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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家里了?她注意到床邊放著一套整潔的衣物。 緊接著,她就被自己惡臭的口氣給熏到了,直奔主臥里的洗手間。路黎抓起洗漱臺上的漱口水,漱了兩下后,看到了旁邊還未拆封的粉色牙刷。她拆了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鏡子中的自己頂著一張素顏,臉上干干的。路黎心想,Ange倒還是挺靠譜的,給她卸了妝,要是能凃上水乳就更好了。刷完牙,路黎自然是要洗個澡。 搓著沐浴乳,路黎想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秦梓巖打個電話了,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打開花灑,重洗滿身的泡泡。倏然,路黎顫抖了一下。她終于意識到了,今天是工作日。路黎急急洗完,擦干頭發(fā)和身體,裹了浴巾出來。房間里竟然沒有時鐘。 路黎不知道自己的包放在了哪里,情急之下就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被打開的抽屜里放著一個相框,路黎暗惱自己怎么能亂翻別人的東西。剛要關上,路黎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面的人像。 是穿著白色襯衣的紀南聚與扎著兩條辮子的路黎。 路黎關抽屜的動作停住了。她從里頭拿出相框來細看,是了,沒有看錯,確實是她和紀南聚的合照。照片里,她依偎在紀南聚身邊,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皓齒。而照片里的紀南聚,也笑得眉眼彎彎,一身的青春氣息。 背景是鼓浪嶼的一家小店。路黎是記得的。這是路黎高考結束的時候,他們一起去廈門玩。那時候正是盛夏,白沙海灘的日頭毒極了。不過他們待在鼓浪嶼上的那兩天倒是兩天多云的好天氣。 路黎的第一反應是,為什么Ange會有這張照片?難道說,其實Ange喜歡的,真的是紀南聚?路黎瞬間在腦海中腦補出了一番你愛我我愛他他不愛我我不愛他的狗血劇情。 不過,當下之急還是趕緊找到自己的手機。路黎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包有極大的概率是被丟在沙發(fā)上。她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果然看見了自己的流蘇手包。而墻壁上的時鐘,指向的是十一點半。 路黎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沒錯,確實是十一點半。這下完了。 茶幾上擺著個粉色碎花的大盒子,路黎看了一眼,里頭竟然都是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拿起幾個看了看牌子,她不由感嘆,Ange的品味確實比她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都已經到這個點了,路黎已經心如死灰了,只能想想用什么借口去請假了。 路黎從包里翻出手機,還好,并無來電顯示。她仔細想了一想,紀南聚沒有給她打電話,小陳也沒有給她打電話,那么,十有八九是Ange告訴了紀南聚——“路黎喝醉了,睡我那兒了”。 于是,路黎放下手機,回到臥室的洗手間,先吹干了頭發(fā),再換了衣服。穿bra的時候,路黎想起來漂流那天沖洗間里Ange的那句話,默默地想流個眼淚。不過,路黎對Ange還專門去買了她這個罩杯的bra這個事,很是感動。 都細致到了這個份上,路黎心想,Ange不會還給自己留了早飯吧?她跑到廚房一看,簡直要感動得哭了。電飯煲里溫著小米粥,蒸菜層溫著蛋羹。餐桌上還擺著小米粥下菜的小魚干。 路黎餓得慌,連吃了兩碗小米粥,把整碗蛋羹也吃完了。洗了碗筷后,路黎回到主臥關了空調,整理了床鋪。她聞了聞空調被,好像上面也沾染了自己昨晚的酒氣。路黎掏出手機來,翻了翻通訊錄,沒有找到Ange的聯(lián)系方式。 她倒是有肖漆成的電話。但是一想起肖漆成八卦的嘴臉,路黎就斷了這個時候打電話找他要Ange聯(lián)系方式的念頭。于是路黎就直接把被自己搞臭了的床單和被套丟進洗衣機里。洗滌與脫水,顯示一共需要四十分鐘。 趁這段時間,路黎又靠在沙發(fā)上小憩了一會兒。手機鬧鈴準時響起。她晾了被套和床單,才離開了公寓。 全程,路黎都沒有想到這是紀南聚的住處。她心里只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Ange。 作者有話要說: 宋嘉禾關于高中的記憶,是從那個暑氣迫人的八月開始的。 八月酷暑,車窗外的陽光熾烈刺眼。 車里冷氣吹得爽快。 47路公交拐了一個急彎,側身站著、抓著拉環(huán)的宋嘉禾整個人都朝前頭傾去。一旁的、那個她喜歡的男孩子見狀,趕緊伸手攬住了她的胳膊。 宋嘉禾仰著凈白的小臉問他:“昨天那張數(shù)學卷子的題,你都做出來了嗎?” 葉梓翰道:“差不多。”少年的嘴角輕彎,如妙脆角的尾巴。 “選擇題最后一題和大題最后一題也都做了?” 不消多說,他自然是會做的。 宋嘉禾嘆了一口氣,說:“這兩道,我一點思路也沒有。昨晚跟我爸一起研究了大半天,也沒個門道。我爸說,現(xiàn)在的高中知識點,他已經記不得了,題目也都做不來了。” 其實待到半個月后去學校里報道,他們兩個才能算是真正的高中生。 宋嘉禾和葉梓翰初中都是在文晟私立中學初中部讀的,也即將一起到文晟的高中部就學。 現(xiàn)在,二人正是往一個數(shù)學老師的家里去,去上補習。這個數(shù)學老師,是四中的名師。 說起這個,宋嘉禾不由有些生氣。 她本來是不必去補習的。但因為葉梓翰早早定下了要去這個老師那兒提前學習高一的課程,所以她父親就非要她也去。 想到這里,宋嘉禾不由埋怨道:“真不懂你們這些學霸。好不容易解放了一陣兒,還非得巴巴地跑去上課。這么熱的天,外面走一遭人都能化了。”待會兒下了公交,還要走十來分鐘才能到老師家里。 這么熱的天! 都能把人給化成一灘一灘的了。 葉梓翰只是微微張了張嘴巴,輕聲吐出了兩個字:“嬌氣。” 聽到他這么回應,宋嘉禾別過臉去,不和他講話。 葉梓翰與老宋一樣,總愛說她嬌氣。 宋嘉禾簡直就要氣死了。 公交車開了一會兒,突然間停了下來,不動了。司機師傅又試著發(fā)動了兩次,車子依舊是紋絲不動。 坐在前面的老太太,cao著一口本地方言問道:“師傅,怎么了?” 師傅說:“車子不行了。” 公交車拋錨,一車乘客只好下了車。 此時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陽光毒辣,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這邊離那四中老師家所在的小區(qū),也就兩站的距離。葉梓翰說:“打個車過去吧。” 宋嘉禾拉開書包拉鏈,掏出了遮陽傘,笑道:“你打車過去吧。這里又不遠,我走過去就好了。我可不像你這么嬌氣。” 說完,她撐著傘轉身就走,步子迅疾。 葉梓翰料想她這是又生氣了。 烈日照得地面都似乎冒煙了。 少女傲嬌的背影在耀眼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