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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是最不適合唐離的那個人。”無論哪個方面,都是最不適合。“他還愛著我對不對?”“你呢,你會愛他嗎?”白清玨的嘴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目光在地板上一平方米的范圍內游走了幾圈。那聲音仿佛被水浸濕過,顯得異常深沉:“不會。不會愛,但是會忍不住喜歡。”南榮的眉頭蹙得很深,他看著白清玨的眼睛,想要從白清玨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這話你對唐離講會更好,前提是,你說的是真的。”白清玨眼里閃過一絲光,轉瞬即逝。“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白清玨垂下眼去,“我今天叫你過還想拜托你一件事。”白清玨從放在床上的包里拿出一個長條形的小錦盒遞給南榮:“本來今天想親自給他,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唐離,再幫我說一聲......對不起。”南榮并沒有伸手接,說道:“你為什么不等出院了自己去?”白清玨握緊了盒子,手背上青筋凸現。“拜托你!”“算了,你們兩個都挺會折磨人的。”南榮接過白清玨手中的盒子,“如果你真的喜歡唐離......這么說真是奇怪,你大學不是喜歡他喜歡得要死要活嗎,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們倆好像互換了角色,不過你的話我會幫你帶到。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做出什么傷害他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白清玨朝南榮苦澀地笑了一聲:“謝謝你,今天打擾你這么久真是抱歉。”等出了病房,南榮才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扇子。南榮緩緩關上錦盒,他忽然覺得白清玨很可怕。以前他覺得白清玨好像對唐離了如指掌,現在他覺得不僅是唐離,好像連帶他都了解得非常透徹。“唐離也是活該,栽在你手里也是死得其所。”晚上,護士給白清玨送了晚飯過來。白清玨吃了幾口再也沒胃口,趴著睡了過去。夜靜得可怕,一如唐離現在可怕的臉色。天知道當南榮告訴他白清玨受傷住院的時候他有多么著急,但是白天才被白清玨放了鴿子,他當然不會允許自己去看望白清玨,這種人就該讓他自生自滅。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擔心得根本無法安睡,結果還是大半夜地跑到了醫院來。看不到白清玨睡著的臉龐,唐離卻覺得這樣更好。唐離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最終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守著白清玨睡覺。背上的傷口很疼,白清玨睡得并不安穩。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白清玨開始不停地發抖,額頭上有密密的汗珠。唐離早在白清玨第一次發抖的時候就坐不住了,慌忙起身走到白清玨面前握住白清玨的手。白清玨的情況不太正常,唐離的眉頭皺得很深,手也握得更緊了,但白清玨并沒有因此減輕半分痛苦。唐離盯著白清玨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探探他的額頭,才驚覺他竟然在發燒。唐離慌忙按了呼喚鈴,護士卻沒有來。現在這個時間護士也很疲勞,可能睡著了沒聽見。白清玨呻|吟了一聲,唐離慌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護士拿著點滴來了,連忙給白清玨掛上,唐離跟在護士后頭卻幫不上什么忙。護士掛好點滴,拿過白清玨的手對準血管扎了進去。“你是他的家人嗎?麻煩看一下點滴,快完的時候到隔壁叫一下我。”唐離什么都沒想,只點頭:“好的,麻煩你了!”護士對這個長得好看的人印象很好,先前困得要死要活,現在竟然沒有一絲睡意。她覺得如果這個人一直在這里她還可以連上四十八小時班。打了點滴之后白清玨漸漸安穩下來,但是還沒怎么退燒。唐離一手穿到白清玨的脖子下一手穿到他的小腹下,輕輕地將白清玨翻過來,這才摸出手帕到洗手間里打濕敷在白清玨額頭上,每十分鐘換一次帕子。如此來來往往兩個小時之后白清玨總算退了燒。唐離坐在白清玨旁邊看著他的睡顏,抓起白清玨的一只手與他十指相扣,湊到唇邊落下一吻。再看點滴已經快完了,唐離揉揉太陽xue,將白清玨的手放進被子里,起身去隔壁叫護士。護士過來取下點滴,走的時候多看了唐離幾眼。病房里安靜得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唐離很困,卻無論如何不想睡。如果睡了,就再也見不到這張日思夜想的臉龐了。清晨第一縷陽光投進來的時候白清玨醒了。像是重獲新生,白清玨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抬起手試圖抓起一縷陽光,卻疼得他頭皮發麻。“原來傷還沒好,剛剛都是幻覺啊。”白清玨緩緩放下手,小心翼翼地扶著床沿起身。桌上的綠豆粥還在冒著煙,白清玨皺皺眉,伸手將食盒端了過來。熬得很粘稠,還不錯。白清玨正慢慢喝著粥,護士卻進來給他量體溫了。“已經退燒了,果然年輕就是好,恢復得不錯。”白清玨笑道:“護士jiejie你也很年輕漂亮,干嘛說年輕就是好?”護士被白清玨逗笑了:“我是在感嘆上了年紀的病人。”白清玨笑笑,沒再說話,繼續喝著綠豆粥。“對了護士jiejie,我發過燒嗎?”護士收好溫度計,眼里仿佛在閃著精光:“今天凌晨你發高燒,我昨天晚上工作量太大睡著了,幸好你的家人來叫我。對了,他一直沒合眼陪你到早上才走,這個還是他買的。”護士指指白清玨手里的食盒。白清玨端著食盒的手抖了一下,輕輕問道:“他有說他是誰嗎?”“這個沒有......是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護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回頭說道:“對了,他是長發。”啪嗒一聲,白清玨手里的勺子掉到了食盒里。明天是周一,得回公司上班,但現在這副樣子恐怕不能回去。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請假,就有人在敲門,接著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童玉玲拎著大包小包東西走了進來。白清玨面上有一絲不悅,但頃刻之間就消失不見。童玉玲看白清玨手里拿著個食盒,以為是護士送來的,笑道:“這里的服務還挺周到呀,看來我買的早餐是白買了。”“所以我昨天才說我一個人也可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白清玨抬起手舞了兩下,瞬間疼得他齜牙咧嘴,童玉玲被他逗笑了:“你快躺著吧!不行,你還是趴著吧。”說著就要扶白清玨趴下,白清玨搖搖頭:“沒事沒事,我不喜歡趴著,況且趴下這種事情我自己能行。”童玉玲只好拿個枕頭墊高些好讓白清玨靠在床頭。“蘋果要吃嗎?”童玉玲拿了個蘋果正要削,卻看到了桌子上的芒果和牛奶。“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