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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重新接手品文報,范先生的游記也寫了好多,蜜娘不打算全部放在報紙上連載,這般好游記,放在報紙上略顯廉價,她打算只放個幾章,之后就全冊印刷,阿公寫的多,應(yīng)是要分上下兩冊。 沈興淮知曉后驚愕不已,隨即失笑,饑渴營銷,果真不能小看古人,蜜娘雖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可她畢竟不是新世紀(jì)人。穿越者最大的金手指僅限于知道前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可古人也并不愚蠢。 近日第一章 放出來,不少人就來信詢問,是不是瀛洲客改了個筆名,不過范先生言辭精微,卻是深厚雄渾,同瀛洲客的奇思妙想全然不同,用詞上雖是有許些像,可這震澤湖老人明顯比瀛洲客了得。 書信嘩啦啦地飛過來,比蜜娘那個時候還要多,范先生得了一堆讀者,心中寬慰,寶刀未老,下筆如行云流水,全全涌來。 沈興淮終于定好了水泥的配方比例,借著造物府的空地,都把那空地給填補(bǔ)了一大半,造物府的大人道:“大人能否幫忙全部澆上水泥,就這一半不大雅觀。” 沈興淮曬然,欣然同意。 那馬車反復(fù)在水泥地上劃過,順暢得不行,推車推來推去,如同滑行,元武帝大悅,命他建筑第一條水泥路。 第124章 124 “這工部在做什么,修路石板子也不造,弄了一堆泥沙?修泥路啊?”壯丁們坐在陰涼處歇息,指著修路的工匠們議論紛紛。 工部雖然養(yǎng)著工匠,但修路造房子用到的人多,一般都是派幾個工匠監(jiān)工,外邊招募壯丁們做苦力,這些壯丁也是有講究的,多半是和工匠們有些關(guān)系的,或是經(jīng)常替工部做事的。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家表叔說,這玩意叫水泥,是新的造路的材料,可不一樣哩,等那東西干了,踩在上邊,都可以在上邊滑,和那瓷磚似的。”一壯漢得意洋洋地說,就好似那水泥是他做出來的。 旁邊便有人嗤笑道:“狗蛋兒,你家十里八路的親戚喲,拐得不知道多少個彎兒。就瞎吹瞎吹,那土做出來的路,你腳下踩的不是,你滑一個給咱們瞧瞧。” 眾人哄笑。 叫狗蛋的漢子臊紅了臉:“都說別叫我這個名字了,我現(xiàn)在叫李強(qiáng),哼,那可是我正經(jīng)的表叔,李壯,如今在工匠里可是頭頭。” “得了吧,人家做工匠頭頭,你還在這兒造屋子呢!傻小子,親戚出息只能捎帶你一份,你出息才是正經(jīng)事。”年紀(jì)最大的漢子搖著頭,寓意深重地說道。 “酸梅湯來了酸梅湯來嘍,大人買了酸梅湯,大家休息休息,喝點酸梅湯!”那頭喊道,陰涼地下面的人屁股剛抬起幾分,抬眼望去是修路那邊的人,又失望地坐回去。 一人嘀咕:“那頭天天喝這個吃那個的,那大人也不怕被吃窮!” 下午天氣熱,都是做一會兒休息一會兒的,驛站和集市如今還在打地基,工程量大,人也多,修路那邊,人少,卻是待遇好的很,天天吃西瓜,喝冰水,看得一道人羨慕得緊。 那頭每日開心地跟過節(jié)似的,誰讓那邊的大人好。 沈興淮也喝了一碗酸梅湯,身子里的熱意降了降,看工人們都過來喝酸梅湯了,他到路邊去檢驗一番,如今剛把地面給壓平整,在鋪砂石,水泥不能同土直接接觸,需要鋪一層砂石,在澆水泥。 