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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收尾的活兒讓韋德克干吧。”“你放心?你會滿意嗎?”“那……”“我會留著,那是你的事。”昭拍拍約瑟夫的肩膀。約瑟夫沒有接口,昭也沒有繼續。他們只是看著對方,不論目光,還是笑容,都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即便不能完全認同對方的決定,他們卻能相互理解。這些天,約瑟夫決不給我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他更多的是跟昭在一起,與我見面時必定有其他人在場。我知道這不是避嫌,他是不肯原諒我。我答應昭要跟他談,現在是最后的機會了。在來慕尼黑的路上,約瑟夫試圖拒絕我送他去火車站,最終是二比一,他不得不妥協。約瑟夫的火車還沒到。我們在車站酒吧,每人要了杯冰鎮啤酒。從離開醫院起我們就沒有說過話,我以為會沉默到最后的。正在我開動腦筋,想怎樣引出話題時,他卻開口了。“昭跟你真的很配。”“哦?”“那天晚上,你們合作卡農,配合那么默契,真是棒極了,沒有人相信你們一次都沒有和練過。”那是人們期待了一整年的仲夏之夜,采收完葡萄之后,它終于夾著濃郁的芬芳,承載著快樂到來……吃烤rou,喝美酒,載歌載舞,昭用那把“阿瑪蒂”小提琴演奏(inD),我用大提琴為他伴奏,當時一起演奏的還有另兩把小提琴,我們的鄰居克萊奇曼兄弟。(注:卡農是一種音樂體裁。這里指的是音樂家約翰?帕海貝爾(JohannPachelbel,1653~1706)創作的的第一部分卡農,簡稱為。音樂家帕海貝爾是當時在德國J?S?巴赫出現以前最著名的管風琴演奏家,他有大量的管風琴作品。他與J?S?巴赫的父親私交甚好,是巴赫jiejie的教父,他是巴赫哥哥的老師,而巴赫的音樂啟蒙來自于他的這位哥哥,所以帕海貝爾也能算是“音樂之父”J?S?巴赫的師祖。)“那是因為昭拉得好,他與克萊奇曼兄弟的配合也很默契。”“昭與他們和練過,但是你沒有。”我的努力適得其反,按理說應該沮喪,但一想起那天晚上甜蜜、振奮、心曠神怡的感覺,我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約瑟夫正看著我,我卻沒有辦法把笑容掩飾過去,只得舉起啤酒,用碩大的酒杯遮住臉。“我一直在想,我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但很多時候,我都不了解你。可是昭……我本該祝賀你的……他真的會走嗎?”笑容僵硬了,只是肌rou在抽動,幸好有酒杯擋著。“昭是要走的。”“他愛你!”昭說的“他愛你!”我喝了一大口啤酒,把杯子放到桌上,拿眼睛盯著。“不管怎樣,他會跟玉結婚,然后回國。那是一萬公里以外,在地球的另一邊,那里也在打仗,比這里更慘烈,死的人更多……約瑟夫,我跟他分別,不是五年,而是永遠。”“這是他對你說的,還是你……”約瑟夫瞇起眼睛。是的,約瑟夫認識的我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我披著傲慢的偽裝在向他示弱、乞求,希望得到他的憐憫。約瑟夫愛我,不會讓我一個人孤獨,所以,約瑟夫會回來。這是昭的如意算盤。就像昭說的: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戰爭時期,生存是第一重要的。但是,昭這樣考慮,這樣做,不正是因為愛嗎?甜蜜而痛苦的愛情,即便永遠分離,我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因為這份愛情的滋味已經太濃、太重了。“這是事實……你知道我一向很清醒。”“也很冷酷。”“沒錯,很冷酷。”我掏出約瑟夫送我的那只琺瑯彩煙盒,打開,自己拿了一支,遞給約瑟夫。生日那天開始,我就用了,每天帶在身邊。約瑟夫沒有接,我便收起了煙盒。因為卷煙貴,在莊園的時候,約瑟夫就買煙絲,自己卷。我就是在幫他卷煙的時候學會抽煙的。沒想到,約瑟夫跟煙絲一起拿出來的不是小紙片,而是一只十分熟悉的駝色石楠木煙斗。“這是……”“這是昭送我的,他真的很聰明,什么都做得像模像樣。玉開玩笑說,大概除了生孩子,就沒有昭不會的事情。”約瑟夫笑起來,我卻沒有。“他送你……為什么……”“他說他要賄賂我,可是沒有別的東西,只有這個。”“賄賂你?”約瑟夫沒有回答我,他點上煙斗,十分陶醉地吸起來。看著一閃一閃的火星,我握緊了拳頭。昭送給我的煙斗還在抽屜里躺著,我還沒有填過煙絲,沒有抽過一口。而約瑟夫這只顯然已經用過一段時間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心態,我感到情緒激動,有點難以控制。我把琺瑯彩煙盒帶在身邊,心愛的煙斗卻躺在抽屜里。我懇求約瑟夫回來,當著他的面,我就不能把煙斗刁在嘴上,不能體會那種親吻著嘴唇的感覺。昭到底只是擔心我,還是要我永遠忘記他?我一直照著他的意思做,然而現在我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我感到憤怒,這不是昭的錯,那么是誰的?是誰的錯?約瑟夫最終也沒有答應我回來,因為他說:即便昭離開,你也不會再愛我。是啊,約瑟夫也不需要憐憫。不過他又說: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回來。我該滿意了。昭會滿意嗎?他會放心嗎?愛、憐憫,到底相差多少,人的感受竟會天壤之別。愛讓人感動,憐憫讓人氣憤;愛意味著尊重,憐憫代表羞辱。真的是這樣嗎?我們的感覺就對嗎?有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嗎?約瑟夫說他沒有昭的堅強、豁達。我也沒有,很少有人有。☆、第十三章婚禮(5)送走約瑟夫,回到醫院,裘早就給昭檢查完了。情況總體不錯,有點貧血,胃大部切除術后這也正常。目前昭還會發生餐后遲發型傾倒綜合癥,但次數越來越少,再休養段時間會好的。裘下班了,想留我們吃晚飯,但我和昭另有約會,只能下次了。昭想見見瑪麗,我卻不想帶他去瑪麗的家。其實關鍵是見瑪麗,在哪兒沒有區別,何況我從沒有在瑪麗的小屋里留下過任何東西,可我就是不愿意讓昭看到那間屋子、那張床。我在奧古斯蒂娜(Augustiner)餐廳為三人預定了位置,說好晚上七點,瑪麗會自己去。瑪麗在電話里堅持不要我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