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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像曾經(jīng)的他,做事兒不計后果,太在乎輸贏,他不希望他步他后塵,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兒。 于是他怒目把楊洋叫出來,什么也沒問,把人領到cao場先跑二十圈再說。 電閃雷鳴,雨串始終還是落了下來,徐來站在窗口看著這來勢洶洶的雨,趕緊拿起雨傘就往cao場跑,果然跑步的還在跑,站在那兒的那位,像一棵樹似的都不知道挪動一下。 她暗自罵了一嘴:大傻子的二傻子。 其實他們當兵了淋雨淋慣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哪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人來送傘。 靳時川感覺到雨水沒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艱難舉著傘的徐來。 兩人身高懸殊,徐來墊著腳舉著傘,費勁兒得不得了,她趕緊的說:“還看,快拿著,撐不住了。” 靳時川伸手把傘接過來,把徐來罩在傘下,自己的另外一邊肩側則依然淋著雨,可是他并沒在乎,反而是帶著斥責語氣對徐來說:“我看你真的是在找死,病好利索了?還有閑心管別人。” “兇什么兇,我就過來送把傘還有錯了?”徐來沒好氣的反駁回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靳時川看向楊洋,語氣堅定,“二十圈跑不完,誰來說情都沒用。” “我沒打算說情,只不過你們的身體可是國家的,這么瞎熬會熬壞的。”徐來抬眼看著靳時川,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都知道關心她的身體,卻不知道關心自己的。 “瞎cao心。”靳時川沒看徐來,語氣淡然。 徐來暗自白了一眼靳時川,“那你就當我沒事兒瞎cao心,這么大的雨又這么晚了,有什么要罰的等明天不行么?” “不行。” “靳時川,你跟楊洋一個樣,倔的要死。” “今日是今日畢,他做得就要受得。” “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難道就不應該給一次機會嗎?” “夠了。”靳時川看向徐來,打斷他,“我送你回宿舍。” …… 那一夜,徐來也不知道楊洋最終有沒有跑完那二十圈,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去看小虎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楊洋坐在獸醫(yī)室的地上,背脊靠著墻睡了過去,而小虎就在他旁邊的籠子里。 她知道楊洋這一次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可是令徐來沒想到的是靳時川居然報告總隊要求把楊洋遣回原單位,鑒于楊洋的請求報告希望能陪伴小虎痊愈位置,靳時川也同樣匯報上去,最終給予了批準。 只不過這段期間楊洋不得進入訓練場地,除了負責照顧小虎以外暫調(diào)食堂炊事班。 對于這個結果,徐來顯然是意外的,她以為靳時川會處罰完楊洋寫個檢討也就了事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給上面打了報告要求把人遣回原單位。 楊洋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啊,派出去的人又給送了回來,這么丟臉的事兒那小子怎么受得住? 徐來找靳時川談過,拋開其他的不講,就他對楊洋這個人作為訓導員的評估,她覺得確實是個好苗子,所以希望他再認真考慮一下。 可人家態(tài)度特別強硬,說這里不是學校,犯了錯警告記過就了事兒,這里是軍營是紀律部隊。 言下之意就是板上釘釘,沒得改。 隨后的每一天訓練依然順利進行著,經(jīng)過楊洋和小虎的事兒也算是給大家敲了一個警鐘,訓練得有個度,不能著急。 有時候徐來會看見楊洋經(jīng)過訓練場,給人的感覺不似之前的飛揚囂張,整個人沉穩(wěn)了不少,看到他們在訓練也不多做停留,只給人留下一個黯然的背影。 同時,大家也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問題,之前合作無間,配合默契的靳隊和徐老師好像有點面和心不和,雖然看上去兩人沒什么特別的,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有問題。 比如說,訓練的時候以往徐老師都會配合靳隊,現(xiàn)在都是各做個的,說話也不怎么看對方,公事公辦的模樣。 又比如說,兩人向來是成雙成對,可是現(xiàn)在只要是私人時間,都是形單影只的。 再比如說,有時候靳隊說話,徐老師還會懟上幾句,也沒有吵架的意思,就是唱反調(diào),而他們的靳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綜上所述,反正兩人的氣氛就是不太對,而看在眼里的劉旭更加清楚這兩人恐怕是在鬧別扭,具體是不是因為楊洋那小子,可就還有待考察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著,障礙穿越考核大家基本上合格,很快就要進入下一個訓練科目了。 而小虎由楊洋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現(xiàn)在也能出來短暫的遛個彎兒了。 徐來剛好碰見不遠處的楊洋和小虎正想過去,就看見靳時川出現(xiàn)在楊洋的面前,兩人好像在攀談,卻又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就只能看見楊洋偶爾點個頭。 靳時川離開了以后,徐來就走了過去。 “楊洋。”徐來叫住楊洋。 楊洋一看是徐來,朝她一笑,“徐老師。” “小虎怎么樣了?”徐來說著看了看小虎,小家伙精神不錯。 “恢復的很快,最近都想跑了,我跟它說不行,它還聽話。”楊洋笑著說道。 徐來瞅一眼楊洋,發(fā)現(xiàn)他真的變得不一樣了,她不由的一笑,“你的變化也挺大的,真的懂得愛犬了。” 楊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以前總覺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其實什么都不是,連小虎都照顧不了,幸好靳隊給我了這個教訓,讓我真正明白訓導員和犬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 “靳隊?”徐來看向楊洋,繼續(xù)問他:“你不恨他?” “剛開始不服他,也恨她不講情面,可是到現(xiàn)在我算是真的醒悟了,靳隊做這一切都是為我好,雖然他的方法不走尋常路,不過我這么聰明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那就是真傻。” 楊洋其實說到底還是那個楊洋,仍就有脾氣卻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真漢子了。 “你說的我有點兒不明白了。”徐來本以為楊洋恨死靳時川了,沒想到有點出乎她所料。 楊洋看著徐來,對她說:“如果靳隊真的要趕我走的話,就不會讓我留下來照顧小虎,剛開始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讓我去炊事班,現(xiàn)在我明白了,其實他是在磨我的性子,那里是個鍛煉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