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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虎毒食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色木條的秋千架上,正低垂頭頸專注看書。

秋風微涼,他在白色T恤外面罩了件淺駝色開襟粗紋毛衣,領子松垮垮垂在肩頭,人被包裹在柔軟與溫暖之中。書攤在并攏的膝頭,雙耳套著副厚實碩大的耳麥,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臨近。

緊急關頭,嚴耀欽產生了想提醒兒子留神的沖動,步子輕移出兩寸,又收住了。經驗判斷,這樣的形勢下,只要卓揚有所動作,就會立即成為被攻擊狙殺的目標。況且……將他留在那,可以更好地誘敵深入……

十幾米外,僅僅隔著一小片樹叢,殺手們正潛行突進,槍口閃耀著烏黑的金屬光澤。

終于,槍膛迸射出的火光劃破了午后寧靜,包圍圈收攏,伏兵四起……

激戰中,一條漏網之魚鬼鬼祟祟摸向秋千架,意欲劫持嚴家二少爺以求保命。他彎著腰,借助濃密枝葉的掩映,快步跑向那個淺淡身影。因子彈耗盡,奔襲間抽出了锃亮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駭人的寒光,鋒利而凜冽,晃過隱蔽于防彈窗后的嚴耀欽,令他心臟劇烈收縮了一下,幾乎有種被浸透殺機的刀鋒剖割灼燒的錯覺。

慶幸的是,很快有一發子彈從暗處斜射過來,削斷半條脖頸,血液從斷裂處噴薄而出,染紅了一側的草地。持刀人身體瘋狂抽搐了一陣,栽倒在地。

嚴耀欽循著彈跡望去,貼身保鏢張崇久身影一晃,消失在樹蔭深處。

從始至終,卓揚都置身在自己的恬靜世界里,那副耳麥足夠嚴密,盡職地阻隔掉了外界一切聲響,令他沒機會目睹背后暴虐而殘忍的一幕。

忽然,心有靈犀般,這個少年毫無征兆地抬起頭,迎著嚴耀欽一瞬不瞬注視的目光,凝望過來,微微遲疑之后,淡然一笑,笑容亦如這秋日午后的陽光,明亮潔白,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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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感十足玄妙——喜歡,討厭,往往只是一瞬間的心緒變遷。或許一個眼神,或許一個動作,或許一句話語,莫名其妙地,就這樣印在了記憶深處,擦不凈,洗不去,割不掉,歷久彌新。

在那個瞬間里,兩撥人馬搏命廝殺,纏斗一處,哀嚎聲、撞擊聲、子彈穿透軀體沉悶的噗噗聲不絕于耳,咆哮的火舌洶涌襲來,噬咬著脆弱的皮rou,猩紅血霧噴灑四濺,鋪天蓋地……

在那個瞬間里,卓揚斜倚于黃昏的淺金色天空下,穩坐在流彈與鮮血交織的殘酷背景之中。海風卷起他額前的碎發,發絲飄搖,浮光流轉,遙遙一望之下,雙眸深邃清澈,仿佛一池潭水,隱匿在密林深處,霧氣裊裊深不見底,觸手瑩潤卻冰涼刺骨……

在那個瞬間里,嚴耀欽無法自持地沉溺在了卓揚波瀾不驚的潭水中。他所見過的笑容成千上萬,單純的,嫵媚的,樸素的,優雅的……卻從沒哪一個笑容,似這般驚心動魄,卻又平和岑寂,混雜著雨后蒿草的清新香氣,令人飄然微醺,如沐春風,恍然間此地何地,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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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的人個個身手不凡,短短十多分鐘光景,入侵者被逐一控制,生擒活捉。

眼見大局已定,嚴耀欽走出了防護森嚴的房間,揮手遣走緊密圍攏在身邊的保鏢,獨自一人向卓揚走去。

影子為主人開路,率先躍入了少年眼簾,遮蓋了書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卓揚抬起頭,見來人是爸爸,面帶微笑地試圖抬手摘掉耳麥。誰知嚴耀欽半蹲下來,溫和地截停了他的動作,反而將耳麥扶正攏緊。一手橫過兒子肩膀,摘掉掛在上頭的一小片枯葉,就這樣緊緊攬著他,向別墅走去。

一路將卓揚送回房間,隔著門,嚴耀欽沒有立即離開,沉吟片刻,艱難地吐出了“對不起”三個字,聲音很輕,幾不可聞。卓揚不明所以,眨巴著眼睛,滿是疑惑。嚴耀欽安慰似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羊毛地毯踏實厚重,一路無聲。

有些事,永遠都不知道,反而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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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扣起,卓揚臉上的笑容霎時褪盡,身體軟軟靠在墻壁上,抽去了筋骨般滑落下去,跌坐地面。他將頭深深埋在兩膝間,閉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許久許久,才重新抬起頭,如釋重負般扯下耳麥,將線一寸寸繞起,尾端的插頭懸著,沒有連接在任何電子設備上,半空中蕩來蕩去,無依無靠。

他不是不想躲,當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好的逃跑時機。很可能一個細微的舉動,就會招來殺身之禍。那一刻,汗水浸濕了脊背,如同長滿無數觸手的小蟲,從肌膚表面攀爬而過。

比恐懼更難捱的,是被拋棄的痛苦。

當自己處在殺手射程之內,卻沒人來解救,那誘餌的功效,不言自明。

直到發現了嚴耀欽的目光,發現他透過屏障的長久注視,發現那目光之中雖然微弱卻到底存在著的小小關切,卓揚忽然鎮定了下來。帶著一份視死如歸的絕然,試圖賭上一把。

好在成功了,沒有死掉,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是心里卻憋得難受。

我只是想要愛,不在乎用什么方式,不在乎付出怎樣的代價,只是想要……得到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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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做好善后工作,嚴耀欽沒與眾人共同返回香芬里道大宅,而是獨自住去了湖濱的一處高層公寓。這里是他私下購置來,專供自己避事凝神之用,知道的人不多,鮮少打擾。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白日種種如幻燈片般在眼前交錯而過。那刀光血影中云淡風輕的悠然一笑,簡直殺人不見血。

欲望的火焰熊熊燃起,炙烤得周身燥郁,這幅皮囊之內的臟器肺腑仿佛被掏盡了,空虛難耐。

夜里贊伍送了個精致的男孩過來服侍。嚴耀欽看著伏在膝間的美艷少年,膚若凝脂唇紅齒白,一雙鳳眼時時巧笑,本該充滿活色生香的誘惑,卻左看右看索然無味。抽了半宿煙,聊了不到三句話,就命人送走了。

嚴耀欽知道,這欲望,并非來自于下半身那個精力旺盛、偶爾勃|起的家伙。它是在心里,最深最寂寞的地方,即便癢了,也抓撓不到,浮躁了,也難以平息,燃著了,也無法熄滅……

在那里,有一根細細的弦,被輕巧撩撥起來,余音繚繞,久久不散。

活了將近四十年,閱盡世事人情,嘗遍男歡女愛,竟莫名被一個簡單到有點簡陋的微笑輕叩了心弦,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