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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一塊礁石后面,冷汗早已浸透她的衣衫,四散的烏絲肆意地貼在臉上,緊咬的下唇隱隱發白。突然,女子痛苦的大聲呻丨吟,原本高高隆起的肚皮瞬間癟了下去。翻滾的雷云,銀白的閃電,伴著嬰兒嘹亮的啼哭,傾盆大雨轟然而下。礁石后大灘的血水被大雨沖刷地干干凈凈,沙石地上的女子臉色青白,失血過多的她早已斷了呼吸,她大張的雙腿底下躺著一個紅通通的嬰兒。忽然,一股巨大的浪潮,越過河床卷起地上的嬰兒,拋入洛水河中。七天之后。洛水河恢復了它往日的神秘,它安靜地沉睡著,仿佛那日的情景只是個意外。黎明破曉前,幾只翠綠色的鳥兒在滿天絢麗的云霞中,自由自在地飛翔。礁石之后,沙石地上。一個晶瑩剔透的小嬰孩,閉著雙眼,嘴角含笑,靜靜地熟睡,他是那樣的恬靜,無憂無慮。這時,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落水河畔響起。“也罷,既然逆天都不能改命,吾又何必執著。”來人雪衣雪發,仙風道骨、超凡脫俗都不能概括他的形象和氣勢,他是如此地飄逸雅致、與眾不同,那張臉精致得如鬼斧神工細心雕琢而成,即使他靜靜地站在那處,也會叫人覺得驚艷。他站在礁石旁邊,平靜地看著沙石地上的小嬰孩,銀白色的眼睛無喜無悲,無怒無憂。驀地,熟睡的嬰孩猛然睜開雙眼,血色的眸子泛著妖異的紅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來人。“記住,你名為淵陌,今日之后,吾便是你師尊。”說完,他輕揚手中拂塵,一束白光沒入嬰孩眉心,形成一道極淡的淚痕。霎時,嬰孩眼底紅光散卻,恢復了原本的墨色。觸目望之,那雙烏黑的眼睛是那么的純粹,眸中還閃著點點黑曜石的光芒。嬰孩安靜地躺在白衣男人的懷中,烏黑的瞳孔如墨汁般濃稠,嗜血地望著男人那張化成灰他也不會忘記的臉。——節選自重生之初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了下。爛作者:乖乖,來給你手紙。系統君:魂淡,人家又沒拉。男豬腳:(仍未輪上,繼續圍觀)第3章Chapter3Chapter3爛作者:反派的這具身體,還不錯。找到了方向的蕭然,感覺到他原本灰蒙蒙的世界多了一點亮光。就像海中為迷失的船只指引道路的燈塔。蕭然靜靜注視著他手中這個著急上火的小金屬球。此刻,他竟然發覺這家伙還挺可愛的。這讓他不經懷疑這個自稱處罰作者的系統,真的是來懲罰他的嗎?也許它是來讓他得到救贖的吧!蕭然:你有名字嗎?系統君:喂喂,我說你現在還有心情問這個?再不快點,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蕭然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先把正事辦了,再慢慢交流。蕭然:我要怎么做?系統君:趕緊進他身體里。蕭然依言照做,他爬起來走進那個男人的身體里,學著那人的樣子盤膝而坐。蕭然:然后呢?系統君:我現在把你的意識送進他的識海里,你只要把他識海里最中央的那棵樹連根拔起。那么,從今以后這具身體就完全屬于你了。蕭然:……這,怎么像他文中所寫的,奪舍的方法。這時,小金屬球已經把蕭然的意識扔進了那個男人的識海,他剛進來就發現了在郁郁蔥蔥的森林中央最特別的那棵樹。蕭然來到散發著銀色光芒的小樹旁邊,看著如今那棵有些枯萎的小樹。按照文中描述,這應該就是那個男人的本源之力。但是,他清楚地記得在原文的設定里,這應該是棵參天大樹才對。可面前這他用一只手就能提起來的小樹苗是怎么回事?系統君:喂,你還在磨蹭什么,快點拔啊!欸,你不會是連這么簡單的事都不會做吧!蕭然:……聞言,蕭然單手抓住小樹苗的樹干。驀地,盤坐在冰原上的男人猛然睜開了雙眼,一股龐大的危機感將他籠罩。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整個身體便直直栽倒在冰原上。蕭然看著他手中的小樹苗化成星星點點的白光,逐漸與他的意識融合。隨后,他的整個意識幻化出一棵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小樹苗,重新沒入地底。少頃,小樹苗開始生根,枝頭也長出了新的綠葉。要說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小樹苗本身不再發出銀光。倒在冰原上的白衣男人,也就是現在獲得新生的蕭然。他慢慢舉起雙手覆蓋到眼睛上,霎時眼前一片黑暗,再也不是那雙能看到天空的手了。蕭然勾了勾唇角,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在他臉上蕩開,緩緩蔓延進心底。蕭然:反派這具身體,還不錯。系統君:飛機失事之后,你原本的身體已毀,你就不擔心再也回不去了?蕭然:正合我意。系統君:如果我告訴你,這具身體已經被我改造成未來世界里的omega,并且每月都將經歷一次發情期,你作何感想?蕭然:你這是讓我來享受性福的嗎?系統君:不是,我是罰你來給男主生娃的。蕭然:我盡量。系統君:QAQ。小金屬球沉默地飛到冰原和火海交接的縫隙處,銀色的金屬翅膀嘎吱、嘎吱地在地上比劃著。半晌。它身體轉了個方向,怔怔地盯著正在為紅衣男子檢查傷事的蕭然。嗚嗚,這還是它認識的那個爛作者嗎?蕭然看到小金屬球獨自跑到一邊玩耍去了。就站起來原地跑了兩圈,然后做了幾個簡單的伸展運動。這曾是他十三年來最想身體力行之事,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文里實現。看來,選擇重活一次真的不算是件壞事。蕭然攤開雙手深吸了一口空氣,再慢慢吐出,眼見小金屬球還沒有要過來搭理他的意思,便把注意力轉到了地上的紅衣男子身上。蕭然蹲在紅衣男子身邊,把一直趴在地上顯然昏過去的他翻了個面。此人全身上下布滿多處傷痕,似乎是被某種怪物的利爪所傷,嘴角還有淡淡的血跡。蕭然把蓋住紅衣男子長而微卷的黑發向耳后撥去,露出一張略顯病態的臉,卻依然無損他的俊美。他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細長卷曲的睫毛下,不知會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西方古世紀油畫中描繪的頹廢卻不失華麗的貴族。蕭然根據這個人的外貌判斷出他應該就是自己筆下的男主角,但又有些疑惑,明明自己文中所描述的主角始終都只著一身玄衣,為何這個人身上卻是一襲紅裳。但是,依照設定能打開通往無盡深淵大門的只有主角。所以,躺在地上的這個人自然就只能是主角。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