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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大陸上的戰線,并沒有推動的很遠。他最多只暫時性的占領了南海海域以及通往中州大地的海域通道。這是因為南州大地上,有許多人在逐鹿大會的時候,并不相信駱致遠所說所言,沒有加入逐鹿大會,因此淪陷的最快,很快就使得南洲大地成為上界進攻真武大陸的據點。駱王等人也試圖幫助南州大地,但是上界來勢洶洶,結界那處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他們有心無力,不過,等上界的人占領南州大地,打通南海海域之后,就寸步難行了。南海海域的盡頭是中州大地。中州大地強者如云,如銅墻鐵壁,難以攻克。除此之外,南州大地隔壁的東洲大地有駱門和水族守護,西州大地有龍之谷巨龍一族,沒有一個是好啃的骨頭。戰爭進入膠著狀態,大規模戰爭沒有再爆發,但是小規模摩擦不斷。他們在不斷的刺探彼此的底線和實力。而在真武大陸戰火連天的時候,駱致遠等人所在的藏寶地,卻還是一片寧靜。駱致遠等人在用心的飛快修煉,大家進步都不小,不過,駱致遠在進入修煉的第十天停下了,因為他爹醒了。第599章看來你真的很對不起我陵墓空間內。北堂凝嵐一直在駱青風身邊照顧。得知駱青風因為駱致遠的丹藥,一直在深度睡眠中調養,她即使寬慰又是擔心她很想駱青風醒來,卻又怕駱青風醒來。她怕駱青風會恨她——因為上界對真武大陸上的靈神們所做的事情,因為她是上界之人。她們之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北堂凝嵐,真的沒有信心,她們之間,會再恢復如初。所以她一直很糾結。即使如今四周已經沒有危險,她也每日都活在惶恐之中。而今日,宣判她的時候,終于來臨了——騎青風,醒了。那雙闔上已久的黑色睫毛顫動許久,才緩緩的睜開。睜開之后,露出的,是一雙略帶茫然的黑色眼睛。駱青風反射性的坐了起來,然后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雖然駱致遠的藥物要他恢復不少,但是,一些已經沉淀在骨血中,身體深處的傷痕,卻不是那么容易恢復的。畢竟,上界的鐵鏈,穿透他的琵琶骨,他的身體,已經十多年了。那種痛,已經深入骨髓了。見他痛呼,北堂凝嵐忍不住緊張道:“你怎么樣?”驀然聽到北堂凝嵐的聲音,原本眼神還有些茫然的駱青風,雙眸之中,迅速的變得銳利而充滿野性起來。他有些兇殘的扭頭,盯著北堂凝嵐的目光中,帶著敵意。北堂凝嵐忽然想起來,血脈塔的人,總是會給‘藥人’們吃一些損害神智的東西。事實上,從他在血脈塔與駱青風重復那一刻起到現在,駱青風一句話都沒說過就連此時,他也是在喉嚨里發出了一些咆哮聲。“青風“看著這樣的駱青風,北堂凝嵐忽然就覺得自己不怕了。怕什么呢?她留在駱青風身邊,就是為了贖罪,不管駱青風怎么對待她,都是理所當然的,她也都會承受,那么,還怕什么呢?駱青風因為她,遭受這么多年的苦楚,駱青風即使殺了她,她也無話可說。而且……她心中對駱青風的愧疚,已經快將自己整個人都壓塌了。如果,駱青風真的傷害她,她反而是會覺得開心一些。“不要這樣,青風。”北堂凝嵐忽然上前,伸手想要碰觸駱青風,但卻被駱青風給打開了。駱青風雙眼充滿敵意的看著她,讓她心里一陣難過,她被駱青風一把揮開,跌到在地,但并不放棄,又站起來,靠近駱青風:“青風,對不起,不過……那樣的事……不會發生了,不會發生了……”駱青風默默的看著她,眼神絲毫沒有變化。北堂凝嵐伸手掩面:“對不起……”駱青風意識到了周圍的安全,她忽然扭過頭,不再看北堂凝嵐,反而是重新躺下去,背對北堂凝嵐。北堂凝嵐晈了晈唇,又向前幾步:“青風,我不相信他們會摧毀你的神智,你若是……若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你就殺了我吧!”說著,她的手已經碰觸到了駱青風的胳膊。駱青風低吼一聲,猛地轉身,狠狠的抓住了北堂凝嵐的脖頸,抬眸看她,眸中滿是血絲。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中,真的帶著狂暴的殺意。北堂凝嵐的心臟縮了一縮,但是,卻沒有很害怕。她目光平靜的看著駱青風:“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覺得好受些,你就動手吧。”駱青風一把推開了她,然后又從床上躍下去,追了上去,雙手成拳,直擊北堂凝嵐心臟。北堂凝嵐看著他那決絕,毫不猶豫的模樣,心臟有些痛,她嘴角微彎,露出一抹凄美的笑,然后閉上了眼睛。能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手中,她死而無憾。然而,她閉上眼的時候,沒有發現,駱青風的拳頭,在到她胸前的時候,已經停止了。而此時,駱致遠也知道了陵墓空間內的事情。他心念一動,瞬間就到了陵墓空間內,看到這樣的情形有些吃驚。“這……”現在能讓他吃驚的事情不多,但眼前這一幕,卻是真真正正的讓他吃驚了。北堂凝嵐瞬間睜開眼睛:“致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而駱青風在此時,也將目光移向了駱致遠。而駱青風的眼睛,在看到駱致遠的時候,卻是猛地瞪大。“你■…“”他終于開口了,聲音沙啞粗糙的不像樣。駱致遠立即拿出一顆丹藥來:“爹,你先吃下去潤潤嗓子。“聽到那聲爹,他眼睛都瞪圓了,全身顫抖的看著駱致遠:“你……你……”北堂凝嵐在一旁看著,嘆了口氣,若不是當年她執意離開,駱青風又去追她,她們的兒子,就會在她們身邊長大了。駱青風呆呆的被駱致遠喂了藥,駱致遠給他把了脈,才點了點頭道:“不錯,爹修為高深,底子好,恢復的也很好,再給我一段時間,我給你煉制一枚十品丹藥,恢復到巔峰時期,應該不成問題。”駱青風整個人都像是癔癥了一樣,只呆呆的看著駱致遠,什么話都不說。等駱致遠給他把完脈,抽手打算站起來的時候,他猛地伸手抓住了駱致遠的手駱致遠挑眉:“爹,你不是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那就直接說吧。你不說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你是……”駱致遠明白過來,從儲物手鐲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