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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心里有一絲小小的雀躍。 他要有自己的家了。 一家三口,會其樂融融。 延續種族,繁衍后代帶來的喜悅感竟然如此濃厚。 視野里突然出現了星星點點,又隱隱綽綽的光亮,車子繼續向前開,那些光點也越來越清楚。 是礦區的燈光,因為出了事,礦區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汽車開到跟前仿佛白晝。 司機拔了鑰匙趕緊下車,靳陽輕輕的把薩楚拉扶起來,放低聲音,哄道:“醒醒,乖,醒醒?” 薩楚拉揉揉眼睛,眨巴了好幾下才睜開,被突如其來刺眼的光一打,晃的眉頭緊皺。 靳陽給她捂住眼睛,抬頭去尋這光的來源,原來是一束手電筒的光。 有人手里拿著手電筒,非常沒有禮貌的開著光在車窗玻璃上敲。 “哪兒來的車?我們這兒查案呢!不許閑雜人等進入?!?/br> 靳陽搖下窗戶,一股風鉆了進來吹的有些冷。 車外的人身穿制服,拿著手電筒往他臉上照,長得很正直嘛。 看著是個好人。 民警把手電關掉塞進褲子口袋,白音從后頭跑來,解釋道:“這是我們伊盟地礦系統的領導?!?/br> 解釋的時候,還把頭銜兒帶上。 民警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不是一個系統的,你就是個廳長也管不著我。 再說了,懷里還摟著個小姑娘,我看你不是啥正經領導。 “領導也不能耽誤查案。” 語氣硬邦邦的,接著轉頭看向白音:“你是礦長?” 白音點點頭:“對對對!我是!” 拿出小本本,他慢悠悠的問:“咱們做個登記啊。” 白音急的要命,兩手抱起:“哎呦我說同志,咱們能不能先抓人!我那石頭貴著呢!” 民警聽了忍不住笑出聲,神色頗為輕蔑:“不就一塊石頭,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煤老板,芝麻大點的東西也當寶,家里有個秤砣都等著下蛋呢!” 他話到一半轉頭和車里的靳陽說:“您是領導吧?那您知不知道,一塊兒石頭這位礦長都差點供起來了,我們在他那二樓勘查現場的時候,發現還有底座呢。就差給上香了!” 靳陽瞧著這位民警不上心的樣子不大開心,擺出領導的架子,冷冷的開口:“我知道。” 民警把小本本合上,搖頭晃腦的看向白音:“你那石頭值多少錢啊?礦工們光說值錢,問多少都說不清楚?!?/br> 白音伸出手,大拇指窩在手心,擺了個四。 “四百塊?” 民警問道。 四百塊也至于勞師動眾? 白音搖搖頭。 “四千塊?” 民警收起臉上不屑的笑意,嚴肅了起來。 白音還是搖頭。 “難不成四萬塊?” 小民警繃直了身子,生怕自己的話被證實。 見白音又搖頭,他松了口氣。 車里的靳陽開了口,說:“應該差不多是400萬?!?/br> 多少??? 小民警瞪大眼珠子看向車里的人。 “領導您可不能瞎說!” 四百他都沒見過,四百萬吶!得是多少錢? 靳陽道:“騙你有什么好處?那石頭我也見了,即便現在在個人手里,也是稀世珍寶,屬于民族,屬于國家。” “所以,趕緊派人去找!” 第55章 見警員還不相信,靳陽把睡眼惺忪的薩楚拉扶好, 掏出工作證往他手上一拍。 “我用個人名義擔保, 那石頭真值這個價錢?!?/br> 警員哪敢接啊,連忙雙手把靳陽的證件從窗戶里遞了進去 。 “我們這就趕緊去找!” 說著他拿出手電筒, 沖自己同志們的方向晃了幾下,然后跑了過去。 解釋了一下剛得到的情況, 其他警員也收好紙筆, 趕緊分開幾輛車, 朝著礦區的各個方向出發去找人。 白音當然坐不住, 丟東西的可是他。 把礦區里面所有的車都集中了起來,會開車的都是司機, 人多力量大。 汽車一輛接一輛的從煤礦離開,一個個的都似離弦之箭, 嗖的一下子就竄進了黑暗里。 吵鬧的東京終于掃清了薩楚拉的睡意,眼神逐漸清明。 揉揉臉打了個哈欠,薩楚拉瞧著非常疲倦。 白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靳陽和薩楚拉無人安頓,仍舊坐在車上。 拉他們回來的司機在車外徘徊了好一陣子, 半晌后礦區大門口就剩了這最后一輛車, 實在按捺不住,他才走上來敲敲玻璃。 “領導?要不咱也出去找找?” 試探著開口卻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薩楚拉和靳陽點點頭, 司機在外頭站的也冷,趕緊鉆進了車里。 把鑰匙一插, 遠光大燈打開,兩道明亮刺眼的光束劃破慢慢長夜,像一把刺刀扎進了夜色里,最終又被黑暗吞沒。 “咱們朝北開?!?/br> 司機目視前方自言自語,荒漠里本就不好辨別方向,大晚上的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不是指南針顯示朝北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 靳陽和薩楚拉坐在后排,一人一邊窗戶,趴在上面往外瞅,生怕錯過了什么蛛絲馬跡。 可燈光所及之處,不是石塊就是土塊,再多也只有枯草。 朝北開了幾個小時,天快亮的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發現。 一車三人只好垂頭喪氣的往回折返,誰料回去的路上,遠遠的就瞧見白音煤礦的大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司機立馬來了精神頭,加足馬力一路狂飆到了礦區門口。 三人推開車門急匆匆的跑過去,推開人群走上前,中間地上坐著一個人。 這人身上頗為狼狽,上衣褲子上血跡斑斑,胳膊肘爛了一塊布,膝蓋窩漏了一個洞。 腦袋上三層五層的繞著白色紗布,血跡印透浸出鮮紅。 臉上更不用說,干掉的血痕結了痂,看著十分猙獰。 這人正是白音礦上看大門的門房,被綁架走的那一位。 他扭扭手腕,上頭還有繩索留下的痕跡,氣氛的跟警員同志們說。 “我昨天晚上正在門房里坐著,礦里出來了一輛車,滴滴滴的在門口按喇叭,要出去?!?/br> 看門的想起這茬,氣憤的不得了。 “大晚上的,我們礦上有規定不讓隨便出去,我就過跟前問問咋回事。” 他猛的站起,把大家嚇了一跳。 “誰知道這孫子,二話不說,上手沖著我就是一板磚!您看,您看這血窟窿!” 一邊把腦袋伸到警員面前展示,一邊繼續說。 “傳頭子【方言:得傳染病的】打完我還把我給綁起來了,拿了我掛在墻上的鑰匙盤,把我塞進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