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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而且——她瞥了一眼正全神貫注查看電腦的陳天——剛開始不確定他是不是滅世教的人,所以沒有向他動手,等到那名隊友失蹤的時候,旁邊有兩個女孩,投鼠忌器,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樣,既然現(xiàn)在楊舞和阿珂不在現(xiàn)場,是否可以將他控制住呢? 以往蕭雨歇的行事準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從來沒有主動朝普通人下過手,這是武者的立場和底線,對所謂敲悶棍的方法一無所知——人自然不同于喪尸,她擔心自己打草驚蛇嚇走對方或者用力過度直接把陳天給殺了。 先試試吧,蕭雨歇裝作查看貨架商品的樣子,慢慢走向?qū)P闹轮究粗娔X的陳天,放著這么一個□□在身邊,恐怕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 “啊!”還沒等她動手,兩人便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尖叫,是楊舞的聲音,蕭雨歇只得遺憾地放過這次機會,與陳天一起朝樓梯門跑去,陳天的動作和反應(yīng)也十分迅速,想來敏捷不低于2。 等他們跑上樓梯,進入二樓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驟然屏住呼吸。 眼見客廳一邊的臥室打開一條不窄的縫隙,楊舞連連尖叫往后退,阿珂抓住她的手就往樓梯口跑,穿過蕭雨歇的時候用另一只手抓住她飛快地喊了句,“跑!” 聽到這句話的陳天和蕭雨歇甚至來不及思考,隨著身體反應(yīng)就往后逃,在離開客廳門的一瞬間,蕭雨歇朝那扇客房門望了一眼。她看到潮水般的黑色蟑螂從門縫里涌來,看到門縫正對的床上那具露出來的人形骨架,在黑色蟑螂的襯托下格外潔白。 一行人大跨步跳著跑下樓梯,陳天還有意識地將樓梯門順便帶上,他們飛一樣的沖出這家恐怖的便利店,跑到陽光照射下的街道上,連連喘氣。 楊舞兩手撐在膝蓋上,整個人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阿珂抹了把汗,仍心有余悸地不時朝后望一眼,陳天——他笑得愈發(fā)開心了,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蕭雨歇猛皺一下眉頭。 他在高興什么?因為能殺死人類的東西如此強大而高興嗎? 他簡直瘋了。 覺察到自己表情的不對,他收起臉上的笑,松了松襯衫領(lǐng)子,好讓風(fēng)鉆進來涼快涼快。這時,望著便利店的阿珂臉色沉重地說,“這樣一來,任務(wù)內(nèi)容,我們該有心理準備了。” 沒錯,楊舞和陳天的臉色大變,游戲不可能給他們一個完全不相干的提示,這些蟑螂一定跟地鐵站有關(guān)系,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地鐵站一定存在更多相同的生物。 “這任務(wù)也太難了吧,”楊舞生無可戀地跪坐在地,很快被燙得跳起來,她哭喪著臉抱怨道,“要是地鐵里有蟑螂,我們該怎么做任務(wù)啊,看它們這兇殘的樣子,肯定是變異生物不用說了,只要咬上一口就會被感染,更別提被吃成骨架子,”她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舒緩著緊張的情緒,“這任務(wù)還能做嗎!” “不能,”陳天當機立斷地接道,“抱歉,這次任務(wù),我退出。” 蕭雨歇心里一驚,她明白這是最后的機會,顧不得太多,她一邊道,“你不能退出。”一邊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她一把抓向陳天的手,陳天反應(yīng)極快,立刻向旁邊的楊舞靠過去,電光石火之間,阿珂扯了一把楊舞,將她帶離戰(zhàn)圈,蕭雨歇成功扣住對方的命門,匕首抵上他的喉嚨,重復(fù)道,“你別想走。” “怎么回事?”將楊舞拉出來的阿珂一頭霧水地看向蕭雨歇,楊舞也一臉茫然。 “你知道滅世教嗎?”她問向阿珂,而陳天此刻的臉色終于大變,他定定地盯著蕭雨歇的臉,露出無害的微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蕭雨歇示意阿珂兩人走遠一些,她聽說過不少滅世教成員背著□□同歸于盡的事情,將所謂滅世教的教義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番,最后抓著陳天的胳膊將他的紋身露出來,到這時,阿珂和楊舞已經(jīng)信了蕭雨歇的話,阿珂望著那紋身,顯出迷茫的神色,“我好像在哪見到過。” “這個紋身只是我紋著好看的,”陳天乖乖地讓自己命門被對方抓在手上,無辜地看向她們,“退一萬步說,我真是這個教的人,你們打算把我怎么辦?殺了嗎?” 阿珂一時無言以對,殺人?她可從來沒想過,直到今日,她還未進入到末世的狀態(tài),懷有那僅有的些許底線。 見兩個女孩都一副不想殺人的樣子,蕭雨歇也不好就這么動手,她干凈利落地一個手刀擊暈對方,用背包里的繩子利索地將他綁起來,言簡意賅地說,“我先去找那名失蹤的隊友,你們看著他。” “你一個人能行嗎?”阿珂玩著指尖的匕首,擔心地往她身上轉(zhuǎn)了一眼,“要不還是我去吧。” 蕭雨歇搖了搖頭,“你知道我說的地方在哪嗎?” 話不多說,她看了眼愈發(fā)偏西的太陽,朝自己認定的方向走去,離開她們的視線范圍后立刻運轉(zhuǎn)輕功,沒過多久,她便已能看到那棟露出磚瓦的小樓,內(nèi)心一喜,兩三步跑進樓道里,輕輕上了二樓,這是她遇見陳天的地方,她朝里瞄了一眼,確認沒人,接著朝三樓走去。 就在三樓的空地上,果然躺著一個被綁起來的人,他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裝,白色運動鞋,空氣中還有一股殘留的乙|醚氣味,她屏住呼吸,揭開對方臉上的乙|醚毛巾,用手指測了測呼吸,還有氣。 蕭雨歇拍了拍他的臉,見他還未醒來,只好從包里拿出寶貴的水灑在他的臉上,可能是乙|醚的效果慢慢過去,也有可能是水的作用,總之,沒過兩分鐘,他便悠悠醒轉(zhuǎn)過來,迷茫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蕭蕭,”她自我介紹道,“你的隊友。” “我是鄭揚,”男人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瞪大眼睛,“我想起來了!我和那個女孩說話,被人從身后迷暈了。” “阿珂!”蕭雨歇立刻在隊伍頻道里叫道,“小心楊舞!” “太遲了,”陳天的笑聲在隊伍頻道里響起,同樣伴隨著的還有楊舞那熟悉的輕笑,“她已經(jīng)回到了神的懷抱。” “神會喜歡她的,”楊舞天真的聲音接著說道,“她在神的國度會過得很開心。” “那么,下次再見。”陳天意味深長地說道,“多謝你沒有殺掉我。” 她的耳邊立刻響起兩聲脫離隊伍的提示鈴,蕭雨歇雙唇顫抖,她深吸口氣,抿了抿唇。 “我要去看看,”蕭雨歇沒有看鄭揚,但他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我必須要去看一眼。” “好,”鄭揚搖了搖依然昏沉的腦袋,揉著太陽xue說,“我們的立場是一起的。” 蕭雨歇沒有搭理他,她緊了緊握著匕首的手。 一路上頂著炙熱的陽光,他們回到那條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