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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住宿舍,又出于什么原因離開校外的房子呢?避諱“原配”再次找上門?那大可以換個地方繼續租啊。想來這個學校或許有什么東西在吸引她,這個解釋更說得通。 “不確定祝小玉是不是人的情況下,”沈然想起蕭雨歇所說的那個襲擊她的人,叮囑道,“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 這天晚上,蕭雨歇帶上空蕩蕩的背包,告訴室友卷卷自己要去圖書館復習下周的presentation,回來會晚,記得不要鎖門,卷卷點點頭。 盛夏的夜晚有風,沉悶的空氣流轉起來,此時晚上八點,她在圖書館呆到十一點,十一點半和其他小伙伴匯合。 三人一人戴一頂帽子,互相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謝霽和蕭雨歇默默跟在沈然后面,華南大學建在一個大學城里,就在一條街后有個“村”,大街外面燈火輝煌,學生們聚餐說笑,小巷里面犬牙交錯,窄巷小路,沒有路燈,藏著大大小小的旅館和出租房,在這里租房便宜,離學校近,頗受學生們好評。 沈然左拐右拐,來到一家旅店門面,他徑直從門面旁邊的兩棟建筑形成的夾縫路里進去,蕭雨歇猶豫片刻,也如法炮制,門面沒人看著,難怪他那么坦然。 三人在二樓樓道口集合,沈然不知從哪變出一把鑰匙,打開203的房門,蕭雨歇和謝霽目瞪口呆,房間很小,僅能放下一張床,旁邊有個小書桌,衛生間和淋浴放在一起,就夠一個人站。 蕭雨歇在外面放風,以防祝小玉突然出現。 “我租下了她隔壁,”沈然點開手機的手電筒,就著這束光小心翼翼地翻找祝小玉的書桌,蕭雨歇在外面放風,以防祝小玉突然出現,隔一扇門板,她運行靈素心法,清楚地聽見,“今天房東要去市區,我趁他不注意偷拿了鑰匙,只要在他明天回來之前放回去就行。” “不太好吧,”謝霽見情況那么順利,反倒有些打鼓,“我們這算非法入侵了。” “從生物學角度來看,她已經死了,現在不能稱之為人類,”沈然翻出一本小本子,一邊快速翻看一邊輕聲說,“你大可以把這個房間想象成一個狗窩,而且,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她會活過來嗎?” 謝霽心里那聲“不想”始終沒辦法說出口,他家境優越,平時沒什么事可煩惱,正好他無聊的時候出現這個游戲,便跟著隊友們一直玩下去,即使體會到種種不對頭的事情,但——游戲嘛,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他自問道德底線還挺高的,要說知道朋友偷竊,他可以不報警,可和朋友一起偷東西?不行,他實在接受不了。 “找到了,”沈然沒有注意這個小伙伴的情緒,他手指劃過一行行字,定在最后一段,“原來如此。” 他原樣放回,拉著謝霽走出房門,擦掉鞋印和痕跡,鎖好,三人一個一個往外走,經過旅店門面的時候,他見左右沒人,將鑰匙滑進抽屜縫里。 蕭雨歇回到宿舍時已經十二點十分,她用宿舍鑰匙轉了一圈,門被從里面反鎖——奇怪,她明明交代卷卷記得留門,怎么還是鎖上了,無奈之下,她只得用力敲門,希望能將剛上床的室友們敲醒,沒敲幾下,宿舍燈亮,長發女孩小萱打了個哈欠幫她開門,“我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蕭雨歇頓覺不對,“可是,我明明叫卷卷幫我留門了呀。” “卷卷?你怎么沒說啊?”被吵醒的宿舍長揉著眼睛問,半晌沒聽到卷卷的回答,她又躺回床上,蕭雨歇搖搖頭,到衛生間去刷牙洗臉。 她剛從衛生間出來,便聽到卷卷的床鋪上傳來輕輕的抽泣聲,還沒睡著的小萱撩起蚊帳,探出頭來,和她面面相覷,宿舍長忙坐起來,柔著聲音問,“怎么了?卷卷?我們沒有怪你,真的。” 接到宿舍長不停使的眼色,蕭雨歇點頭,“對,我忙的時候也聽不到別人對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小萱懶懶地翻了個白眼,一頭倒在床上,掀起被子蒙頭就睡。卷卷依然沒有回話,宿舍長眼皮困得直打架,又勸幾聲,撐不住睡著了。 蕭雨歇換睡衣關燈上床,在隊伍頻道和隊友們交流,“不好意思,剛才出了點小情況,你們剛剛說什么來著?” 沈然發現的是祝小玉的病歷本,大概兩個月前,她出現記憶混亂、食欲減退、情緒不穩定、不愛與人身體接觸的癥狀,問過醫生后,對方檢查不出任何問題,所以看過幾天心理醫生,依然沒有得到緩解,一個月后,她發現自己竟然喜歡新鮮的生食,再次就診無果,病歷本記載的就是這些。 “看來,她跳樓也有身體方面的原因,”沈然總結道。 “或許是一種病,”謝霽猜測,“兩個月前她感染上,前幾天跳樓,可能是這種病迅速重組她的身體,讓她想死死不成。” “不僅如此,別忘了血跡被擦干,”沈然提醒道,“她一個人做不到的。” 感染同一種病,容易和其他病友感同身受,加上副校長提拔親屬的舉動,他幾乎可以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我們可以大膽地猜測,從三個月前在白玉山,”沈然大腦迅速轉動,手上轉動一支鋼筆,“副校長、副校長提拔的下屬,以及祝小玉,感染一種很有可能是蚊蟲傳染的病毒,他們出現相同的癥狀,通過網絡或者其它方法找到病友相互交流,這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然而,自信滿滿的沈然并沒有看到任務進度的動靜,他難得地愣了一下,失聲笑道,“我忘了,推測是不成立的,需要證據。” 而證據的獲得其實很簡單,祝小玉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所能求助的地方不多,在網絡上的話,華南大學論壇應是首要選擇,他在學校論壇注冊賬號發了一個帖子,講述“自己”身體發生的異常,很快,這個帖子悄無聲息地被刪除,與此同時,他收到一封站短,附帶一個企鵝群號。 與此同時,悄悄在沈然帖子下留言“我也是”的蕭雨歇也收到了站短,她注冊一個新企鵝號,比沈然先一步進入——沈然收到游戲提示后才想起不能留下痕跡,在他進群前,蕭雨歇已經和群里人打過招呼。 新人入群,群管理照例為大家科普這種傳染病,據他們所知,大家發病之前,都被蚊蟲叮咬過,但有些蚊蟲沒事,他們至今還不知道怎么區分,根據他們的經驗,在蚊蟲咬過的三個月內,并無異狀,他們稱之為潛伏期,三個月后,開始出現如祝小玉病歷本上的癥狀,當然,他們不知道,這是生長期,生長期內,細胞活躍,無論碰到什么樣的傷害,都會立刻開始重組修復,只有腦部遭到重創,直接影響寄生物本體,才會死亡。 就在此時,進度條猛地從50%升到90%,顯示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