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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蕓道:“今天吩咐十五人分成五班在城中的飯館茶樓亂晃,果然聽到奇怪的事情。”梅郁:“哦?說來聽聽。”“大家都說,最近城里鬧鬼,打更的說好幾次都在半夜看見鬼影漂浮,轉瞬間卻又不見。大家都議論紛紛,定然是那些失蹤的人死了,想要返回家中探望家人。現在隋城人都紛紛到城外天香寺上香,祈福求平安。”梅郁覺得似乎有什么被觸動了,卻又不太肯定,摸著膝蓋上的虎頭沉吟。老虎被摸舒服了,抖了抖毛,又往梅郁的懷中靠了靠。梅郁向吳兵弼道:“那個呂夫人失蹤當日也去上香了,她去了哪里?”吳兵弼想了一想,頓時面露疑惑:“也是天香寺。這天香寺難道有古怪?”年蕓:“天香寺的香火本來就很旺盛,呂夫人去上香可能是巧合。這些案子發生之后,去上香求平安的更多,也是人之常情。”梅郁:“總是一個線索,明日查查看。把卷宗留在這里,我等下慢慢看。”吳兵弼:“是。屬下明白了,屬下知道應該查什么了。”年蕓也道:“天晚了,大人休息。明日我和老吳一起查。”梅郁:“嗯。”兩人一走,梅郁把卷宗一卷一卷翻開來,在燭光下仔細翻看。失蹤的人的確沒有什么共同之處,過程曾經被兩個人看到,記錄如下:【身體在空中慢慢地飄】【被一只沒有尾巴的野獸叼著】梅郁摸著虎頭沉思,自言自語道:“什么叫沒有尾巴的野獸?這件事只怕不是人為。你說是不是?”老虎默默地把頭埋在梅郁懷中晃,還發出委屈的嗚咽聲。作者有話要說:☆、犯下的第一樁罪惡吳兵弼和年蕓查案神速,又懂得舉一反三,很快查出這五十六人在失蹤前的三日之內全都去過天香寺上香。他們不等梅郁吩咐,暗中調查了天香寺的沙彌和尚。吳兵弼:“有兩個念經的小沙彌和一個負責登記香油錢的小沙彌最近才入寺。也是從那開始,隋城才陸陸續續有人失蹤。”梅郁心中有數,即刻道:“我去天香寺看看那三個小沙彌。”吳兵弼和年蕓面面相覷:“大人,那些小沙彌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其中一個的一只手臂還有點殘缺,實在不像是能扛動人的。”梅郁挑眉:“手臂殘缺?”白虎蹲在他的身邊垂著腦袋,半圓耳朵聳了一下。梅郁看看白虎道:“今天我要暗中查訪。你們既然已經在天香寺現身,那就不便再去。我有個遠房表弟武藝高強,學了一點奇門術法。他最近就在隋城,我叫他一起去天香寺幫忙看看。”吳兵弼和年蕓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奇門術法?”“大人什么時候信這個了?”梅郁心中惱怒。要不是翁敬謙對奇幻之事一點也不信,只相信證據和死人留下的痕跡,他也犯不著要被靈魂轉換來到這里,處理這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他把話題一轉:“就這么說定了。”“……是。”下午時分,梅郁頂著大太陽在路上飛馳了半個時辰,單槍匹馬來到了天香寺。寺廟建在半山腰,遠遠傳來悠揚的鐘聲。近處看去,佛香彌漫,往來上香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在門口便能聽到念經誦佛之聲。緊接著,梅郁在大門口看到了白如舟。他先一步偷偷摸摸地出門,在這里等自己。一身白衣,表情冷漠淡定,有出世之姿容。——與那只一直要舔自己蛋蛋的賤老虎是同一個。——平時喜歡撒嬌賣萌,舔爪子裝可愛。——早上睡醒時還會晾“嗶嗶”。梅郁沉吟著,明明是同一個人,人身和獸身時的性格卻這么不一樣。他收斂心情,沉穩著來到他白如舟面前:“走吧。”白如舟一見到他,立刻輕輕低垂了頭,白皙的皮膚在太陽下微微泛紅:“嗯。”梅郁:“我們先去上香,再去舔香油錢。”白如舟在他身后跟著,先是默不作聲,突然軟軟地蹦出一句話:“要是有人欺負我,你會怎么樣?”梅郁不假思索:“保護你。”白如舟的神色一動,低低地“嗯”了一聲,含糊著說了一句話。梅郁沒聽清楚:“嗯?”周圍來來回回的男女扭頭看著白如舟,議論聲之大,竟然把白如舟的話蓋了過去。“這是誰?沒在隋城見到過。”“外省來的公子吧。”“真是少見……”梅郁又問一次:“你說什么?”白如舟不再說話,卻緊緊拉著梅郁的手臂。在佛祖面前虔誠地上了三炷香,梅郁的目光卻一直盯著旁邊一個小間里若隱若現的小沙彌。那是供香客專門添香油的地方,香客們給了錢之后,要留下名諱,好讓寺廟里記著。小沙彌的一只袖子空蕩蕩的,果然是身體有殘疾之人。梅郁輕聲道:“走,咱們去添香油錢。”一邊說,一邊拉著白如舟的袖子。梅郁輕輕打開小房間的門,小沙彌面帶笑容向梅郁道:“這位施主,阿彌陀……”話音未落,他看到了隨之而入的白如舟,立刻抿住了唇,臉色忽青忽白:“你……你來做什么?”梅郁詫異地看著二人:“你們認識?”小沙彌陰沉地盯著梅郁:“他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又是誰?”一本裝訂平庸的藍皮書從梅郁懷中飛了出來,在空中晃著,笑呵呵地打圓場道:“大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小沙彌仔細地盯著天書,著慌把桌上的紙筆扔在空中:“你也來了!你們要怎么樣!”梅郁臉色陰沉:“……”他今天又被人上套子了。這本天書和這只白虎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情?門早已被緊緊關上,一人一虎一書圍在房間里,小沙彌驚嚇地抵在墻角。突然間,他的身形一變。屋中頓時出現了一只長了四只腳,像小龍一般的野獸,聲音顫抖道:“你們不要逼我……”他擺了擺身體,后尾卻空蕩蕩的。天書道:“今天白虎來,是想跟你好好談談。”“談什么?我們有什么好談的?”小龍激動著。它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愣愣道:“這只白虎現在不是應該在天陽山的湖水中泡著,怎么敢下山?他現在不是身體弱?”天書小聲道:“所以你可以報仇。”梅郁猛地望向白如舟,后者臉色蒼白地看著他。梅郁低聲道:“報什么仇?”白虎輕聲回答:“……”小龍不敢置信了一會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