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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消,兩眼發(fā)光地多看了唐離兩眼,雖然以前因為白清玨不按時回病房還玩失蹤的事情被這個男人瞪過。這下總算明白為什么昨晚文醫(yī)生叫她不用再每隔兩小時給白清玨量體溫了。唐離朝護士和善地點點頭,護士立刻站直身子,回以自認為最美的笑容,接著容光煥發(fā)地拿著吊瓶出去了,還細心地關(guān)上了門。看了下時間,剛好五點。唐離走到床邊,彎腰在白清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后離開了醫(yī)院。將近八點的時候天才大亮,白清玨醒來時林玉華和白巖正在忙活,一個在換花瓶里的花,一個在將保溫杯里的湯盛在碗里。見白清玨醒了,林玉華三下五除二插好一束白菊,“清玨醒了,有沒有舒服些?”白清玨盯著那束菊花,說道:“我好多了。”一說話才發(fā)現(xiàn)嗓子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好多了就好,快來吃點東西。”然后對白巖說道:“你倒是快點呀!”白巖盛好湯,取出保溫杯里的勺子放到碗里端給白清玨。白清玨坐起來端過碗,問道:“爸,這是什么湯,好香。”有種熟悉的感覺。白巖說道:“是老鴨湯,早上護士送來的,跟那束菊花一起。”“老鴨湯......”白清玨輕聲念了一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嘗嘗,這味道......“是他做的對不對,他在哪里,他是不是還在?”白清玨急切地問道,大有掀開被子起床的沖動。林玉華眼疾手快地按住白清玨,說道:“你先把湯喝了,不能再餓著了。”“媽,你快告訴我他是不是還在這里,你讓我去找他好不好?”林玉華眼里流露出悲傷,抬眼看向一邊默不作聲的白巖,繼而說道:“他走了。”白清玨安靜下來,盯著手中的碗許久,然后喝完了湯,一滴都沒剩。看了一眼窗外,天陰沉沉的,光是在室內(nèi)看著這天氣就覺得壓抑。讓他安心入睡的人,明明不久之前還緊緊抓著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見了。房里還殘存著他的氣息,雖然微弱但確實存在的氣息。“爸媽,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去上課。”正好今天下午2點半的課,現(xiàn)在回去時間還很充足。“你爸爸給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你別急著工作,先把身子養(yǎng)好。”林玉華一直朝白巖使眼色,白巖卻當作沒看見。白清玨搖搖頭:“我沒什么大礙了,再不回去上課的話課程就跟不上進度了,數(shù)學(xué)系最重要的一門課就是高數(shù),加上每個月月底系里都會有統(tǒng)一的小考,所以千萬不能落下課程。再說......我都這么大個人了你們還為我cao了這么多心,這讓我覺得我自己很沒用。”“你這傻孩子,我們就你一個兒子,不cao心你cao心誰!既然不能落下課程那就回去上課吧,把藥帶上,中午記得吃藥,一定要吃過飯了再吃。多穿點衣服,沒事別到外面瞎晃悠,萬一再著涼了。”林玉華再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只能再三囑咐白清玨需要注意的事項。“我送你回去吧。”一直未開口的白巖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爸媽,你們也去上班吧,不用擔心我。”白巖和林玉華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工作地點都在市區(qū),就算再等等出發(fā)也不用擔心遲到。白清玨穿好衣服,“爸媽,我先走了。”正要出門,白巖叫住他,“清玨。”好久沒有聽爸爸叫過自己的名字了。“他是個好人。”白清玨愣了半晌,似乎在揣測這句話的意思。明白白巖所指的是什么了之后,白清玨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謝謝爸。”白清玨剛走沒多久,護士又來了,看到房里只有林玉華和白巖,問道:“請問白清玨先生去哪里了?”“我兒子回去上班了,這兩天真是麻煩你了。”林玉華停下整理床鋪的動作。護士吃了一驚:“他走了?”要是還沒完全康復(fù)就走了回頭再復(fù)發(fā)她這條小命還不夠賠的。白巖對護士的反應(yīng)有些好奇,正要問護士是不是白清玨出了什么問題,文清就來了。文清掃視了一眼病房,問道:“白清玨呢?”護士說道:“走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文清對護士說。等護士走了,文清扶了一下眼鏡,從白褂的包里拿出一個瓶子遞給白巖,說道:“這是給白清玨的凝膠,上次忘給他了,我這記性越來越不好使,剛剛才想起來。讓他每天晚上涂一次,半小時后撕掉。他的疤痕太大,兩個月左右才能完全祛疤。”白巖接下藥膏,一臉茫然地問:“什么疤痕,我兒子他出什么事了?”林玉華也忙問道:“是啊,清玨他都沒跟我們說起過,醫(yī)生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清看了一眼白巖和林玉華,冷淡地說道:“大概幾個月前吧,他背上受了重傷。說起來,他住院期間也發(fā)過一次燒,兩次都是他朋友守了他一夜......為了他我可沒少受罪,都快被他朋友念叨死了。”他很想說“他男朋友”,但還是忍住了。文清性格冷淡,對任何人都是愛理不理。不過他口碑依然很好,除去高明的醫(yī)術(shù)外,雖然他表面上確實是一副“我跟你很熟嗎干嘛問這么多”的樣子,但只要是別人問他的問題他都會詳細地解答。后來人們漸漸發(fā)現(xiàn),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除了對唐離,他發(fā)現(xiàn)唐離真的有惹毛他的本事。“文醫(yī)生,你說的清玨的朋友,是不是長頭發(fā)?”“是啊。白清玨兩次都是住的這間病房,住院的費用都是他那個朋友出的。這年頭這么講義氣的朋友還真是少見,不過他那朋友脾氣不太好就是了,每次都勒令我把白清玨治好,治不好就拆了醫(yī)院。我看白清玨脾氣挺好的呀,這兩個人怎么湊到一塊兒的?”文清像模像樣地搖搖頭,一臉“實在想不通”的表情出了房門。關(guān)上房門后,文清一挑眉,自言自語道:“姓唐的,你又欠我人情了。”等房里只剩白巖和林玉華兩個人了,白巖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認了,多個兒子也沒什么不好。”林玉華走到白巖身邊,輕輕靠在白巖肩頭:“清玨能夠幸福就好了。”“下次讓清玨把他帶回家吃頓飯吧。”“嗯,今天晚上就跟清玨說。”白清玨并不是真的想上課,但除了上課他找不到事情做了,一安靜下來就會想到唐離。不是說“既然抓住了,就不可以再放開”嗎,我沒有放開,你又為什么要放開呢?回到學(xué)校時才11點左右,他沒有立即回辦公室,而是在學(xué)校里轉(zhuǎn)悠。雖然答應(yīng)了林玉華盡量不呆在室外,但他現(xiàn)在真的不想回辦公室。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會下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