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諉,亂成一鍋粥。雷霆手拿著“送錯”的包裹,迅速離開那棟樓,來到路口,裝作在打電話,眼睛警覺地觀望著。不一會,崔炎那輛醒目的跑車出現(xiàn)在了事故外圍,停了一陣,又轉(zhuǎn)向了上陳山道方向。雷霆向丁冉發(fā)了信號,然后匆匆一拐,隱沒在人群之中。崔炎的音響里播放著黑人嘻哈樂團的勁爆說唱,他隨著音樂節(jié)拍不斷搖頭晃腦,抑制不住的興奮,只要開上東七條大道,就可以好好過一把癮了。誰知伯爵街口圍滿了人,車子擠作一團,崔炎等了一會,見完全沒有松動的跡象,便失去了耐心,想了想,打定主意向有些繞遠的上陳山道駛?cè)ァ?/br>貨車上的兩人散步回到了路口,刀刀有點焦急地詢問阿堅:“堅哥,看見巡邏的警察沒有?往常應(yīng)該早就過去了。”阿堅眼神迷茫地想了想,重復(fù)道:“是啊,往常應(yīng)該早就過去了。”刀刀看看表,足足比平時晚了半小時。再抬頭的功夫,正巧看見兩名警察從前方的斜坡上沿著樓梯拐下,向上陳山道走來。如果警察這個時間經(jīng)過,就有目睹到事故發(fā)生的可能,一定要想辦法將其引開才行。刀刀急中生智,伏在阿堅耳邊說了聲:“快跑!”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將阿堅生生踹了出去。然后面向警察的方向呼救道:“搶劫啊!警官,有人搶劫!”阿堅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東張西望找著那搶劫的人,一回頭,看到警察高舉警棍朝自己跑來,才恍然大悟,趕緊撒腿長腿,奪路狂奔。他跳下幾層臺階,一口氣跑到下陳山道,慌不擇路地拐進了一條巷子。警察在后面高叫著:“站住,別跑!”并窮追不舍。巷子前方幾個蹲在一起的青年忽然站了起來,混亂之中手里的白色塑料包掉了一地,原來是K粉仔躲在僻靜處散貨,那些家伙一見警察,也趕緊四散奔逃起來。小青年們和阿堅分別向三個方向跑去,兩名警察情急之下,丟下阿堅,追向了兩邊。阿堅氣喘吁吁跑出好久,才發(fā)現(xiàn)身后根本沒人追來,他定定站了一會,看著自己的影子,突然感到有幾分失落。崔炎開著車拐進上陳山道,驚覺這條路竟意外的順暢,除了路口停著輛貨車外,一路再沒別的車子,這使他心中頓生幾分竊喜。腳下漸漸發(fā)力,速度一點點提升,發(fā)動機轉(zhuǎn)動的聲音清亮悅耳,每一個轉(zhuǎn)向,都壓到最后才入彎,這就是頂級配置才能領(lǐng)略到的刺激感覺。忽然,手機響了,只聽鈴聲崔炎就知道是誰了。若是平時,一定任其響下去,誰讓他平生最受不了無理取鬧的女人。可今日因為車子的關(guān)系,他心情好,不在乎哄哄人,于是放慢車速,接起電話笑道:“怎么,公主殿下,火氣消了?”電話那頭傳來嬌嗔的女聲:“誰要跟你生氣!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浪費生命。”崔炎朗聲調(diào)笑著:“這明顯是氣話,好啦好啦,今天我要和新車磨合一下,不如明天我去找你,一起出來吃飯怎么樣?”地位被排在了車的后面,任是哪個女人都不會開心,對方沉默了兩秒,啪地掛斷了電話。崔炎深知那人脾性,也不氣惱,又將心神轉(zhuǎn)回到駕車上頭。旁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輛機車,速度很快,嗖一下沖到了他前方,還挑釁地來回擺動了幾下車尾。