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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也是小白鼠?不!他不是!絕對不是!他有靈魂,有高尚的靈魂。“高尚的靈魂?”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陣針扎似的疼,不得不閉上眼睛。“別難為自己了,這不是我們該想的。”恩斯特拍拍我的肩膀,無聲地嘆了口氣。“好了,幫你找個理由,放自己半天假。”聽到這里,我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怎么?你又要去慕尼黑?”恩斯特每個月都要去一次位于慕尼黑的黨衛軍倉庫,把所需的藥品、耗材領回來。上個月也有過一次。那天,他就讓我替他頂了半天班。其實沒什么事,還真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恩斯特點點頭。“嗯哼,幫我頂半天班,怎么樣?”“那還用問嗎,沒問題的。”我爽快答應了。“你真好,親愛的。”恩斯特可愛地笑著,向前努了努嘴。我被他的滑稽樣兒逗樂了,閃身躲開。“可別,你這家伙,拿開你的油嘴。”我們嬉笑了一會兒,暫時忘記了那些煩心的事情。整個下午,只有一個士兵來配了些治胃痛的藥。百無聊賴之下,我看了一會兒書,就打起盹來。不管怎樣,白天的時間總是要比夜晚容易打發。醒來已經快六點了,看來今天是不會再有病人了。我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恩斯特也該回來了。按理說,恩斯特早該回來了,準是又去會情人了。我知道他在慕尼黑有個相好,是個有夫之婦,聽說丈夫是國防軍軍官,上了前線。這個女人似乎對軍裝有種特殊的迷戀,穿綠色軍服的丈夫走了,又找了個穿黑色軍服的情人。我正站在房門后脫白大褂時,有人敲門。是誰這么晚才來,還好沒有走。我趕緊把已經解開的兩顆白大褂的扣子重新扣好,然后開門,嘴里應道:“進來!”沒想到出現在門口的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維爾·申克少尉,我暗暗吃了一驚。少尉也是吃驚不小:“長官,怎么是您,勞舍爾中尉他?”我松開門把手,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冷冷道:“勞舍爾中尉公出了,我替他,你有什么事?”“當然是來看病的,長官。”申克似乎有些不安。“那好,說吧,哪兒不舒服。”我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申克卻沒有跟過來。“不是我,長官,是我營里的一個犯人。”犯人?黨衛軍絕對不會帶一個犯人來看病,除非……我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卻仍然勉強保持著傲然的冷漠表情。面對我的冷淡與傲慢,申克毫不在意,他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不安中恢復過來,嘴角漸漸堆起戲謔、得意的獰笑。“進來,79475。”申克完全沒有必要地沖著門口大聲喊道。他如愿以償了,那聲“79475”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努力控制自己,不發抖,不沖動,試圖保持一貫的矜持、威嚴。跟申克之間的交鋒又開始了,總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上一次是申克有意安排的,而這次則完全是巧合,是天意。中國人走了進來。這是我在兩個月之后,又一次近距離地仔細端詳他。他瘦了,瘦了好多。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大,更迷人。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一點血色。他才21歲,第一次見面時,他臉上還留有一點少年的影子,那可愛的“嬰兒肥”使他面如冠玉,臉頰輪廓優美、精致。而現在,短短兩個月,他已經完全是成人了。下巴消瘦,線條剛毅、頑強。我在他的臉上搜尋著,搜尋那令人難忘的目光。他也看向我,并沒有躲閃,但我卻不能與他的目光相匯。我碰不到他,我對他的感覺曾經是那樣親近,那樣熟悉,現在卻如此遙遠,如此陌生。“哪里不舒服?”我問道。“咳嗽。”他回答。聽不出任何情緒,緊張、害怕、羞愧、憤怒、痛苦,什么也沒有。“把上衣脫了。”我說道。他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動手。“怎么?還要我幫你嗎?”對不起,在申克毒蛇般的眼睛注視下,我只能這樣說。他脫了上衣,垂手站在那兒。一直聽說中國人的皮膚好,今天一見果然不假。但是牢牢吸引我的并不只是他那光潔、細膩的皮膚,還有那皮膚上的一處處傷疤。讓我不禁嘆息:他如此年輕、美好的生命,究竟經歷了些什么?背上、肩上有多處舊傷,我看是彈片造成的。雖是舊傷,傷疤仍然凹凸不平,看來是不久以前的事。前胸、后背、脖子和手臂上都有些新的、長長的疤痕,像是鞭傷,結痂都已經脫落了,粉紅色的、新生的皮膚很薄,有些地方還映出血絲,好像是有人硬生生把還沒長好的結痂給扒了。在胸前、頸窩和耳根,還有一些淤青,不是太多,也不太嚴重,但在我是觸目驚心。我像受了莫大地刺激似地恍然問道:“這些,怎么弄的?”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些傷,難道我不知道它們的來歷嗎?為什么還要問?為什么要戳動他的痛處?我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尷尬,狹隘而羞愧,自覺臉上發燒。我以為他會被我問得很難堪,沒想到他依然鎮定自若,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手榴彈彈片迸的。”“在戰場上?”“不,”中國人笑了笑,“演習的時候。”那笑容是羞澀,不是羞愧。我松了口氣。“怎么了?長官。”申克一直盯著我們,此刻在一邊不懷好意地問道。看得出申克有點泄氣。當我問中國人那些傷疤的來歷時,申克明顯地興奮起來,但是他失望了,中國人的表現讓他窩火,結果讓他失望。我心中竊喜。“看起來你的犯人嚴重營養不足,身體狀況可是不太好啊。來,讓我來看看,你的咳嗽是怎么回事。”我用聽診器仔細地檢查了中國人的心肺,又讓他轉過來,聽了后背,再讓他深呼吸、憋氣、咳嗽。他的身體狀況讓我很擔心:心臟跳得雖不是太快,但對于他這樣一位兩個月前還是國防軍的中尉,有著一身強健肌rou的年輕人來說,這樣的心臟足可以用“羸弱”來形容。他還有明顯的貧血癥狀,他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總之跟兩個月前簡直判若兩人。只是咳嗽?我有些不明白。申克不會就此結束,他站在一邊,悠悠地說了起來。“您還不知道吧,長官,前陣子,79475得過一次肺炎,當時很兇險,連續好幾天高燒不退,我讓勞舍爾中尉給他看了,用了我們這里最好的藥,總算是救過來了。可是您看他,我們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