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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父親——回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5

分卷閱讀265

    見鬼!你在這兒我怎么睡得著。可如今我也只有裝睡了。別說,還真是累啊,慢慢的意識便不受控制地模糊起來。恍惚間,我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

“馬蒂,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原諒我,我要對你說我是真的很后悔。”

他在一個人叨叨什么呢?我把眼睛開開一條縫。舒倫堡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我的煙斗。昭送給我的煙斗!我差點沖上去把煙斗搶過來。還好他只是把玩,沒有抽。

“你知道我太太也懷孕了,昨晚上的空襲我們也遇上了。我家住在選帝候大街末端,正好在一個防空高射炮陣地的附近,我們在五樓。我回家很晚了,才迷迷糊糊一會兒,就聽到我太太喊‘瓦爾特!瓦爾特!空襲!我們必須穿衣服,把兒子抱到地下室去!’那聲音好像很遠,很不真實,可能是我太想睡了。我回答說:‘這只是第一次警報,如果是真的空襲,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躲避呢!’后來我們整個的房子都搖晃起來了,不知道是因為落下的炸彈還是發射高射炮。我走到窗子那里——我還沒有決定做什么——忽然間,看見許多探照燈發出的交叉光帶中,一架巨大的轟炸機,太近了,我看到機翼上的圓圈。我說:‘我們最好下去!’我剛剛離開窗口,就聽到一顆炸彈落下來噓噓的聲音。我叫太太臥倒,但是她正忙著去照顧小孩,我兒子睡在隔壁的嬰兒室里。當她正走到門口,一聲猛烈地爆炸!她跌倒在地上,我被摔到空中撞在對面的墻上。我聽見玻璃窗叮當的破碎聲和樓房倒塌的撞擊聲,隨即完全寂靜下來。不一會兒,我聽見我太太沙啞的聲音:‘你還好嗎?’我不知道,我好像仍然昏迷。她離開我,踩在那些破碎的玻璃和磚石上,匆匆地跑到孩子的房間去。我跟著她跑,既羞愧又害怕。這樣危急的時候,她們往往比我們更堅強。她用力扭開那扇炸彎了的門,在那零亂而沾滿灰塵的小被子下面,兒子正面向著他的mama露出笑臉。門窗和所有的家具,沒有一樣不是殘破不堪的,就在床上面,有一個鋸齒形的炸彈碎片正穿在墻上燃燒著。我和太太跪在床邊,驚愕地互相怔視著。

“我們倆都很緊張以致沒有聽到下面的喊聲——‘五樓的朋友!你們都呆住了嗎?把你們的燈關起來,你沒聽到這批飛機還在周圍沒有走嗎?’我們很快將燈熄滅,跑到地下室去。后來我到外邊去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在兩百碼半徑以內,一連串丟下來5個炸彈,其中一顆剛好丟在我們住宅的甬道上,將甬道左邊所有的東西都炸毀了!所幸在那邊沒有防空洞,否則我們的命運可就注定了!等到一切都結束以后,我太太和我開始打掃碎片和垃圾,我煮了點咖啡,然后和她坐在一起,直到我早晨出門。”

他抬起頭,目光與我對視。我看錯了嗎?他眼睛里的東西……

“在昨晚之前,我沒有想到過炸彈會直接落到我的妻子身上,我的孩子身上。她們是幸運的,至少昨晚是幸運的,但甄玉和她的孩子……我在想至少讓我找到她……可是找不到。面對那一堆堆燒焦的尸體,我仿佛看見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對不起,馬蒂,我這人做事從來不后悔,我有我的原則,但今天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第十五章翼兒(11)

我有種負罪感,我欺騙了他,讓他如此痛苦。我差一點脫口而出,告訴他玉沒有死,他不必為此自責。但他是誰?是瓦爾特?舒倫堡,蓋世太保,反間諜部門的頭頭。我恍然警醒,這可不是愛心泛濫的時候。

玉對他意味著什么?是跟他妻子一樣身懷六甲的女人,同時也是從事破壞活動的德國的敵人。他對玉費盡心思,卻一籌莫展。如今終于有了突破,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玉死于轟炸。犯人死了,線索斷了,失望有之,惋惜有之,同情有之,但是懊悔……你可從來沒打算放過玉。仍是在演戲!我想不明白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或許是沉迷在扮演的角色里無法自拔,真是難為他了。

舒倫堡一直賴著不走,一個人喝酒、抽煙。安東送午餐時正好被他逮著,倒不是嗅出什么可疑味道,而是讓安東再給他送瓶威士忌酒來。我暗暗吃驚,沒想到他身形瘦削,臉色蒼白,竟有如此酒量。一瓶多威士忌下肚,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怪不得他敢在工作時間喝酒,只是這樣的喝法傷身傷肝。

舒倫堡是下午走的,把門外的‘狗’一起帶走了。他說那是為了阻止我早上去醫院,怕我受刺激,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晚上沃納來了。原來舒倫堡打電話給他,告訴他玉的事,讓他來看我。“沒想到他還挺通人情的。”

我不置可否,腦袋里斗爭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沃納。

沃納很傷心,語無倫次地說些安慰的話,時不時地眼睛望向天花板,那是在竭力控制住眼淚,不讓它流下來。

我暗罵自己殘忍,讓好同學無端傷心,但也只能這樣,不要把沃納也牽涉進來。

因為盡力掩飾,我很少說話,總是沉默。沃納以為我傷心過度,陪我到很晚。

第二天維爾馬突然來了,這可是沒想到的。

“玉說你可能受了傷,讓我來看看,她不放心。”維爾馬風風火火地沖進門。我為了躲避她差點摔倒,被她一把拽住。“你還真是……傷哪兒了?重嗎?”

維爾馬上下打量我。我好像被剝光了。

“沒事……沒事。”我挪到床上,松了口氣,想蒙混過去,但看見她吃人般的眼神,還是老實交代。“肋骨斷了,不過不嚴重,睡幾天就好。”

“睡幾天?在這兒?誰來照顧你?你吃飯怎么辦?”

“酒店里有個服務生,跟我挺熟的,飯他會按時送來。我也不是一點不能動,剛才,我不還給你開門了嗎?”

“是啊,我忘了,你是少爺,到哪兒都有人伺候,我還真是多此一舉。”維爾馬把帆布繡花手袋扔到沙發上,過來整理凌亂的床鋪,在我身邊轉來轉去。

我抓住她。“維爾馬,謝謝!”

這兩天,我一個人躺著,盡管安東會來送飯,但是……傷痛,擔心,孤獨,害怕。現在見到維爾馬,我真有種回到家的安心感覺。

維爾馬看了我一眼,扶住我,幫我躺下。“躺下吧,你在冒冷汗。”

那雙藍色的大眼睛,那樣清澈,少了一些憧憬大膽,多了一些沉穩擔當,但那一份赤誠始終如一。

“你說玉?烏爾姆告訴你了?”

“就他,還想瞞我?”

“你別怪他,是我叫他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