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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用,”蕭雨歇合上袋子放入游戲背包,手揮了揮鼻尖試圖將這股臭味揮散,“如果沒用,那就只能上蜂蜜了。” 蜂蜜能吸引各種蟲類,特別是螞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這樣的大殺器,樟樹離他們的落腳點不算遠,容易引火燒身,而且,她還在想著去地鐵站查看之后,若是想將地鐵站的蟲子——如果有的話——引到地上讓它們和樟樹互相傷害,蜂蜜沒準能派上用場。 弄到蛆蟲尸體后,兩人一路驅車來到大樟樹前,從房屋倒塌的方向上看,這株樟樹沒準是種在房屋天臺上的,變異后一陣猛長,成功把房子壓塌,植根于實地上,聽起來也是相當勵志了。 希望能派上用場,蕭雨歇和鄭揚換了座位,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抽出武器欄里的弓箭,將袋子里的蛆蟲尸體分成兩份,一份用袋子系在箭的一端,囑咐鄭揚道,“等我射出這根箭,你立刻朝箭的方向開車,沒準樹枝會抽向你,小心躲閃。” “沒問題,”鄭揚拖長了音道。 這語氣怎么聽怎么不靠譜。 “放心吧,”似乎看出了蕭雨歇的懷疑,他笑著撓撓頭說,“我可是秋名山車神!” 等到距離樟樹二十米開外的范圍,蕭雨歇喊了聲停,鄭揚乖乖停在原地,車依然在發動沒有熄火,她將座椅靠背往后推,一手持弓,一手持箭,運足內力,只聽“咻”地一聲,箭尖射向天空,袋子往前一甩,里面的黑色灰燼洋洋灑灑地灑在半空之中。 “就是現在。”蕭雨歇注視著樟樹提醒道。 突然遭遇這種襲擊,樟樹下意識地甩起了枝條,沒料到剛揮到一半,它好像感受到什么似的猛地將枝條縮了回去,同時枝條上的枝葉爆開一朵又一朵白色小云,一股濃烈異常的清香瞬間散開,看到這里,及時將車子開到的鄭揚飛快地轉動方向盤,車轍在地上形成一個“V”字的軌跡。 而副駕駛上的蕭雨歇早張開了袋子,將那些白色枝葉散落下來的粉末收集起來,樟樹躲掉“氣味攻擊”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這臺往遠處開的入侵者,連連舞動枝條,可惜它變異的時間太短,枝條根本伸不遠,最后只發泄般在地上砸了兩下。 等到汽油到手,將這些粉末放進背包里的蕭雨歇想,就可以去地鐵站探探路了。 “任務進行第三天,”這天清晨,蕭雨歇在玻璃窗戶外的晨光中攤開自己的日記本,這是每個在末世生存的人都會養成的習慣,她瞥了一眼把頭埋在枕頭里呼呼大睡的鄭揚,繼續在本子上記錄道,“滅世教的兩人還沒有消息,昨晚守夜時遠遠地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從地鐵站那個方向傳來……”寫到這,她嘆了口氣,另起一排寫道,“希望他們不要破壞我們的查探計劃。” 接著,她逐項檢查隨身裝備,并在“To do list”前的小框框里打勾,其中有從汽車里取到的汽油制成的□□、寶貴的半袋樟樹粉末、可供三天飲用的水和食物、強光手電筒、指南針以及逃生繩、火柴、噴□□等物品,還有她必須要帶的武器。 當她將這一切都準備完后,才叫醒熟睡中的鄭揚,兩人草草洗漱一番,坐上那臺白色的車,朝地鐵站的方向緩緩駛去。 陽光依舊火辣,照在皮膚上不到五分鐘便能感受到一陣刺疼,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帶著幾分熱意,而在這一片炎熱的環境里,卻沒有聽到一星半點蟬鳴鳥叫,只有風吹著灰塵刮在墻上的聲音,透著股灰敗的氣息。 開著車悄無聲息地來到地鐵站前,蕭雨歇輕手輕腳地走下車,鄭揚緊隨其后,兩人望著黑黢黢的地鐵口,猶如張大嘴巴的巨獸一般,看著都覺得背后一陣發寒。 蕭雨歇戴上夜視眼鏡和裝著led燈的燈帽——這是她在知道任務地點是地鐵站后特地買了帶過來的,鄭揚的打扮和裝備也差不多,他正要摁亮帽子上的燈,被蕭雨歇阻止了,遞給他一段長長的繩子,讓他系在腰間,免得遇見什么突發狀況走散。 兩人系好繩子后,扶著墻一步一步走著向下的階梯,地鐵站內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味,他們盡力將腳步放輕,但還是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 地下果然比地面上涼快得多,他們順利走過第一個拐彎處,眼前又是一段階梯,階梯盡頭還有一個拐角,拐角那邊就是從前售票和安檢的大廳,只是在停電后,這些地方早已失去了原來的作用。 到大廳為止,他們的好運氣似乎耗光了,因為蕭雨歇真切地感知到,有三名人型喪尸正向他們蹣跚著走來。 可能是工作人員,她抽出自己的刀,打開帽子上的燈,同時輕聲提醒旁邊的鄭揚,“有喪尸,小心。” 三只喪尸一只在左前方,一只在右邊角落里,還有一只已經快跑到他們身前,此時的鄭揚一邊急促地呼吸,一邊哆哆嗦嗦地從背包里掏出一本書和一根樹枝,緊張卻準確地對準喪尸襲來的方向,飛快地吐出一段饒舌的文字,“#@%*&”。 學習過法術的蕭雨歇毫不費力地聽懂了這段魔法文字,這個法術是非常實用的零級法術——暈眩術。 按理來說,失去了視覺和神經的喪尸從技術角度出發理應暈眩不了,可是,法術似乎和常識沒什么共識,鄭揚的樹枝尖端爆出一小撮白光,迎面而來的那只喪尸踉蹌了一下,被找到機會的蕭雨歇一刀砍斷對方的脖子,甚至還沒使用自己的內力。 法術雖然在現實里暫時使用不了,但任務過程中似乎還挺好使的。 打開帽子上的燈配上蕭雨歇自己的感知范圍,她清楚地在淺淡的白光中看到大廳的大理石地板上粘著幾行拖行的血跡,還有塑料袋、鞋子等垃圾,空氣中除了地鐵里不流通的沉悶氣息還有一股散發惡臭的血腥味,看得出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不小的逃亡戰,她胡亂掃了一眼大廳的狀況,便注意到左前方和右邊角落的喪尸一左一右向他們夾擊而來,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地鐵制服,露出半邊猙獰的臉孔,可旁邊的鄭揚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般不自覺地喘著粗氣,盡管他手上還緊握著自己的法術書。 在施法后的一小段時間,法師無法進行第二次施法,這就是這個游戲的技能冷卻時間(“cd”),所以一時之間蕭雨歇無法指望鄭揚還有一戰之力,她甩給對方一對拳套,鄭揚手忙腳亂地接住。 “自己小心,”她說,之所以給他拳套而不是匕首之類的武器,是因為拳頭更好使又不會輕易傷到自己,而且匕首和長刀在她手中比在鄭揚手上更能發揮作用。 蕭雨歇不是第一次解決這些類人生物了,她一手持長刀一手握匕首,右手隨意旋了一個刀花,迎著最近的那只喪尸沖上去,不過一個回合,那只喪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