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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人群里有大娘看見他們兩口子,湊過來跟薩楚拉說:“嗨呀小姑娘你可有福氣,你看這棵樹,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個景兒!神著呢!你和你肚子里的都是有福氣的!” 其他人也跟著應和,薩楚拉看著和氣,人們也樂意搭話。 “就是,你這孩子有福氣!能看到這種神跡啊!” 靳陽低頭說:“老婆你站穩。” 然后蹲下身子在地上摸了摸,徒手挖了個小坑又摸了摸。 扁著嘴一臉了然,站到樹跟前,拍拍樹干說:“底下有暖氣管道路過,這傻樹以為春天來了,不是啥神跡。” 眾人:“啊?” 靳陽嘆了口氣,頗為憐惜的看向樹:“明年真的春天來了,它個傻子就結不了果哩!” 大娘拽拽薩楚拉:“領你男人走,我們要拜樹了。” 薩楚拉招招手,靳陽拍拍樹干跑了過來,穩穩的扶住老婆,嫌棄的看向拜樹的人:“愚昧。” 大娘耳朵尖,回頭瞪了靳陽一眼,靳陽縮著肩膀轉身。 扶著老婆繼續和薩楚拉一起往醫院走,薩楚拉稍快一些他就控制住了速度。 靳陽邊走邊琢磨,說:“冬天開花的確不容易啊!咱兒子是春的使者了。” 說著靈光一閃,扭頭興奮的說:“干脆不如就叫靳春吧?” “不行。” 第67章 “靳春不是挺好嘛……” 薩楚拉一口拒絕之后,靳陽還嘟嘟囔囔的, 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 直到扶著老婆進了醫院里頭, 掛上號進了診室,他還湊上去問人家大夫:“醫生啊, 你覺得靳春這個名字好聽嗎?” 給薩楚拉看診的大夫戴著一副眼鏡,模樣斯斯文文的, 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手搭在薩楚拉的手腕上, 聽到靳陽說話頭也沒抬, 分明是對這個場景見得多了。 “你們看見外頭果樹開花了?” 靳陽連連點頭, 還沖大夫豎起了大拇指:“對!” 這位大夫比達旗的大仙爺還靈?簡直未卜先知,神機妙算啊! 大夫收回手, 推了推眼鏡開始寫方子,道:“那樹年年冬天開花, 每年一到這個時候,路過看見的十個里頭有八個,給自己的娃起名春,剩下倆是閨女,叫…春花。” 方子開好, 大夫往靳陽手里一拍:“你覺得還要叫這個名兒嗎?” 靳陽接過方子, 搖頭:“算了,不別致。” “孕婦一切正常,預產期在下個月, 到時候提前幾天來住院就行。” 大夫囑咐道:“這幾天過年事多,孕婦盡量少cao心, 男人家的多干點活。” 哪用得著大夫囑托,靳陽肯定是大包大攬全干了,薩楚拉伸一下手他都要著急。 本還想再和大夫說幾句,大夫已經再叫下一個孕婦進來了。 沒辦法,靳陽只能扶起薩楚拉,給人家騰位置。 在醫院里該忙的忙完,靳陽開車帶著薩楚拉回家。 路上已經有人家在踩著梯子貼對聯,掛燈籠了。 還有那著急過年的,竟然給小孩買了盒炮。 半大的小子們手里頭抓著一根香,用上頭那一點點火星子點著炮仗的引子,往沒人的地方摔著玩,噼啪作響。 “還真是要過年了啊!” 街頭路口有人在攏旺火,鐵架子搭起來,上頭放了半人高的碳。等晚上天黑了就點著,穿上紅衣裳出來烤一烤,新年就各種旺。 薩楚拉和靳陽在查布蘇木住了三年,過年就他兩個人,吃頓餃子就算新年了,沒整這么多花花樣子。 回了青城瞧這些熱鬧的光景,才有了過年的氣氛。 路上人擠人,小孩子滿大家亂跑。靳陽開的極慢,等回家已經是一小時后了。 老靳正在大門口和走街串巷的攤販買要貼的彩幡,靳陽把車停下領著老婆下來,走到跟前喊了聲:“爸!” 推車車的攤主一瞧,道:“大爺,你看你兒子都開著車,你還跟我講這一毛兩毛的價錢?” 老靳推開靳陽:“你趕緊進去,早不回來晩不回來的,天天開你們單位的車,你這叫公車私用,信不信我大義滅親舉報你!” 還真是他老爺子能做出來的事,靳陽趕緊縮著脖子很慫的進了大門。 老靳繼續在門口和攤販講價:“我不要這個財源廣進,我們家掛這個別人還以為我貪污呢,我要那個家和萬事興!” “大爺,家和萬事興的彩幡是五個字,貴!” “便宜點!你們現在年輕人都掉錢眼子里了,黑心不黑心?一個字你還跟大爺這里磨蹭這么久?” 小販沒好氣的把五個字的家和萬事興給老靳拿了出來,道:“大爺,就您這一毛兩毛還摳搜的勁兒,肯定沒貪污。” “那是!” 老靳掏錢的時候不覺得諷刺,還頗為得意。 美滋滋的把彩幡拿了回去,關上大門吆喝:“靳陽!出來搬梯子咱爺倆把家和萬事興掛上!” 靳陽聽到老靳叫他,穿上衣服從屋里出來的功夫,老靳把紅紙和墨也拿了出來。 擺好了往桌上一放,胳膊一甩:“兒子多寫幾幅對聯,給你丈母娘家送過去。 前些年靳陽不在家,老靳一個人也懶得折騰,今年好不容易家里人全,老靳要熱熱鬧拿過個好年。 被老爺子按著寫了一厚摞對子才算完,父子倆架上梯子,把彩幡掛在大門口,得在春聯的橫批上頭。 風吹來彩幡跟著飄動,有紅有綠鮮艷的很。 靳陽寫的一筆好字,對聯一貼上,老靳家看著就特別有文化底蘊。 隔壁住的小后生放假回家,站在門口瞧著靳陽特新鮮。 “靳哥你還要摩絲不?” 他站在大門口手里拎著兩條魚,問道。 “給我家也寫副對聯就行!” 靳陽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沒等回頭就拒絕了。 “你自己也考上大學了,還找別人寫對子?丟人不?” 但等他回過頭一瞧,小后生手里拎著一條魚。 魚在青城可是稀罕東西,更不要提現在是數九寒天,那就更稀罕了。 靳陽晃晃悠悠的從梯子上爬下來,指著他手里的魚,結結巴巴的書:“魚,魚給我,我給你全家寫滿了!” 后生把魚往后藏:“靳哥你可有點黑啊!” 這魚多肥啊,換幾幅對聯? 賠大了。 后生轉身就走,出了學校靳哥就變了,很物質! 靳陽忙不迭的跑上去抓住他的袖子,生怕他跑了:“別走,跟哥說魚哪來的?” 倒不是靳陽嘴饞,是家里頭有個懷著孕的,想給媳婦吃口稀罕的。 “那你給我寫副對子,我就告訴你。” 二話不說,靳陽轉身就回家里頭刷刷刷,下筆如有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