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還這么迷信呢?” 靳陽忍不住開口批評他。 司機從后視鏡里瞟向靳陽:“領導,你跟我開玩笑吧?” 靳陽搖頭:“誰跟你開玩笑了……” “還說不是拿我尋開心?咱們要說不迷信,還有別人迷信嘛……” 開玩笑,哪個大工程之前不得算一算?就連開礦第一聲炮什么時候響,可都是有講究的。 “都是劣習,以后都要摒棄。” 靳陽繃著臉嚴肅的說,司機扁扁嘴沒有搭話,心里頭卻認為大學生懂個屁。 還是大仙爺說的對,我看是不能挖。 可誰讓咱小工人不做主呢? 司機把油門一通猛踩,終于趕在了當天的太陽下山之前趕到了達旗的煤礦。 土山高高聳起,新挖出來的土顏色深些,蓋在土山的上面。 周邊稀稀疏疏的偶爾能見幾株草,荒蕪的場景跟鄂旗也差不了多少。 礦區里的機器已經全部停止了作業,不少工人蹲在迷宮狀的路邊往下瞅,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靳陽他們在司機的帶領之下,開著車繞圈到達坑底,一顆長達三十幾米的樹,赫然橫著出現在眼前。 伸手覆上樹干,粗糙的樹皮摩擦著手心,卻不似木質的溫潤,反而是透心的涼。 材質堅硬,顏色棕黑,外形明明是樹,但質地卻更像是地上捂不熱的石頭。 上頭有礦工探著脖子往下瞅:“石頭樹哩!” 薩楚拉也覺得驚奇,走近細細觀察,石頭樹的形態和構造特點跟現存的針葉類喬木極為類似,伸手一敲卻硬邦邦的。 拉過靳陽低聲說,不無驚喜的說:“稀罕東西哎!” 靳陽撇撇嘴,非常嫌棄:“稀罕啥呀,硅化木嘛!” “啥木?” 薩楚拉視線落在石頭樹上,問道。 “硅化木。上億年前,樹木因為奇奇怪怪的原因被埋到地底下。樹干四周的化學物質像化二氧化硅呀、硫化鐵呀、碳酸鈣的,就逐漸進入了樹里頭,替換了人家本來的木質成分。” 說這靳陽的手拍在這棵30幾米長的硅化木上。 “雖然仍舊保留了樹木的形態,但其實經過這一系列的作用已經形成了木化石,本質上是石頭了。” 薩楚拉手覆上樹,覺得不可置信。 “多難得呀……” “一點不難得,這是很常見的觀賞石,不值幾個錢。全國各地,不,全球到處都有發現硅化木林。不過這棵個頭兒的確大了點……” 話說到一半,靳陽轉身看向帶路的司機,瞇著眼睛問:“硅化木稀松平常,煤礦里挖出來的更多,你們礦長不至于沒見過呀。” 連硅化木也不知道,干脆回家種地養牛好了。 云里霧里的聽靳陽說完,司機搖搖頭一臉懵,沒有聽懂。 恰逢此時,說曹cao曹cao到,達旗煤礦的礦長來了。 礦長穿的衣裳干凈不到哪里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了一后背的灰還毫不自知,上來十分熱情的跟靳陽握手。 “領導好,領導好哈哈哈。要不是看大門的跟我說,我還不知道已經把您接來了 ,讓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解決我們的問題,實在是給領導添麻煩了。” 說完又去和薩楚拉握了握手,讓開路伸手示意他們向前方走:“這有失遠迎,罪過罪過,我先在礦上食堂給領導接風洗塵。” 靳陽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以前在青城都敢給領導甩臉子,現在他是煤礦的頂頭上司,手里抓著礦權,甩起臉子更加順手。 黑著臉,靳陽停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意思,礦長手伸長的動作僵住,氣憤一時有些尷尬。 “領導?” “吃了來的。” 靳陽抿著嘴唇,顯然是不想接風。 礦長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揣進了兜里,踱了幾步。 頭頂上,圍了不少礦工看熱鬧,礦長抬頭瞪了他們一眼:“都該干啥干啥去,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臉面上有些過不去,礦長上前一步,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薩楚拉:“這位女領導,要吃也是吃過午飯來的,肯定沒吃晚飯吧?咱們食堂都做好啦!” 換了平時,薩楚拉肯定和靳陽站在一起,可肚子里如今不能缺了食,礦長又可憐兮兮的開了口。 薩楚拉拽了拽靳陽的袖子:“邊吃邊說。” 靳陽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樂意,他已經把這位礦長劃進了草包的行列,一句富余話不想講。 可老婆的視線帶著警告性看來,沒等湊近,靳陽非常慫包的立刻改口。 雙手背向身后說:“工作是工作,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長腿一邁,朝著先前礦長指的的方向走去。 礦長一瞅這情形,露出笑意,連忙跟上,走在前頭為兩位領導帶路。 “領導,外頭那幾棵硅化木真的麻煩……” 礦長搓著手,跟靳陽抱怨道。 靳陽跟薩楚拉對視一眼,這不是知道是硅化木嘛? “沒辦法,只能把您兩人請來,要是我工作上能解決的問題,自然也不會給您添麻煩,對吧?” 礦長自說自話,領著靳陽和薩楚拉往食堂走。 達旗煤礦的礦長說話兜兜轉轉,沒個實質意義,靳陽跟薩楚拉聽不明白,跟著飯菜香氣傳來的方向走著。 可走著走著,好像就有點明白了。 “我們要帶走研究!你們領導靳陽批準過的!” “對!我們有文件!” 嘈雜的人聲從食堂里傳出來,囫圇不清,聲音的源頭,說話的人還在一刻不停的吃著東西。 靳陽眉頭簇起,加快了腳步,在看到食堂里的幾個人時,立刻明白為何礦長欲言又止了。 這些人手里拿著當時他和田富光一行人簽的文件,理直氣壯的跟礦上要東西。 礦長多半是礙著靳陽的面子,才沒有把他們推出去。 早先司機來查布蘇木找他們的時候說的是,專家把大仙爺打了。 當時薩楚拉和靳陽還以為是大仙爺要搞封建迷信,專家不服引發了口角。 現在看來可就不一樣了。 當初來的那一行人,有當真像田富光一樣,腳踏實地在草原做研究的。也有像面前這幾位一樣的,把一張文件當成了雞毛令箭,各個地方轉來轉去,轉了兩年一事無成。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得了消息,竟然聞風而動,涌到了煤礦,打起了硅化木的主意。 這幾人見靳陽走進,收斂了起來。 沒了剛才大喊大叫的樣子,笑盈盈的走上來和靳陽握手。 “哎呀,靳師兄真是好久不見!” 靳陽冷漠的點點頭,薩楚拉連頭都不點。 上前的幾位專家又說:“靳師兄,自打田師兄的論文出來,咱們可都眼紅著呢。煤礦里這片硅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