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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的意識有些飄飄然,他感覺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身體里游動,非常的舒服,胸口的疼似乎也得到了短暫的緩解。后來,他好像做了一個夢,他在夢里拼命的吶喊:不,不要。沒過多久,他就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這人的懷抱很暖很舒適,這讓他想就這么永遠睡下去。蕭然不知道他沉浸在這似夢非夢的感官中多久,或許是十天半月,又或許只過了短短的幾分鐘。只是,當他醒來的時候,金燦燦的陽光差點晃花他的眼。*這是?哪里?蕭然伸手擋住眼前刺目的光線,方看清他所在地的模樣。不是他文中所描繪的雕梁畫柱、玉宇瓊樓,也沒有七彩祥云、靈鳥啼鳴,所以這里并不是天外天。蕭然從竹床上起身,平靜地打量四周。屋里所有擺設和裝飾物件除了桌上的茶壺和杯子是瓷器,其它全是竹制的,總的來說這就是間竹屋,還特別簡陋的那種。一道暗影在窗外飄動,蕭然望過去才發現是幾條竹枝在隨風曼舞。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剛想收回視線的時候,驀然發現那幾條竹枝竟緩緩從窗口鉆進屋里,之后幻化成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太好了,您終于醒了。”少年稚氣未脫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回響。蕭然心里驚疑了一下,但他表面卻并未表現出來。“你是?”少年從竹桌上的茶壺中倒了杯靈茶,端到蕭然眼前,“您已經睡了三年零九天,全靠淵陌哥哥每日給您渡氣,要是再不醒來,淵陌哥哥都得被您吸干了。”吸干了??蕭然:“……”突然,一顆小金屬球滾進蕭然眼皮底下。系統君:他說的是真的。蕭然:你在?系統君:怎么,你以為我還在無盡深淵?蕭然:……系統君:爛作者,別忘了你是我的宿主,無論你到哪里我都能立刻傳送到你身邊。蕭然:……“來,喝點靈茶!雖然每天淵陌哥哥都會用嘴喂您喝,但這么一小杯茶喝完都得一柱香時間,而您今天剛好還沒飲茶,所以我覺得還是您自己喝比較快。”少年遞上手中冒著騰騰紫氣的茶給蕭然。蕭然鎮靜地接過茶杯,默默地望著手中清亮的茶水,水中倒影出蕭然紅潤的嘴唇,他未端茶杯的那只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唇瓣。“淵陌哥哥外出去給您找食材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少年不時地瞄一眼門外,有些急切地道,“您快點喝吧。”蕭然:“……”系統君:爛作者,你可別喝,這茶有使人昏迷的作用,即便是你也抵擋不住。蕭然:為何?系統君: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當然是有人想害你!蕭然:……蕭然雖然感到人生真的很無奈,可偏他是個不受威脅,還喜歡反其道而行的人。上一世,蕭然的大學學長威脅他,如果得不到他就要毀了他,蕭然當時的選擇是自斷雙腿。所以,他倒想看看這些人在耍什么把戲。蕭然將茶杯送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系統君:爛作者,你……蕭然:無妨。系統君:好吧,算我多管閑事。那你想不想知道在無回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才會在床上躺了三年。蕭然:不想。系統君:好你個蕭然,以后想知道的時候可別求我。小金屬球負氣地飛出窗外,蕭然趕走了小金屬球,忽然覺得頭有些沉,接著便再次陷入昏迷。這到底是什么茶居然真的把他撂倒了。***淵陌拎著幾只仙禽和一小袋子仙果快步走進竹制的院落,他推開竹屋的門,嘴角帶笑地道,“師尊,看看弟子給您帶什么回來了。”淵陌看著空空如也的竹床,欣喜的神色出現在眼底。他四處張望,沒找到想見的那個人,剛準備出門尋找,一道略顯嬌嫩的聲音阻止了他。“淵陌哥哥,你回來了?”竹枝幻化的少年從窗外飄進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條絳紅色的錦帶走到淵陌面前,“這是那位大人留給你的。”淵陌嘴角的笑消失了,眼底的喜色退卻,黑曜石的眸子濃如墨汁,他面沉如水地盯著少年手中做工精細的絲制錦帶,“他可有留什么話?”“那位大人臨行前并未留話,只是讓我把這條絲錦轉交給你。”少年異常鎮定地道。淵陌沉默地接過紅錦帶,五指收緊,他下意識地想要毀了這條錦帶,但是到最后他卻并沒有那么做。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再給那個人戴上這條紅絲帶。淵陌把艷紅的錦帶慎重地收入懷中,他手中的仙珍仙果瞬間化為了灰燼。隨后,他祭出烈焰劍,黑曜石的眼瞳紅光乍現,濃郁的魔氣浮出體外,儼然一副要大殺四方的模樣。少年被他的樣子嚇住了,全身發顫,他哆哆嗦嗦地道:“淵陌哥哥,我看到那位大人往天上去了,我想他應該是回家了,你……”淵陌眼珠流轉,似笑非笑的眼眸妖艷魅惑,他輕拂雪白的衣擺,一道強力的勁風把少年甩到了千里之外。“師尊,既然您不喜歡我為您造的竹屋,不想在這里多停留片刻,那我毀了便是。”淵陌手中的烈焰劍整個劍身被紫色火焰包裹,他隨手一揮,小竹屋剎那間就化成了一堆灰屑,紫焰順著他揮出去的那一劍,席卷了整片竹林。霎時,青翠茂密的百里竹海燃起熊熊大火。發生在妖域的這場大火驚動了暗妖女王,就連仙界的諸天神佛都在天上觀望。這場大火夾帶著淡淡紫焰,它燒毀了竹海,沿著極南的海域蔓延,最后竟然燒到了南海的龍王宮殿。龍王大怒,即刻前往仙界,請求天君徹查此事。作者有話要說:男豬腳:師尊,弟子這是在給您暖身子。爛作者:乖徒弟,為師不冷,求給衣服穿。系統君:爛作者,白日宣yin是種病,得治!第7章Chapter7Chapter7爛作者:徒弟,別來給為師添亂。夜,寂靜無聲。四個黑衣人抬著一頂鑲著金邊的華麗轎子,在夜色中急行。他們全身被黑袍包裹著,猶如鬼魅般從半空飄過,帶起陣陣陰冷的寒風,瞌睡未醒的打更人被凍了個機靈,瑟瑟發抖地往正道上竄去。睡了個好覺的蕭然,在轎中伸了個懶腰,他撩開轎子左側的珠簾,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涼月如眉,懸掛高空,幾只烏鴉的叫聲從枝頭傳進來。“殘峨眉月,看來已經是月末了。”蕭然斜靠在軟枕上輕輕呢喃。這頂轎子與它的外表一樣,內里也很奢華。轎底鋪著厚厚的棉絮,最上面是一張雪白的狐皮,狐皮上放著蠶絲軟枕,整個人躺在上面就像是跌進了軟綿綿的云層中。蕭然醒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