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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約瑟夫跳上岸,搭上跳板,隨后攙扶母親上岸……她一直微笑,沉靜禮貌。“歡迎您,男爵夫人。”“久等了,麗莎(伊麗莎白修女的昵稱),熱了吧?”“一點不,夫人。”我跟在母親后面,麗莎轉向我,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好多年沒有上島了,我們也就有好多年沒見了,當時我們還幾乎是孩子,互相之間直呼其名,而現在……“如果我說,你比以前更漂亮,更可愛了,不冒犯你吧?麗莎。”“當然不,馬蒂。”麗莎微微一窒,隨即笑起來,臉卻紅了。看見昭和玉相繼下船,麗莎有些吃驚,我便給他們做介紹,這不是必需的,是我樂意這樣做,我有種自豪感,想把昭介紹給所有我認識的人,說到玉的時候,我猶豫著如何介紹她與昭之間的關系。“未婚妻”顯然不合適,我也沒有說的勇氣,最后還是玉提醒我“同學”,是,昭是我的朋友,玉是昭的同學。他們是中國人。“中國……”麗莎低低地重復了一句,好像很有興趣。也是,麗莎應該從來沒有見過中國人,第一次見到,感興趣是正常的,只要不表現出令人尷尬的大驚小怪就成,麗莎自然不會那樣,她最多只是有意無意地往昭和玉那邊飄上一眼。麗莎的這種關注不帶絲毫輕視,反而些尊敬、崇拜的意味,我看著很是受用,心里美滋滋的。大家已經走出一段了,我才發現約瑟夫不在。原來他又跳回船上,埋頭整理起索具來了。這把我的好心情一下全趕跑了。當然我明白他的意思,自從向父母公開我跟他的關系,我就再沒踏進任何一座教堂或是修道院,任何屬于上帝的地方,直到遇上昭。我真后悔昨晚上沒有跟他談談,不要再因此覺得自己卑賤、有罪,我應該勸說他、或者干脆命令他今天跟我一起進修道院。“約瑟夫!”我幾步跑回碼頭,壓低聲音叫他。沒想到他根本不抬頭,還索性轉過身去。他是有意的!我憤怒地攥起拳頭,真想沖他吼叫。我沒有叫,只是狠狠地瞪著他。他一副閑散地樣子,不慌不忙、專心致志地整理著主帆,既不回答我,也不朝我看。母親他們已經走遠了,我不得不強壓下怒火,轉身離去。昭走在最后,似乎是有意等我,我們沒有說話,目光相遇的一剎那,我像被燙著似的彈開視線,我覺得不自在,確信昭的目光還停留在我身上。修道院是一處引人入勝的風景,它的存在使得田園生活更加完美。遠處望去,磚紅色的房頂和白色的山墻掩映在四周生長的榆樹和橡樹之中,別具韻味。從近處看,就不太妙了:有些地方白色的圍墻變成了褐色,墻根處的灰泥一塊塊脫落,使得整個建筑顯出一幅斑駁破敗的頹相。戰爭已然悄無聲息地影響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包括這個仙境般的世外桃源。島上除了修道院以外還有幾十戶居民,因為征兵,男性壯勞力越來越少,這座始建于十三世紀的修道院日常的維護修繕工作早已停止,某些地方顯出斑駁破敗也就不足為奇了。麗莎直接把我們帶到休息室,還沒通報,凱瑟琳院長便迎了出來。母親和院長熱情擁抱,這在她們兩人都不太尋常。如果說,母親還有很少的幾位真正的朋友的話,凱瑟琳院長肯定算一個,而修道院有禁止修女離島的訓誡,院長自然以身作則,所以,凱瑟琳院長的朋友也不會很多。老朋友見面自然格外親熱,她們就像小女孩一樣手拉著手。“奧古斯塔,要是我不派人去請,你真就不來了嗎?”“哪里,最近家里事太多了,你該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男爵去世的時候,我真想去看你,可是我不能。”“我知道,我知道,凱瑟琳,我沒事,馬蒂回來了。”“哦,馬蒂,早知道你回來了。你怎么也不來看看我。你多少年沒來看過我了。你是早就把我給忘了吧?”凱瑟琳院長向我走來,她跟我記憶中的沒有一點變化,好看的眉毛又細又彎,微微上提的眼角沒有一絲皺紋,高高的顴骨使得被會服包裹,只露出有限的那部分的臉依舊生動迷人,皮膚細膩緊致,神態安詳沉浸,歲月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絲毫印記,住在這個世外桃源,上帝的地方,也許真的能心靜如水,安樂知命。我突然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院長微微一怔,隨即雙手按上我的肩膀,嘴唇親吻我的前額。“你終于回來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她的嘴沒有離開,說話時,氣息直噴我的前額。輕柔的吻,微熱的氣息,暗含深意的話語,一股暖流從前額,從頭頂,經過心房,瞬間流遍我的全身。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發顫。“院長……”“知道你父親去世的時候,你陪在母親身邊,你知道我有多開心。”院長輕輕拉我起來。“可是,馬蒂,我還是要怪你了,回來這么久了,也不來看看我們。你知道麗莎她們不能離島,就盼著有人來,昨天知道你們要來,把她們高興得跟過節似的。”院長挽起我的胳臂。“聽說,馬蒂,你帶來朋友了,給我介紹一下。”“好的,院長。”我平靜下來,進修道院時的忐忑不安和剛才的激動,都隨著院長在我胳臂上輕輕地拍打而消失。“這是我朋友,昭,他身體不好,在凱撒莊園養病,這位是他的同學,玉。”還沒說完,院長就打斷了我。“昭!玉!馬蒂,你的朋友是中國人。”☆、第十一章約瑟夫(15)“是。”真是奇怪,僅僅憑借兩個名字,凱瑟琳院長就能肯定昭和玉是中國人,是碰巧了,是第六感覺,還是……接著我看到更奇怪的:擁抱之后,院長的目光在昭和玉之間來回,更多停留在玉的臉上。這樣的注視很不禮貌,即便院長像麗莎一樣因為第一次見到中國人而好奇,也不該如此失態。最后,震驚使我和母親,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除了一邊的麗莎。“歡迎你們,來自中國的孩子。”院長說的是中文!是中文!想起來,剛才,“昭”和“玉”兩個字,院長就說得比我還要純正,而現在,她說的就是地地道道的中文。“凱瑟琳,你怎么會說中文?”母親的問話把院長從遐想中拉了回來。她還拉著玉的手,頗為自豪道:“我當然會說中文,我是在中國出生的。”“什么?”這可真是重大新聞。凱瑟琳院長跟母親的友誼快二十年了,她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