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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此事,更不用說去了。你怎么能夠就此誣陷他呢?”一直拿著那只空咖啡杯,盯著杯子里來回晃動,在杯壁上畫出道道痕跡的咖啡殘渣,低聲說道:“是的,他沒有告訴我,他也沒有參加,這我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說這個,而不是別的。”“‘正因為這樣,’我不明白。”“我原以為他會否認的……那天學員放假,他們結伴外出,他一定有不在場的證明……他不該被送進集中營的……我原本只是想留住他……我知道他們該走了,我不要他走,我只是想留住他。”看來有希望。“他不否認一定有他的苦衷。既然如此,既然你并不想害他,那么現(xiàn)在還有機會。只要你收回檢舉,一切都還可以挽回。”“快成功了嗎?”我興奮異常,不由自主地俯下身,握住姑娘的雙肩,幫她抬起頭來。期待著悔恨、自責和溫情的目光。但是我看見什么了?我松開雙手,后退一步。在那雙攝人心魄的綠色眼睛里有的是厭恨、冷酷和毀滅一切的烈火。“不錯,他有難言的苦衷。我想他沒有告訴你,那就由我來說吧。那是因為我并沒有完全冤枉他,他是真的同性戀。”姑娘放下空杯子,站起來,挑釁地盯著我,燃燒的眼中確實還有一點溫情。“他這人有很多優(yōu)點,很可愛,這也是其中之一:他從來不撒謊,從來都是敢作敢當。既然做過,就該承擔后果,所以,他承認了。只是我奇怪,他怎么沒有告訴你?難道你也是他的獵物?”鮮紅的小嘴一撇,只是沒有冷笑出聲。我感覺自己被潑了一盆冰水,一下從頭頂涼到腳心。傅昭真的是同性戀,我該高興的,卻為何有如此反應?“那是我親眼所見,我沒有冤枉他。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對方是誰?”沒有經過大腦,問題就脫口而出了。“我不認識,也是個中國人,可能是他的同學吧,但不是軍人。我是親眼看見他們親吻的。”“現(xiàn)在人呢?”“不知道,大概已經回國了。”“你為什么不把他們一起告發(fā)了?”不經過大腦,提出的問題可是夠愚蠢的。姑娘瞥了我一眼。“你當我傻呀。175條款只適用于德國人,或者是該行為危害到德國人的外國人。如果兩個都是外國人,誰會管?最多將他們一起驅逐出境,我可不想這樣,我要留住他。”“那你就誣陷他。你為什么這么恨他,你這樣一位年輕、漂亮的,為什么會如此殘忍?”“我殘忍?你為什么不問問他是怎樣對我的?他有沒有想過他那樣對我是否太殘忍?”因為胸部過于豐滿,小洋裝最上面的一粒鈕扣開著,此刻,隨著胸脯的劇烈起伏,第二粒鈕扣也幾乎快被崩開了。姑娘激動地一指窗外,“就在那兒,在‘費里婭’的下面,他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絕了我。他拒絕得如此干脆徹底,沒有一點同情和留戀,一點不顧及我的感受。難道他不殘忍嗎?”我向落地窗外望去,是那顆參天的椴樹,我剛才還在樹下站過,就在秋千邊上。我明白了。椴樹被我們日耳曼人當成是愛情與幸運的女神“費里婭”,所以,椴樹是神圣的。在德語中椴樹的讀音與“柔和”相近。與橡木相對,椴樹是陰性的,象征著女性。所以,在椴樹下表達愛情是甜蜜的,而拒絕,特別是拒絕女性是殘忍的,不能被接受的。但昭不是德國人,他不知道這些風俗。“可是這不能怪他,他并不了解。我相信他絕不是想傷害你。愛情是強求不來的,你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嗎?”“我過分?我已經很過分了。為了他,我不顧一切,我不惜跟父親鬧翻,我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我甚至想過跟他一起去中國,所有人都說我瘋了。我不在乎這些。上帝啊,如果他還有一點點良心,他就應該早一點告訴我,他是同性戀,他不可能愛我的。但是他沒有。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一直瞞著我,讓我抱著幻想,讓我鬧得滿城風雨、丟人現(xiàn)眼,最后在‘費里婭’的下面無情地拒絕我。甚至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是瞞我,非要讓我自己去發(fā)現(xiàn)那個殘酷的事實——我,年輕、漂亮的巴貝爾?馮?米倫霍夫,波茨坦軍官學校的公主,居然愛上了一個黃種人,一個同性戀。”姑娘顫抖著手,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我掏出打火機幫她點上。“你說說,中尉,他所受的懲罰是不是他應得的,他和我,我們兩個人誰更殘忍?”她一個勁地吸煙,我無話可說,只是看著她把香煙抽完。我告辭出來,居然送我到門口。在我穿大衣的時候,問我:“他還好嗎?”“還行。”“你能見到他?”“是的。”“能幫我?guī)€‘好’吧。”“不必了。”外面的天氣,一早起來就是陰沉沉的,現(xiàn)在真的下起雨來。我戴上軍帽,默默走進雨里。☆、第五章奇跡(11)要不是校長事先要求,跟見面后,一定把結果告訴他,現(xiàn)在的我真的不想見任何人。先前的急迫和希望都已蕩然無存,我不知道該干什么,不知道該怎樣想。走吧,見校長去。雖然可以肯定他也不會有什么辦法,不然他早就說了。但校長終歸是熱心幫過忙了,好歹去道個謝吧。不可否認,很多男孩子自愿參加黨衛(wèi)軍都是沖著那身威嚴、漂亮的黑色制服,然而,當我站在菲利普?馮?米倫霍夫陸軍少將面前時,面對身材不高,偏瘦而筆挺的校長,這身黑色制服就相形見絀了,至少在我身上是如此,更何況將軍的灰色高領下,還佩戴著一枚色澤暗沉卻十分醒目的鐵十字勛章。就我對勛章的淺薄認識,我分不出這是哪一級別的鐵十字勛章,我只可以肯定它跟傅昭的那枚不一樣。在勛章上的年份是1914,該是將軍在上次大戰(zhàn)中獲得的。我兩次見到將軍,他都帶著這枚勛章,可見他對這枚勛章的珍愛。這就難怪當他聽說傅昭已經獲得了一枚二級鐵十字勛章時,表現(xiàn)出由衷的贊賞與自豪。我很少接觸真正的軍人,傅昭可以說是第一個。對于他們,我總是懷有一份敬畏,這大概也是傅昭吸引我的原因之一吧。將軍站起來歡迎我,眼睛放光,面帶笑容。我明白校長的熱情不是給一個黨衛(wèi)軍軍官的,而是給關心傅昭命運的朋友的。上次見面時,校長就說過:傅昭是他最好的學生之一,將來一定會成為最優(yōu)秀的軍官。坐在用黃銅鑲邊的大辦公桌后面,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