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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說道,接著便是苦笑。除了苦笑,我不知道還能怎么樣。現在,除非討論病情,我幾乎說不出什么多余的話。我看著恩斯特,用明白無誤的眼神告訴他:不要制止我!恩斯特還是了解我的。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也許你是對的。我們不該放棄的,還有希望。”我仍然苦笑,加上一點疑惑。恩斯特是怎么了?如果真的有奇跡,他應該非常激動才是,他只是在安慰我。“馬蒂,你聽著,我剛接到柏林大學導師的來信,”恩斯特手里果然有封信。“他告訴我,他已經跟慕尼黑大學的漢斯?博倫納教授說好了,我可以將博士論文請博倫納教授審閱,聽取教授的意見。”漢斯?博倫納教授,德國最著名的醫學專家之一。我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是的,如果有他幫助,也許昭的病情就會有轉機。”“你已經聯系到他了嗎?你肯定他會幫助我們?”我不認識這位名醫,我不知道他對黨衛軍的態度。據我所知,大部分知識分子都不喜歡黨衛軍,一般都敬而遠之。“沒有,我沒有聯系到教授本人,但是我聯系到了他的助手。”“助手?”恩斯特的神情有點神秘,我不明白。“當然我沒有把昭的事情告訴他,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只是跟他說了論文的事,但我敢肯定他會幫助我們的。”“為什么?”“你看這是他給我的姓名和地址。”我接過恩斯特手里的信,他把姓名和地址記在了信封上。“裘?教授的助手姓裘?這是什么姓?他是哪里人?”“中國人!”“什么?”簡直難以置信。“所以我說,這位裘大夫一定會幫助我們的。”我們對視了一會兒,我看見恩斯特眼里抑制不住地閃光。我點點頭。“好!我這就去。”“你行嗎?”“沒問題!”☆、第三章重生(15)我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去了慕尼黑。在慕尼黑大學醫學院所屬的施瓦本醫院外科病房的走廊上一路小跑,抓著一位有點年紀的護士長,詢問漢斯?博倫納教授或是他的中國助手——裘法祖醫生在哪兒。(注:裘法祖,1914年12月6日——2008年6月14日,浙江杭州人,中國科學院院士、博士生導師、著名外科學家。1936年,裘法祖在上海同濟大學醫學院前期結業后,赴德國求學于慕尼黑大學醫學院,1939年以一等最優秀成績獲德國醫學博士學位。曾在慕尼黑大學附屬醫院、慕尼黑市立醫院、都爾市立醫院任醫師,副主任醫師,獲德國“外科專科醫師”證書。1945年受聘為都爾市醫院外科主任。1946年10月回國。)身材嬌小的護士長畢竟有些閱歷,并不驚慌,而我們的周圍已經出現了一些混亂。醫生、護士以及病人都不明白,這位突然沖進來的黨衛軍軍官干嘛抓著他們的護士長不放。護士長告訴我,漢斯?博倫納教授不在醫院,但她可以帶我去見裘大夫。裘大夫個子不高,帶著一副賽璐璐鏡架的近視眼鏡。鏡片后面的黑色眼眸并沒有因為近視而失去神彩,反而在顯示智慧的同時,多了一份溫柔,嘴唇挺厚,跟昭完全不一樣,于是,大夫看起來即睿智、干練,又和藹、忠厚。見到我,裘大夫表現得沉著、冷靜,禮貌恰到好處。既沒有因為我這身軍服顯出一絲驚訝,也沒有因為我引起的混亂而不耐煩。而我,卻是奇怪地立即有了好感,這是極為難得的。原因嗎,也許因為他也是中國人;也許是現在能碰到一些真實的普通人簡直成了一種享受。“您是勞舍爾中尉?沒想到您來得這么快。教授在大學上課,還沒有回來。”裘對我點點頭,我卻忘了敬禮,只是急著解釋道:“對不起,裘大夫,我不是勞舍爾中尉,我是他的同事,我是馬蒂亞斯?馮?邁森巴赫中尉。”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我把恩斯特的那封信遞給了過去。裘看完信,還給我。“我不明白,中尉,如果勞舍爾中尉不來,那他的博士論文怎么辦?您能代表他嗎?”裘看了一眼我手中拿著的公文包。“或者,您可以把論文給我,我來幫您轉交教授,等教授看過了,再通知你們。您看這樣行嗎?如果您信任我的話.”“我當然信任您,裘大夫,但是,”我猶豫了一下,從公文包里取出昭的病歷,遞過去。“我來的匆忙,并沒有帶論文。”我把恩斯特論文的事完全忘了。裘接過病歷,沒有馬上看。“那這是什么?”“這就是我跟勞舍爾中尉急于請您幫的一個忙。這是我們一個病人的病例,我們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請您幫我們救他。”“我?”裘頓了頓,“我明白了,你們是想請教博倫納教授。請問,病人現在在哪兒?”“達豪集中營。”“集中營?聽說過。那么您跟勞舍爾中尉是……”裘稍稍有一點吃驚。不好!難道恩斯特沒跟裘說我們是集中營的。我心里暗罵,要是這樣,他該跟我說清楚才是。或許他是說了,我沒有注意。事到如今,只能實話訴說了。“我跟勞舍爾中尉都是集中營的醫生。”“那這位病人是……”“是犯人。”裘微微皺了下眉頭。裘對集中營的反感是意料之中的,但他沒有馬上拒絕,而是低下頭,翻看手中的病歷。我想是有一點觸動到了他:我們兩個黨衛軍的軍官正在為了挽救一個犯人的生命而努力。一會兒,裘抬起頭,有些為難地說:“我原來是想你們把病人送到這里來,不然,據我對教授的了解,他是不會過問黨衛軍的事的,更不用說集中營了。可是,現在看來,恐怕這也行不通,這位病人現在的狀況是絕對不能移動的。”我相信裘沒有騙我。黨衛軍有自己的醫療系統,有德國最好的醫生,沒有充分的理由,一個平民教授自然是不會參合進去的。可是,裘為什么看了病歷還……嗷!我突然想起來,病歷上只有編號,沒有名字,我怎么把這個也忘了。“對不起,裘大夫。”我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我想您是中國人,請您幫我看看。”我把紙展開,那上面有兩個中文字,寫得歪歪扭扭,是我依照傅昭的簡歷依葫蘆畫瓢的。果然,這兩個不像中文的中文字立刻吸引了裘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