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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好……”季臨打斷他的話,不容置疑地說:“你那太遠,不方便。他們學校離政府近,住我那的話,來回我可以捎著他。再說你管得了他嗎?保不齊就跟著一起瘋了。把他放你那,準被你慣上天。”楚向寧小小聲宣布:“我抗議!”季臨大手一揮:“抗議無效!”這回楚向寧又蔫了,扭過身鼓起嘴巴垂著頭不說話。羅勁松最看不得他發悶,上去揉揉頭發捏捏臉,充滿疼愛地揶揄道:“傻樣兒,這回老實了吧!讓你蹦跶!”季臨家是四室兩廳的小復式。除了他,家里還有一個老幫傭陶嬸。就是楚向寧同學兼死黨陶桃的母親。陶嬸老家在廣西,年輕時就出來打工,在季臨家一干就是二十年。早先照顧季臨的外公,后來照顧他父母,現在又改為照顧他本人。前幾年陶桃考學來了這個城市,在季臨的許可之下,周末可以過來跟母親一起住。這天羅勁松和杜俊華一起動手,把楚向寧平時一應生活用品搬到了季臨家,楚向寧也極不情愿地被押了過去。晚間陶嬸做了一桌家常風味,眾人被留下同進晚餐。有杜俊華在,程榆很快也找了個對日程的借口,巴巴趕來了,陶桃的外公從老家寄了一大箱芒果來,她聽說楚向寧搬了來,很高興,緊趕著將芒果帶回來給大家吃。陶桃很熱情地說,芒果雖然不是什么金貴東西,但這些是自家樹上結的,沒有污染,算是純天然有機水果了。箱子一打開,楚向寧就循著味兒湊了上去,和陶桃兩個小的腦瓜埋在里面挑選起來。他先找了個最大的,遞給季臨。然后在陶桃的指導之下,選出個號稱最熟最甜的剝了起來。他做不慣這個,剝得滿手汁水,杜俊華體貼地遞上了紙巾,楚向寧嘻嘻一笑:“謝謝花兒哥。”一顆芒果被他剝得如狗啃一般,但咬上一口,卻意外地清甜軟潤,趕緊遞給身后的羅勁松:“這個甜這個甜!”羅勁松接了過去,毫不介意是楚向寧咬過的東西,開心地吃了起來。季臨問起了杜俊華獲獎的事情,杜俊華謙虛地介紹了一番。大家都很替他高興,并商議著要幫他搞個慶功會。杜俊華推讓說,學校會出面搞個很隆重的酒會,屆時還會演奏獲獎曲目,那天大家只一起去就是了。又說,能有這些成績,全是老師的功勞,十分感謝他。說到楚爸爸,程榆好奇地問楚向寧:“誒,你哥和杜老師都是彈鋼琴的,你怎么不學啊?要不你們家可真是名符其實的音樂世家了。”楚向寧一愣,轉而玩笑著解釋道:“我主要是為了你們杜老師著想。就咱這天分,向寧一出誰與爭鋒!怎么著也給別人留條活路不是。再說,換成你,從早到晚連著聽三個人不停地彈彈彈,還學?不吐才怪!”眾人會意地笑了,只有羅勁松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落在楚向寧的左臂上,看著那條長長的傷疤,不自覺出了神。心緒飄回當年,眼前漸漸出現幻象。那天他答應帶著楚向寧去買新的模型車,結果出門沒多遠,就被一群校外的小流氓堵在了路口。因為幫同學出頭,惹到了那些家伙,對方揚言說,姓羅的不是很傲嗎,就要給他點教訓。眼見那群人圍了上來,手里似乎都拿了家伙,羅勁松趕緊cao起背包掄了過去。很快雙方混戰成一團。戰場從街口漫延到小路上,聲勢浩大。突然一輛失控的摩托車沖進人群,向他迎面馳過來。他聽見楚向寧焦急地大叫:“勁松!勁松!”就被一把推開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見楚向寧倒在地上,摩托車從他的小臂上直直碾了過去,皮rou綻開,露出白花花的骨頭,滿地都是血。送到醫院,醫生說沒辦法了,受傷的手臂肯定會落下殘疾。那是羅勁松唯一一次在眾人面前哭,一邊哭一邊抽自己耳光,撕心裂肺。在那次事故中,楚向寧手臂上兩條神經線永久斷裂,左手中指和無名指無法活動,并留下了一條丑陋的傷疤。在那之前,楚爸爸不止一次驕傲地說,雖然楚向安和杜俊華都是音樂胚子,但這最小的兒子才是老天帶給他的天才,他一定要權利培養。之后,這樣的話再沒人提起。楚向寧原本與眾人說笑著,不經意間瞄到羅勁松,發現他眼神復雜地望著自己的手臂發呆,立刻明白了那眼神背后的隱晦心思。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他付出的所有,依舊只是愧疚與補償罷了。迷霧 酒足飯飽之后,陶嬸收拾碗筷,陶桃下樓倒垃圾,楚向寧自告奮勇去幫她。兩人一路嘰里呱啦八卦著。陶桃問楚向寧:“今天來那個女的,就是叫程榆的那個,和杜哥是一對嗎?”楚向寧想了想:“他們啊……目前不是,至于將來有沒有可能,就不得而知啦。”陶桃感嘆地說:“那個女的在追杜哥吧?看眼神就能看出來。你說現在女生是不是都應該主動點啊?下次我也要學學她那樣,喜歡誰就狠狠粘上他。”楚向寧挖苦她道:“你?你追誰啊?也跟人家學去追你杜哥?”陶桃趕緊否認:“瞎說什么呢,我才不會!就是選也不選他,我可不喜歡那種溫吞水一樣的的男人。”“人家可是國際音樂大師,青年才俊,哪是溫吞水,是無數女人的心水才對!”楚向寧瞪大眼睛。陶桃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角:“總之不是我的菜。沒有點男子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