能分辨清楚,這一切并不是蕭雨歇造成的,人在陷入負面情緒的時候很容易遷怒身邊的人,但是你也知道,她沒有義務忍受你的遷怒?!?/br> 沈然并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正如葉云輕所說,他是擔心過度,不自覺地遷怒了別人,他和蕭雨歇相處幾個月,很明白對方的性格,盡管實力超強,對人際交往、潛規則這一套卻是一竅不通,或許這是高手的通病,反正不管什么陰謀詭計,統統一劍過去,沒必要去思考手下敗將怎么想,換個角度想想,要是她每每動手之前都要左思右想,或許還成不了高手呢。 “我知道,”沈然的聲音干巴巴的,“她……這是我的錯,是我不敢面對,她就成了我的借口?!本秃孟癜沿熑瓮频絼e人身上,他就能減輕一些負罪感,其實他也知道,即使昨天黃昏趕過來,也沒辦法進入醫院,晚上的醫院太危險了,喪尸行動靠嗅覺,不受黑暗影響,他們不行,倉促闖進去就是送的,而且,他們就算到了醫院附近,那時的天色也很難找到安全的住宿,留在原地住一晚第二天趕過來是最好的選擇。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但失蹤的是他的親人,他忍不住擔心會不會此時父親和meimei還是活生生的,一晚上過去就出事了呢?盡管這樣瞎想無濟于事,可人就是喜歡這么自己嚇自己,所以責任就推給了蕭雨歇——我想來的,但是她沒到,我來不了,好像這么想就不會那么愧疚。 然而葉云輕看出來了,他把話攤開來說,把自己那些陰暗的小算盤暴露在太陽底下,不得不說,沈然反倒輕松了些,仿佛認清這是全人類人性的缺點,并不局限于自己,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想,葉云輕把這些心事看得那么明白,他難道就沒有被困擾的時候嗎? “你應該向她道歉,”葉云輕早就收起擺在蕭雨歇面前那副殘廢樣,他端坐在地上,好整以暇地建議道,“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你那么明顯的舉動肯定注意到了,我不希望隊伍最強的戰力因為你而出走?!?/br> “這就是你每次都要裝得跟弱雞一樣的原因嗎?”楊護忍不住想吐槽,“因為這樣她就會形成你身體弱需要多照顧的印象?” “當然,”葉云輕仍注視著低著頭的沈然,頭也不回地回答,“女孩的同情心比你想象的多,我的智商體現了我的價值,我的廢材構不成危險,再加上一點同情心,你猜我們身處險境她只能救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救誰?” 楊護當真想了想這種可能,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道理,“救你?!?/br> “你還要考慮那么久?”葉云輕的腦回路似乎跟別人不太一樣,他并不是很滿意,“看來我還需要再努力啊。” 他們話里話外把蕭雨歇抬得那么高,很快把沈然那些微顧及面子的不好意思消抹掉,他象征性地彎了彎唇以示同意,“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