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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中央。“我們遇到大麻煩了。”他對車里恐懼到已經(jīng)失聲的同學們道。沈卞下意識站起來,被易遷又按回去。“我知道你們沒見過這種場面……但是很不幸,今天必須得見識見識。我是一個能看見鬼的通靈人,也是一名鬼差,所以我有能力救你們活命。”他停下,眼睛掃了掃車中所有人,繼續(xù)道:“但是現(xiàn)在你們得把恐懼和害怕都收起來,盡量別拖我后腿。”最后一排的小女生已經(jīng)嚇得毫無血色,聽到易遷的話身體一個哆嗦,她是26班的語文課代表,這次被分到了這輛車上。“我們……怎么才能出去?”這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問題,易遷閉了閉眼,下顎那里突然傳來錐心的疼痛。沈卞又站了起來,趕緊扶住易遷:“易哥你受傷了!季峰!我包里有急救藥箱,快拿給我!”季峰趕緊上行李架上找沈卞的包。易遷伸手要去摸脖子,被沈卞急忙拉住,“不行!會感染!”鬼差的體質跟人不一樣,不過看沈卞那么強硬,易遷也沒有接著動作,他看了看一旁的陸召離。陸召離自然是懂易遷的眼神,他看向剛才問問題的那個女生,開口道:“魂域場里必定有一個控場的惡鬼,他是掌控整個魂域場的存在,強大而且難纏,想要出去就需要打敗他,或者封印他。”他將視線挪到昂著頭讓沈卞處理傷口的易遷那里,頓了頓,接著道:“這個魂域場十分強大,我和易遷肯定要去中心會會那個惡鬼,問題是你們,如果要跟去,一路上麻煩不會少,如果不跟著,你們加起來的陽氣足夠引來更多的鬼魂,光靠易遷的符救不了你們。”“怎么?留下,還是跟我們走,你們自己選擇。”正好沈卞也給易遷處理好傷口了,他將急救包扔進大登山包里,一肩扛上,又伸手在行李架上摸出兩個球棒,揚了揚眉:“我得跟著易哥!”季峰站起來,背上自己的背包,雖然沒說話,態(tài)度也很明顯。大家本來還有些猶豫,看到兩個人都站起來,又想到別人都走了自己在這留下來吸引鬼魂……噫,還不如抱大腿。“我也去!”“我也去!”“嗚嗚嗚我可不敢留下!”一時間要跟去的回答此起彼伏,后面抱在一起的司機和帶隊老師看著都懵逼了。“那啥,同學……可不可以也保護一下我們倆……”有奶才是媽,這時候還管什么老師威嚴不威嚴啊,肯定是跟著一起抱大腿實在。帶隊老師和司機怕怕的表情多少緩和了一下車內(nèi)緊張的氣氛。……易遷最熟悉的是排球隊的人,他們都出身體育部,體格比常人要好一些,雖然和惡鬼對上也就是螳臂當車,但總還有點還手之力。在易遷分配每人的任務時,后面那個怯怯的小女生慢吞吞地伸出手,小聲道:“我可以……可以保護一兩個人。”易遷剛要拒絕,畢竟語文課代表看起來真的弱不禁風,班長劉天祥卻點了點頭。“她練過跆拳道,黑帶,二段吧我記得……”易遷一驚,再去看她,還是覺得劉天祥在逗他,誰知道小女生又怯生生地加了一句:“已經(jīng)三段了……”吞了吞口水,易遷把幾個人撥給她,道:“跟在她身后不要亂跑。”易遷手上有兩根噬魂棍,可以給別人一根,沈卞手中的球棒根本沒什么大用,頂多可以阻斷一下惡鬼的攻擊。但是他們可以虛實轉換,時機把握不好的話連阻斷行動都做不到。陸召離拔出斬鬼遞給一籌莫展的易遷,道:“你用這個,我空手也可以。”易遷一怔,下意識接過斬鬼,眼神暗了暗,又還了回去:“不用了。”斬鬼是陸召離的神兵利器,絕對比噬魂棍厲害,但是殺傷力太大了……陸召離皺了皺眉,沒有接住,“你不想傷害它們?”“它們”當然指的是那些惡鬼。易遷煩躁地擺擺手,將斬鬼又推遠一些,刻意不去看陸召離的臉。這一車的人都是陸召離定的,起初易遷還以為是為了把熟悉的人湊到一起,修學旅行才有意思,但現(xiàn)在看來,明顯不是這樣。他喊出那聲“大哥”,剩下的什么都沒說,連心中猜測也沒有告訴陸召離,陸召離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魂域場是馬陵山村。修學旅行的路上會路過哪,目的地在什么地方,陸召離不可能不清楚。更何況是沒有鎮(zhèn)壓的魂域場,雷池一樣的地方,陸召離會沒有防備,易遷不信。除非他是有意的。但是易遷也知道陸召離不會傷害他,無論是理智上還是感性上,易遷都相信他不會。可是為什么不和他說清楚呢?正在易遷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召離的時候,兩根噬魂棍突然出現(xiàn)在易遷眼前。黎天握著它揮了揮,笑道:“沒想到我們在一起混了三年,結果是同行都不知道。”第59章修學旅行。(五)易遷帶著他們東躲西藏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了。魂域場不見陽光,不見明月,卻也不是永無止境的黑,就像太陽升起前灰蒙蒙的世界,你能看見五指,只是被蒙上一層薄紗。時間的流逝會變得異常緩慢。他們已經(jīng)擊退了六七波鬼魂的攻擊,但是因為生人的氣味太重,總能引來更多的惡鬼,雖然有大致的目標,步伐卻也推動地遲緩。而且大家也需要休息。其實在車上無論他們選擇留下還是不留下,基本上都是一個死局。留下是任人宰割,跟著易遷他們也不過是等著任人宰割。可以用來當戰(zhàn)斗力的人太少,大多數(shù)人都需要保護,又會不停地引來鬼魂,兜兜轉轉下來依然被困在這里。魂域場不是現(xiàn)實世界,這個云煙繚繞的山中小村莊和易遷記憶里的家鄉(xiāng)很像,這里面他是唯一一個熟悉道路的。易遷走在最前面,盡量放低自己呼吸聲,在眾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中尋找別的動靜。經(jīng)過長時間的追逐躲避,任何大小的變動都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們正在慢慢消靡。“不知道更新沒有……”在眾人都將心提起來的時候,沈卞喝下自己帶的最后一口礦泉水,擦了擦唇角說道。陸召離的背影一僵,惹來易遷詢問的眼神后,他默默鼻子,繼續(xù)向前走,耳朵卻不自覺伸長。眾人不知道沈卞是不是覺得自己可能出不去了才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樣自嘲的話,每個人心里開始想自己比較遺憾的事。季峰手里握著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