沈興淮摸了摸砂石,這些砂石已經(jīng)被曬得很燙了。 李壯跟在他身后,緊張地問道:“大人可有什么不對?” 沈興淮回頭笑了笑:“無事,我就看一看。” 李強(qiáng)正張望著,看到李壯,指著那邊同身旁人說道:“看到?jīng)],那就是我表叔,每天都和官人們說話,可厲害了哩!” “誒那個大人我聽說是上一任探花郎,辦京報的沈大人,何必呢,不好好在屋里頭坐,我瞧他日日到這里來風(fēng)吹日曬的。” “可不,看著和咱們穿的也沒多大區(qū)別。”說罷,看了看自己的灰撲撲的衣裳。 旁人便是嘲笑道:“人家那是絲綢的,且不過瞧著一樣,你就真當(dāng)一樣哩?” 沈興淮不熱嗎?他抹了一把汗,遮罩著眼睛抬頭看了看,雖然很熱,肯定是沒有現(xiàn)代城市那么熱的,現(xiàn)代雖有空調(diào),可是也有尾氣排放、鋼筋水泥建筑,古代也熱,除去中午到下午那一段時間,還是可以接受的。 路段不長,如今已經(jīng)在鋪砂礫石了,如果快的話,十天左右就能完成了。 沈興淮稍微撩了撩袖子,手上可里頭的色差讓他笑了笑。 古代沒有壓路機(jī),只能用大一點的木軸,人推著把砂礫石給鋪平,熱河路不長,但元武帝瞧著既是要建水泥路,何不把城門的路也一并建了,城門通往熱河路的泥路也加上,長了一些,但在沈興淮看來,還沒后世的一條大馬路長,寬度也就是那樣。 這大概是世界上第一條水泥路,沈興淮也并非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只能通過后世看到的一些,沒建過路,總看過人家造路。 旁人比他更不懂,他只能日日監(jiān)工。 陳令茹望著亦是心疼,當(dāng)真是理解去年蜜娘的心境,他臉脖子、手和身上就像是兩個人的,辰哥兒看著他爹都知道黑了,沈興淮換了家里頭的衣裳,露出來一些皮膚。 辰哥兒坐在他身上,笑著喊著:“駕,駕……” 他雖才一歲多,分量可不輕,沈興淮穩(wěn)住他的小胖身子,同他玩鬧。 忽的,辰哥兒趴下來,盯著沈興淮的脖子看,指了指胸上,又指了指脖子,“爹,爹,黑黑。” 沈興淮笑著坐起身,把他舉起來,狠狠地親了兩口,辰哥兒咯咯直笑。 江垣得元武帝詔令,訓(xùn)練禁衛(wèi)軍,主要是挑選精兵,訓(xùn)練弓弩射擊,有時候要到軍營,夜里頭趕回來已經(jīng)夜深了,蜜娘有時候都不忍他這般憔悴,勸他睡在軍營里,他始終放心不下,家中人少,只有他一個壯丁,老的老小的小。 此時當(dāng)真有些懊惱家中人太少,清凈是清凈,可不安心當(dāng)真也是不安心的。 望著那小團(tuán)子,還在那兒吭哧吭哧地啃手,嘆息一聲,捏了捏他rou滾滾的小胖腳,還是得快點長大才好。 團(tuán)哥兒以為他爹在同他玩鬧,開心地蹬著腳丫子,咧著嘴兒笑,啊啊地叫。 江垣同他玩了一會兒,蜜娘抱著賬本子進(jìn)來,見著他們父子兩,眉頭一松,笑著坐到塌上。 團(tuán)哥兒見到娘就不要爹了,扭著身子要過去,江垣不讓他,他癟了癟嘴,腳用力蹬他,江垣笑著拍了拍他的屁股,任由他過去,道:“這小子,要是不稱他心意了,鬧得你不行。” 蜜娘接過他,團(tuán)哥兒趴在她身上,要好的不行,頭鉆她肩窩子里頭,時不時探出腦袋看他老子,示威一般。 蜜娘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