崔炎覺得那真是不可理喻,竟羞辱到他頭上來了,于是一踩油門,沖了上去,轉(zhuǎn)眼將機車甩在身后。所謂超一流的瞬間加速,不是徒有虛名的。丁冉在上陳山道中段重新跟上了崔炎,開出一會兒,不知何故,崔炎的車速漸漸慢了下來。照這樣下去,爆胎未必會造成什么毀滅性影響,一旦錯過預(yù)設(shè)地點,計劃就會在最后關(guān)頭失敗。丁冉有些急躁起來,他故意將機車開到崔炎前方,擺動車身激起崔炎的火氣,令其提高速度。崔炎果然中計,一下子飛了出去。眼見時機成熟,丁冉掏出了射釘槍。因為太過緊張,一抽出來就不小心扣動了扳機,一發(fā)鋼釘擦著他駕車的手腕噴射而過。丁冉渾身一激靈,槍差點脫手。幸好偏了一點,不然那枚釘子就會釘在他的手臂上。只這一點點小失誤,足以使丁冉慌張起來,額頭上的汗順著頭盔邊緣蜿蜒而下,殺得眼睛生疼。他強迫自己穩(wěn)住,深呼吸,瞄準崔炎左前輪的外側(cè),連開出三槍。先是“嚓”一下,輕微的響動,緊接著是“嘭”一聲巨響,崔炎的車子仿佛醉漢般晃動搖擺,地面撒滿了黃沙,變得很滑,車子失去控制,陀螺般原地旋轉(zhuǎn)了起來,產(chǎn)生的巨大離心力將自身甩向了左側(cè)的圍欄,未及加固的磚石欄桿受到猛烈碰撞,轟然四濺,嚴重變形的車子夾帶著碎石翻滾而下,震蕩出一路金屬割裂的尖銳聲響。只幾秒鐘,便塵埃落定了。丁冉掏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對耳機那邊的刀刀發(fā)出指令:“他下山了,油箱破裂,兩分鐘后打給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被釘子擦過的地方全是血,緊張之下竟完全沒覺出疼來。他小心檢查了一下,確認地上并沒滴落血跡,才安心地上車離開。行出一段后,聽到山腳下傳來微弱的爆炸聲。回到秘密據(jù)點,脫下厚重的裝備,丁冉對等候在側(cè)的雷霆舉起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雷霆皺著眉頭,老半天才有了笑容,他大步?jīng)_上去一把將丁冉摟進懷里,幾乎將人拽了起來。丁冉遲疑了一下,也回手環(huán)住雷霆的后背,兩人就這樣幼稚而笨拙地擁抱在一起。雷霆笑罵道:“cao,我這半輩子都沒這么怕過!好幾次,我他媽差點就想干脆叫停算了!”丁冉?jīng)]說話,將額頭埋在雷霆肩膀上偷偷笑了起來。他沒告訴雷霆自己差點射穿手腕的事,這一刻充滿勝利的喜悅與相擁的溫情,他不想被咆哮和狂吠破壞掉。在雷霆那稍事休整一番,精疲力盡地回到家,天色漸漸陰沉了起來,大朵的烏云滾滾升起,一場秋雨一場寒,連風也涼了。底樓通往花園的小酒吧間,丁非正一個人端著杯酒慢慢吮著。見丁冉穿過大廳,便叫住他,笑瞇瞇招了招手。丁冉知道那是無聊找人陪著她喝酒,于是迅速上樓洗澡、換好衣服,然后安靜坐到了丁非身邊。丁非顯然已經(jīng)喝了不少,臉色潮紅,笑容嫵媚。她坐在高腳椅上,晃蕩著兩條修長的光腿,頭發(fā)散散垂下,蓋住了眼睛。丁冉幫她將頭發(fā)屢好,順著肩頭披向背后。在酒精的迷亂作用下,丁非沒頭沒腦地嘟囔著:“阿冉啊,你知道嗎,要是那時候我mama沒死,我早就有個小弟弟了。后來阿爸將你領(lǐng)回家,對我說:‘阿非啊,阿冉的爸媽不在了,以后他就是阿爸的兒子,是你的弟弟。’你知道我當時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