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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衣袍,他抬腳下水,光潔白皙的腳碰觸到了湖水,一陣沁人心脾的清涼感從腳底涌上,讓他整個人都忍不住喟嘆一聲。繼續前行,黑色的發,長長的垂下,披在只著褻衣的身上,他就此前行,整個人都潛入到了水中去。長長的黑發飄在湖面上,在他身前身后披散開來,襯的他的面容愈發的白皙,精致。他心念一動,運起了驚天訣,月光下,他的面容愈發的出塵,晶瑩剔透,似乎皮膚表層有光華在流動一樣,驚世無雙。少頃,等感覺身上的塵土都被洗掉之后,駱致遠心情大好,心道,果然還是洗干凈比較舒服,只是,這好心情,卻沒能持續太久……月色太美,無法睡下的清俊男子便意隨心動,在林中隨意漫步。這是他比較喜歡的一種消遣方式,以前在他師父所居的山谷中,也是如此。遠遠的,他就聽到一陣水聲。難道此處有瀑布?因為這里是山林,有山有水,有瀑布自然也不奇怪。而巧的是,他之前靜修的地方,也有瀑布。他很喜歡看瀑布,看著那些透明的水泛著白浪,氣勢磅礴的飛流直下,沖擊到巨石之上,發出嘩嘩的聲音,是視覺的震撼,也是聽覺的享受。所以,不由自主的,他就朝著發出水聲的地方走去。然而他錯了。這不是瀑布。這是一個湖。一個寧靜而美麗的湖,更美麗的是,在湖中心,黑發長披,姿態淡然的清洗的少年。那少年,姿容迤邐,驚世無雙,五官精致的用語言難以形容,然而最美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周身那通透飄渺,出塵到了極致的氣質。這是精靈?還是仙人?完美無雙,毫無瑕疵,讓人幾乎看呆了去。至少,心神如他這般,寧靜如水的人,在這一刻,都看呆了去。以至于,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避。然后,湖中的人,就發現了他。湖中的人,自然是駱致遠。“誰?”在發現有人的時候,駱致遠體內的驚天訣便在第一時間運行起來,周身的水汽暴漲,湖水從湖里騰升而起,濺起白色的浪花,組成水簾,將周圍的一切都隔開。就在那電光火石間,駱致遠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他濕漉漉的長發還披散在身后,容顏精致俊美,冰冷的宛若結了冰霜一般,形狀優美的桃眸中滿是煞氣,足尖在水面一點,就手執軟劍,朝著岸邊的人影攻去:“找死!”“你……公子,對不起……我……”清俊男子反應極快,立馬閃身躲過,但此時好心情完全被打擾,反而有些惱怒的駱致遠,又怎么可能放過他?于是兩人便一來一往的打了起來。駱致遠手持軟劍,清俊男子便是用腰間的一支碧蕭,兵器交接,鏗鏘作響,兩人真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認真。清俊男子心道,自己修行多年,拜在名師門下,自小用過數不盡的靈藥資源,再加上心靜如水,無比認真刻苦的修煉,方能有今日這種修為。可對面這少年,明明只是九階巔峰的實力,比他修為要低了三個等階,卻硬生生的跟他打個平手?駱致遠也是心驚。在流云鎮,冷舒然便是人人稱贊的天才,后來風云小隊里各個也都很了不起,但是對面這個男子,看上去年紀也不很大,修為竟然如此渾厚?若非是有驚天訣內力打底,而他也知道許多招式應變,怕是早就落敗。終于,軟劍與碧蕭相接,從交接的地方,向兩邊劃去,發出了刺耳的‘呲呲’聲響,同時有火星從中濺了出來。在那火星,和月光的照耀之下,駱致遠忽然看清了對面男子的長相,以及……眼睛。看清之后,他呼吸猛地一窒,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下。清俊公子因為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雖然他是無心之失,但也的確冒犯到了人家,所以見駱致遠停手,他也就立即停手,雙手作揖,十分誠懇的看著駱致遠:“公子,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黑籃眼!?”經過之前那一番打斗,駱致遠心中的抑郁惱怒也被疏散了些,現在冷靜下來,在看清對方的眼睛的時候,心底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升騰上來,心道,這黑籃眼不是說不會再來么?怎么今晚不但來了,還比往日都下流,竟來偷看他洗澡!“呃……”清俊男子目光落到駱致遠身上,看到他因為衣袍沾濕而露出纖瘦的身形,忍不住心神蕩瀟,轉開目光,在聽到駱致遠叫他黑籃眼的時候,他更是覺得有些莞爾,雖說他的眼睛有些特別……但是,被人如此直白的叫黑籃眼,卻是第一次。“公子,請不要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若是,你生氣的話,在不傷在下性命之余,在下任你處置如何?”“呵,黑籃眼,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間變得這么斯文?一點也不像以前強勢固執的你……你真的愿意在不傷你性命之余,任我處置?”清俊男子聽著駱致遠熟稔的口氣,心生詫異,暗道,難道這公子認錯人了?然后,口由心動,他嘴上也開口問道:“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駱致遠桃眸微瞇:“認錯人?難道龍秦帝都有很多人的眼睛,是你這般的黑藍色么?”這時候,駱致遠才發現這個偷看他洗澡的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好聽的令人驚艷……也很熟悉,似乎在哪聽過……清俊公子微微一怔,沒料到駱致遠竟是憑著眼睛認出他的?他思索了下,搖頭:“龍秦帝都……據我所知,的確就我一人的眼睛,是這般的。”然后他在心中自我反省,難道自己真的認識這個公子?“那你還裝作不認識我的模樣!”駱致遠微微蹙眉,上下打量著他:“你怎么每次都凈挑長相好看的男人附身,難道你對這有特殊偏好?”“附身?什么附身?”清俊男子覺得眼前的公子是一團迷,總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不是附身的?難道這是你自己的身體?”“當然,這是我用了二十余年的身體,如假包換。”駱致遠收了軟劍,摸著下顎:“原來你長這幅模樣……”“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誰?是何身份?”清俊男子臉上露出一抹錯愕:“你……不是認識我么?”“我認識你的眼睛,不認識你。”駱致遠笑瞇瞇道:“就知道你不會隨便告訴我,你剛剛不是說,在不傷你性命的基礎上,你任我處罰么?”他身形微微一動,與男子錯開一些,開口道:“我就猜到你不會那么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也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