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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的徐來,說實話具體的面容其實已經挺模糊的了,最能憶起的是她那小男生的短發,還有被灰和血跡掩蓋的容貌,哪怕最后她把臉洗干凈了,也沒有在廢墟里讓他印象深刻,不過他唯一最為深刻的是她的這雙眼睛,清澈,干凈,所以前幾日他看見她會覺得眼熟。 十年,不是一個短日子,足以磨滅許多深刻的印記。 他自己都沒想過,再見這個丫頭,那些片段會一一回歸,那些跟她有過的交集會慢慢記起,也是稀奇。 “那我現在漂亮嗎?”徐來又問。 “……” “不回答就是漂亮咯。”徐來蹬鼻子上臉。 靳時川眼一挑,呵,這樣也行? “它叫什么?”他看向平安,其實剛才他看到這小家伙翻身起來還以為看到了追風。 徐來回答:“它叫平安,像不像追風?” 靳時川盯著平安,平安也看著靳時川,他不得不承認,像,確實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那神色,跟追風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的犬?”他問。 “對呀。”徐來點點頭,探著腦袋問:“喜歡嗎?” 靳時川淡淡瞥了一呀徐來,可笑的說:“你的犬,問我喜不喜歡?”嗜好挺特別。 徐來抿了抿嘴巴,‘嗯’了一聲,“也是,想不想練練?” “不想。”他不碰犬,什么犬都不想再碰了。 “想要追風的照片嗎?”徐來并沒有因為靳時川的拒絕而打了退堂鼓,反而是以退為進。 “小丫頭,現在學會威脅人了?”這小丫頭片子這十年到底學了些什么? “那怎么能叫威脅呢?”徐來無所謂的聳聳肩,故意加重語氣,“靳大哥。” 靳時川無語的盯著徐來,見她微微抬抬下巴看向平安,用眼神示意他。 “最后一次,完事兒照片就該給我了啊!” “嗯。” 于是,靳時川面向平安,試了試常規的訓練,手勢配合口令,‘坐,臥,立,叫’等等,沒想到平安竟然乖乖的聽著指令作出相應的動作。 而站在一旁的徐來看著靳時川標準的訓練手勢和認真的模樣,笑的沉靜。 十年前的他還有著少年般的模樣,清雋如鄰家哥哥,他握著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告訴她要堅強的撐下去,那溫柔的嗓音,那篤定的眼神給予了她無窮的力量。 十年后,他已經褪去一身青澀,五官輪廓更為深刻,每一分每一毫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一身軍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姿,肩寬腰窄大長腿,現在那些鮮rou模特算什么? 這個才叫做純爺們兒。 靳時川讓平安‘定’,平安就坐在那里不動了,他則是轉眸看向身邊徐來,見她盯著自己傻笑,問她:“好看嗎?” “好看。”徐來抬眼勾唇,眼睛里快速劃過一絲狡黠,一閃而過,隨即又變的明亮,劃重點,“我說的是……你。” “嘶。”靳時川感覺剛才給自己刨了個坑,他瞪了徐來一眼,“你這十年就學會了這些?”跟男人玩套路,隨便調戲男人? 徐來搖搖頭,“當然不止這些。” 說完她把秒表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盯著靳時川,語帶嬌俏,“靳大哥,我會的可是你遠遠想不到的,想知道嗎?” 靳時川好整以暇的看著徐來,挺干脆的倆字兒,“不想。” 徐來就知道他會這么回答,靳時川就是這么一個一條筋的直男,十年前是,十年后還是。 她把手里的秒表塞到靳時川的手上,“那幫我們掐個表唄。” 說完,徐來給了平安一個指令,一人一犬走到了障礙訓練場,她抬起頭看向還立在原地的靳時川,朝他明媚的一笑,“我開始了。” 靳時川沒搭理她,可是眼睛卻是看向她的。 徐來勾唇一笑,發出指令,靳時川竟然真的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按鈕。 然后他看見那只應該還沒滿一歲的德牧,鉆圈,過橫木,4級跳板,十米豎梯,攀爬等等,一些列動作都做的非常完美,如離弦之箭,射出決不回頭,干凈利落。 他竟然看出了神,倏然間,腦海里的畫面轉換到了他訓練追風時的場景,投射出來,一幕幕,一幅幅像是電影一般在眼前播放。 直到徐來走到了靳時川的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這才回過神來,見眼前這張漂亮的小臉蛋,順手把秒表遞給她,“行了,照片給我,我該回隊里了。” 話音剛落,徐來突然觸不及防的湊了上去,手在他的肩側滑了一下。 靳時川立即往后一退,怕她又上來,伸手按著徐來的肩膀,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衣料下那無骨的柔嫩,他立刻松開,喉嚨上那突出的尖兒不受控制的上下滾了滾。 “怕什么?”徐來把靳時川剛才的反應全部收入眼中,暗自一笑,隨即看了看他身后的地上,“幫你拍掉蟲子而已。” 靳時川見徐來笑的挺意味不明,暗自咬了咬牙,松開,語帶警告,“長本事了?” 7. 夕陽纏動,遠山暖幽,青草地被余暉染上一層金黃,光影下的塵埃繞著時光的記憶,無聲的漂浮,氣溫也顯得不那么熱烈,反倒涼悠。 那抹斜陽不偏不倚的打在男女的身上,鍍上光圈,幾近相隔,卻各懷心思。 其實靳時川是硬朗的,是驕傲的,是囂張的,卻不屬于溫柔,在徐來脫離險境以后她才能明白過來,他并不排行于暖男行列中。 即便如此,在那個生死搏斗的時刻,他的溫柔和鼓舞,猶如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徐來這個瀕臨死亡的狹縫野草,而他身負的所謂大愛無疆,對于廢墟里的那個奄奄一息的姑娘,卻是一眼萬年。 徐來站好,發頂的絨毛被光暈罩著,根根分明,她的目光明朗,她的笑燦爛而純粹,“你這就是好心沒好報了。” “你是個女孩子,不能隨便跟男人動人動腳,懂嗎?”靳時川還是一如既往的……正派。 “懂了。”徐來點點頭,與剛才的較為放肆的模樣倒是判若兩人,此時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個勤懇學習,認真聽老師話的乖寶寶。 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是隨便的人,就算是,也只會跟眼前這一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