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為啥齊當家像小媳婦一樣，看你都偷偷的咧？”小牛不懂。

二牛深吸一口，“你見過哪家的小媳婦膽子這么小？”

“咱以后的嫂子啊。”

“大牛定親了？我咋沒聽說？”

小牛搖頭晃腦，道，“別說你了，我也是昨兒才知道咧。我娘說那姑娘是我舅娘給介紹咧，我咋覺著那姑娘恁不省事咧。”

“又瞎cao心！你才幾歲，你能看出個什么！”二牛無力地白一眼他。

“二哥，話可不能這么說，咱們村里的老人說小孩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

二牛滿頭黑線，好像他當初忽悠廣角的話，“就算她不省事，大娘也知道。”

“我娘才不想知道，她說人家給了好多嫁妝，她的眼早被錢糊住了。”

一聽這話二牛奇怪了，往年不要嫁妝都沒人愿意嫁到張家村，“有沒有說啥時候成親么？”

“冬至前。我娘這幾天跟我爹天天上山砍木頭，過幾天就該給大哥蓋房子了。”小牛已經識一百個錢的數，掰著手指算，“緊趕慢趕才能在冬至起好房子。二哥，你說，他們家是不是怕閨女嫁不出去啊。”

“我回頭讓齊升去打聽打聽。”

“打聽什么？”擱院里給萌萌講故事的人聽到二牛提他，火速扔下侄子。

這個見色忘親人的家伙，二牛的漠視政策只堅持一頓飯的功夫。讓小牛把對方的情況跟齊升說一遍，他想討好二牛，順便讓二牛靜靜，當即就要出山。

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二牛也放心他出去。

眼見著夕陽西下，還不見齊升的影子，二牛忍不住擔心了。

“萌萌，咱出去玩一會兒。”拿掉小孩手里的毛筆，抱起小孩走到村口。

張三七去送臭豆腐，看到二牛就問，“你家啥時候收稻子？”

“稻子可以收了么？”二牛不甚懂。

“我看你家的可以了，再不收回頭遇上下雨就麻煩了。”

二牛道，“那我明天一早就下地。”

“你也別急，我明兒找幾個人，咱們一起去，一個早上就能收好。”

二牛沒跟他客氣，說聲麻煩了，就向河邊走。

經張三七那么一說，他才想起來。遠遠地看著藕葉都枯了，三畝灘地也多了一層葉子衣裳，二牛仿佛已經看到，雞鴨滿圈糧滿倉的豐收景象了。

齊升回到家就伸手捏捏小牛的小臉，“你小子可以啊，屬什么的，獵狗么？”

“你才屬狗！”小牛很生氣，“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會說話啊。”

“你倆別鬧了，趕緊說說啥情況？”

“小牛說的那個村上根本沒那戶人家，我用五個銅板才問到對方是從別處過來的，就住在縣里。齊掌柜去打聽一下，對方早些天去過何記酒肆，我覺著可能是沖著你的豆腐乳來的。”

“那為啥不找上我？我也不比大牛差啊。”

齊升瞪眼，“你碰見鬼都能把鬼忽悠暈了，人家敢找你么！”

好像講他很厲害，二牛很高興，“還有呢？”

“小牛說的那個姑娘是丫鬟，身上簽著奴契，小牛，無論如何都要勸你娘把婚事退了。”

“好難啊。”小牛苦惱。

“咱們以后的日子越來越好，你就問你娘，希望家里出個讀書人么，大娘要說希望，你就跟她講，丫鬟的兒子不能讀書識字參加科考。”

小牛懂了，給齊升倒一碗水，才顛顛的往家跑。

齊升笑罵一句，鬼靈精！

就說，“二牛，對方一計不成可能會再來一次，你一定記住你有主了！”

二牛掃他一眼，起身去找村長，讓他通知村里的人注意一些，這樣的事以后還會有。不難想象對方為何一下子就盯上大牛，除了自己這邊不好突破以外，大牛是自己的堂兄也是原因之一。

村長這位熱心的百姓頭頭乍一聽到類似商業間諜的事又驚又怒，見到二牛要走，他也走，“我去找張藍氏。”

二牛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吧。”

幸好村長不信張藍氏的人品，非要聽到她親自說給對方退親才成。否則，小牛被打死都沒人知道。

二牛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子，不禁感慨世事無常，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同村長對視一眼就踢開張藍氏家的大門。

一見到始作俑者，大牛拎著拳頭就沖二牛走來。村長喝聲道，“你們想干啥？反了天了！”

“村長，這是我的家事，你別管！”

“我吃飽了撐的管你家的閑事！現在牽扯到村里我就不能不問！”村長叉著腰，“明天就去給我退親！”

小牛機靈的跑到二牛身后，二牛看到他養了多的孩子鼻青臉腫，登時氣的頭發豎起來了，“大娘，你心里清楚世上沒那么好的事，人家姑娘長的夠看，家里不缺陪嫁，憑啥嫁到咱們窮山窩里。大牛胖的都看不見眼了，你說對方看上大牛，這話你自己信么？”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大牛頭昏腦漲的沖著二牛吼。

二牛見張藍氏不吭聲，看都沒看大牛一眼，“大娘要不想出面，退親的事交給村長，但是，你們以后不準再打小牛。”

“他欠揍！”村長擋在二牛前面，別說大牛了，就是張大力也不敢沖他倆動手。

村長先前聽到二牛的話，已猜出原委，不屑地看著四人，“你們連個孩子都不如還有臉打人，要不是小牛覺著不對勁跟二牛說一下，你們等著被逐出張家村么？”

這話說的嚴重了，張藍氏不敢再沉默下去，讓她放棄大兒媳婦豐厚的嫁妝她又舍不得，干脆道，“退親可以，但是定禮我不退！”

村長眼前一黑，“個不要臉的潑婦！”拉著二牛就走。

小牛擔心的問，“大伯，現在咋辦？”

“跟你二哥回家，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說完就往村里跑，不大一會兒，糾集十幾個漢子再次回到張藍氏跟前。

張藍氏當即就傻了，“村長，你想干啥？”

村長手一揮，看起來忒豪邁，“給我搜！”

不大一會兒，就把雙方互換的八字，還有一箱子綢緞找出來了。由于早兩天剛定親，所有東西連動都沒動。

眼見著村長著人抬著就走，張藍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活了......張大力，你個窩囊廢，你婆娘被人欺負死了，你他娘的還裝熊，你咋不死了算.....”

“閉嘴！張藍氏，差不多得了。”村長回頭道，“你們再有下回，就做好滾出去的準備吧。”

張藍氏的哭聲戛然而止，身子一抖，看到兩個兒子被人捂住嘴巴按倒在地，張藍氏氣不順，起來就去找二牛。

“你干么？”齊升擋住門前。

“齊，齊當家，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