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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丁冉這些天總是失眠,反正睡不著,便約了刀師爺跑到雷霆家里密謀起來。此時鮑姆查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幾人推斷,這姓查的要么還在羅嘯聲手里關著,要么便已被殺人滅口了。而繼查先生之后,他的妻女也不見了蹤影。其下場無非也只有兩種——追隨丈夫下了黃泉,或者,逃出升天遠走高飛。無論如何,她們的失蹤能夠說明一點,這對母女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被牽扯進來了。刀刀搖晃著扇子,一會打開一會合攏,眼鏡片上白光閃閃,好半天才緩緩建議道:“不如這樣,找個人給羅嘯聲打電話,說從鮑姆查老婆那聽來了什么秘密,知道鮑姆查是被羅老板劫走的,并幫他做過不可告人的事情。威脅說要拿五百萬現金出來,否則就將罪行公諸于眾。你們看怎么樣?”丁冉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這……太簡單了吧?這種也能叫做計策嗎?就算是阿堅,也能猜出是在‘釣魚’吧,怎么會有人傻到真的現身?”阿堅嚴肅地點點頭:“素哦,我也猜得出誒!”眾人看看他,深深為他的智商感到悲哀。“非也,非也!”刀刀搖頭晃腦指點道,“人的大腦構造不同,想問題的方式也不同。羅嘯聲長了個復雜的腦袋,你拿復雜的計謀丟給他,正好符合他的智商,一下就解開了。反而是拿簡單的問題丟過去,他便摸不著門道了。好比我此刻問‘一加一等于幾’,小孩子會毫不猶豫地說等于二,反而你們這些大人,要先猶豫一下,看需不需要轉彎。所以對付聰明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足夠簡單直接,讓他自己去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沉默片刻,雷霆率先表示贊同:“這主意好壞暫且不說,我總覺得,就好比一潭死水,總要投塊石頭炸一下,說不準會炸出點什么來。”丁冉聽得半信半疑:“既然如此……找個女人來打這電話。如果說,是師奶之間閑談,無意間聽來什么秘辛,然后財迷心竅,這戲碼更逼真一些。你們堂口里有身手好的女人嗎?”“有,”刀刀不假思索,“身手多好的女人都有,上得了大床,斬得了閻王!連身手好的人妖都有好多!”惹得雷霆、阿堅一通壞笑。丁冉“嘖”了一聲,對自己的朋友萬二分嫌棄。接到神秘女人的來電,羅嘯聲果然開始犯起嘀咕了。鮑姆查落到崔放手里,查家妻女又下落不明,很有可能也在崔放手里。那這女人的話,就無從證明了。若是假的,說不定是有人察覺出了什么,故意設下圈套等自己自投羅網。可若是真的,自己不出現的話,事情抖出去,別說爭“皇位”,只這社團森嚴的幫規,都夠死好幾回了。該怎么對付呢?冥思苦想之下,他將計就計,找個女人,照貓畫虎打了給崔放。時間,地點,索要現金數額,都與自己接到的勒索電話毫無二致,只是在酒樓安置炸彈這條,改為了在車上安置炸彈。崔放到底做沒做過,羅嘯聲沒有十足把握,他也是憑推測賭一把。崔放這個人,和羅嘯聲不同,他頭腦簡單,完全不會想那么多。什么女人,電話,證據,不管是真是假,先派人過去看了再說。自然不會真拿五百萬出去,只是暗地跟蹤那個女人,摸清來歷,找到同伙,管什么來頭,直接殺掉了事。反正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上堂做供,就算有留下書信文字,都死無對證了,還怕什么!揣測著崔放的打算,羅嘯聲也布置下了自己的安排。他要他的人秘密跟蹤崔家人手,如若現場出現埋伏,就直接出手殺了那個當做誘餌的女人。如果現場沒有動靜,就尾隨到底,在必要時暗中協助崔放,斬草除根。若是沒別的枝節,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若再有旁人跳出來指證自己,也大可以安枕無憂。因為當日到現場交易的人,都是崔放的手下,姓羅的根本從沒出現過。不管社團還是警方,深查下去,就會發現鮑姆查,查太太,查小姐可是盡數都在崔放手里的。到時崔放再拿鮑姆查出來拖自己下水,恐怕也沒人相信他的話了。大放叔,自求多福吧。約定時間里,丁冉和唐尼帶著人早早埋伏在了白浪灣海邊。這是一處沙石灘,地形復雜,無法直接開車到達。而周邊布滿了樹叢巖石,又便于隱藏。唐尼帶了足夠的人手,持槍以待,力求不費吹灰之力,將上鉤的大魚一舉拿下。精心挑選出的女子遠遠站在眾人視線范圍內,通過密定暗號不時報著平安。眼看時間快過了,卻依舊沒有動靜。丁冉有些心急,莫不是被羅嘯聲識破,要白忙一場?正忐忑間,遠處有人影晃動,手里全部打著耀眼的照明設別,似乎遠遠喊著什么。海邊風大,聲音一出口便被吹散了,也聽不真切。待他們走進包圍圈內,唐尼一聲令下,所有弟兄即刻從隱蔽處亮出烏黑的槍口,瞄準這行人,并大聲喝令:“站住!放下槍!都不準動!”那行人顯然全無防備,一驚之下,紛紛駐足,面面相覷。人群后面走出個看似領頭的人,見這情形,嗓門粗大地怒罵道:“他娘的,你們是什么人?”語氣里透著股一引即爆的巨大火氣。丁冉聽聲音感覺不對,趕緊制止手下,從暗處走出來仔細一看,奇怪,來人怎么會是……九爺!81、無妄之災...丁爺的意外離世,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很多相關不相關的人與事卷雜其中,紛亂交錯。有人想渾水摸魚,有人想揭竿而起,有人想落井下石,有人想坐收漁利。但無論形勢怎樣復雜,總牽扯不到笑珍頭上。她是陸家大小姐,九爺的掌上明珠。陸老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兒耍賴撒嬌翹嘴巴。陸家從前本是兄妹兩個,一子一女,正正湊成個“好”字。誰知造化弄人,十幾歲上頭,陸少爺一場大病撒手人寰了。從此九爺將全部心血都傾注在唯一的女兒身上,簡直可以說是千依百順,做牛做馬。女兒說要去英國留學,便忙不迭在那邊又是置產業又是請傭人,只為她住得舒服些,每日能吃上幾口家常菜。女兒說想學文學,不打算繼承父業,也都依了她。將來找個像樣的女婿入贅不就得了,這么大份家業,還愁沒人上門求親嘛。誰知女兒腦子少了根弦,里島幾千萬人口,那么多的青年才俊、政商巨子,竟沒一個入得法眼,千挑萬選,最后看上了滿身土氣的后巷瘋狗,還喜歡得如癡如醉。縱然心里再多不滿,九爺也從未違逆過自家寶貝女兒的意思,甚至幾次礙于笑珍面子,還紆尊降貴提攜了那小子不少。他想得開,小女孩嘛,喜歡什么不過是一陣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