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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看不見,天書就站在一旁督促他寫,他本來就對白虎有怨氣,寫得不好便向應龍告狀。“橫不平,豎不直,你看這……要不要重寫?”“越到了最后這幾個字越發散漫啊,這說明態度有問題是不是?”“這一張寫了什么,我似乎看不懂啊。”天書告狀,應龍大為不滿,訓斥白如舟“人如其字”,字寫不好,說明人品不行。于是,白如舟只好一張一張重寫,直到天書滿意為止。終于,天色轉暗的時候,白如舟抖了抖毛,幻化成一只白老虎,舔著滿是墨跡的爪子蹲在地上:“嗷。”應龍說:“今夜你在房中給我好好待著,哪里也不許去。”白虎看了天書一眼,默默磨了磨爪子。……夜過四更,天空如潑墨一般,連星星也看不見一顆。院子里發出輕微的一聲“吱呀”,一個毛茸茸的影子從房間里探出頭來,往四周張望。院子里寂靜得只聽到夜風吹過的聲音,龐然大物輕巧地用軟rou墊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朝欽差大人的房間探入。一步、兩步、三步……周圍的房間傳出打呼嚕的聲音,又忽然停止。龐然大物將腳步停下來,等那呼嚕聲又重新響起之后,才又悄無聲息地邁開步子。夜會情郎什么的,最刺激了。……此時此刻,梅郁正在睡覺。軟毛掃著面頰,身體上跳過一個什么沉重的東西。梅郁睡覺本來就不沉,于是睜開惺忪的眼睛往身邊看過去。龐然大物正在床的里側小心翼翼地蜷縮身子,調整姿勢。它一看到梅郁醒過來,立刻撲了上來,前爪抱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輕聲“嗚”著。梅郁推著它的頭:“應龍說什么了?又半夜三更跑過來。”話音未落,懷中的老虎突然呆愣一下,身體抖了抖。頓時,梅郁的面前又出現了一個長相極為好看的男人。他不敢離梅郁太近,用被子把身體包裹住縮在墻角,小聲道:“今天被應龍訓斥了一天,又被罰抄了一百遍字。”梅郁聽到這話覺得好笑:“他訓斥你什么,叫你抄了什么?”白如舟隨即將下午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所以說,應龍欺負你,天書也欺負你,只有你最無辜。”“不錯。”梅郁想說“活該”,最終也沒有出口,輕聲道:“時間太晚了,睡覺吧。”白如舟:“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趕我走。”梅郁:“……”剛要閉上眼睛睡覺,只聽那人小聲說:“既然你那么不忍心拒絕我,為什么不肯答應我?反正你早晚也要不忍心,也要遷就我,早給和遲給有什么區別?”梅郁正色道:“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回房去睡。”“我向你保證,我的耐力很好。沒有兩三個時辰絕不會倒下來。不信,你先摸摸看……”手被抓著往白如舟的腰下探過去,握上的東西粗大硬挺,熱度將梅郁燙得一陣煩躁,他不再猶豫,體內驟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白如舟立刻倒在床上呻/吟起來:“好痛!停……別這樣!痛……”梅郁這一次不再饒它,也不肯停,白如舟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渾身的汗跡將床單浸濕。終于,它經受不住,顫抖著又變回老虎趴在床上:“嗚……”梅郁收了力量小聲道:“天色很晚了,現在累了嗎?想睡了嗎?”老虎低下頭,泄恨一般咬著梅郁的手。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感謝大家的鼓勵,從今天開始,評論過25字一定發紅包。謝謝各位讀者一直以來的鼓勵。今天有事,更新太少了,明天更新多一點吧。☆、名字也這么矯情第二日眾人啟程,白虎和天書先前往幽谷探路,其他人隨后而行。梅郁本以為他會撒嬌耍賴留在自己身邊,沒想到白如舟思慮了一會兒,竟然絲毫沒有反對,只說“路上小心,我去幽谷附近等你”。梅郁想讓吳兵弼和年蕓帶著眾隨從在當地等候,沒想到許多人一聽要去幽谷探險,全都興致勃勃。梅郁一想,到了幽谷附近讓他們停在那里等也可以,便答應了。天氣慢慢轉寒,路上又下起大雪,車馬難行。眾人停停歇歇,又在鄰近的城鎮里解決了幾樁案子,在幽谷附近的小鎮與白如舟重逢時,已過了兩個月有余。梅郁許久沒有見到那只白虎,心中有絲奇異的焦急。自然,這個他是絕不會承認的。那天正是中午,梅郁抖著身上的雪,與應龍說說笑笑地踏進小鎮里唯一的客棧,還未向小二打招呼,一眼便看到了白如舟……和他身邊長得極美的一個男人。他們正在喝酒,外面的雪花撲簌而下,酒卻冒著熱氣,看起來十分溫暖。那男人身穿一襲白衣,看起來倒不奢華,卻襯托出輕靈絕塵的氣質。梅郁微微愣了一下,說不清楚心中現在是喜悅還是什么別的情緒。這男人的樣貌是……正在這時,白如舟轉頭看到了梅郁,頓時一陣窘迫,站了起來。梅郁身旁的燭龍已經指著那白衣的男人叫了起來:“咦?一筠?啊啊啊這是怎么回事?!”那男人聞聲向燭龍看過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梅郁的身上,二人的視線交匯,客棧里的氣氛頓時沉悶起來。白如舟冷冷地看了白衣人一眼,抿著唇。那男人突然露出一副小心謹慎的表情:“不知這幾位是?”白如舟低聲道:“放肆,這是一筠。”知更頓時睜大了眼睛,走上前幾步便拜倒在地上:“原來竟然是白虎的……我實在有眼無珠。小人知更,請受我一拜!”燭龍仍在混亂地自言自語:“到底誰是一筠,哪個才是一筠?”應龍偏著頭道:“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里的靈氣如此詭異?”燭龍輕聲在他耳邊叫著:“白虎身邊出現了一個叫做知更的男人,同一筠的長相氣質一模一樣!”說著,他用余光掃了知更一眼,向應龍低聲強調:“根本一模一樣!”應龍緊緊抿著唇。這男子太過低眉順眼,全身小心翼翼、委屈求全的態度讓梅郁一陣窩火。這人的相貌同自己身為一筠時一樣,有說不出的膈應感,梅郁心中只在想,這人究竟是誰?為什么長成這樣?他和白如舟是什么關系?梅郁笑道:“跪什么?快起來吧。”話雖這么說,卻也不去扶他。這時吳兵弼等人已經將馬匹等拴好,二十人已經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說說笑笑:“大人堵在門口做什么?莫不是怕我們幾個嚇人,不讓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