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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 又往窗外一指:“大漠孤煙直,長河它落日圓。” 靳陽手指往薩楚拉額頭上輕輕一敲,道:“你這個人啊,妄自菲薄,沒有一點民族自信心?!?/br> 薩楚拉搖搖頭,把本想和靳陽去沙灘上靠在一處,浪漫看海的念頭掐死在了搖籃里。 第25章 青島離呼盟快兩千公里,火車慢悠悠的開著, 在車上坐了三天才到站。 大包小包的帶著不少行李, 兩人并肩下了火車,往出站口走。 腳剛剛踩在青島的土地上, 二人就覺得,嗯…… 是不是該把秋褲脫了? 呼盟草原的風大, 早早的就得穿上外套了, 這往中原城市一走, 才知道原來秋天還有這樣的。 撲鼻而來, 有帶著微微腥咸味的海風,濱海城市對于他們兩個旱鴨子來說實在是難得一見。 出站口有礦上來接站的人, 舉著一個大牌子,上頭用毛筆寫著:靳陽, 撒儲拉。 這人想來也是等的久了,有些無聊,就開始琢磨,為啥起這么個名字呢? 撒儲拉? 又撒,又存, 又拉, 就是個金山到最后也不剩點啥了吧? 搖搖頭,他覺得想不通。 靳陽二人走到出站口,看到一個個頭足有一米九多的小伙子舉著牌子, 頗為顯眼。 看清上面的字以后又哭笑不得該說什么,三個字就寫錯了倆。 這是什么? 是中原齊魯文化和草原的碰撞啊。 走近這位小伙子, 兩人放下行李,拿出工作證,遞給小伙子:“我們是內蒙來開會的,學習經驗。” 小伙子低頭一瞧,原來是這個薩。 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幫薩楚拉提起行李說:“對不住啊,把你名字寫錯了,都怪我們領導沒說清楚。” 薩楚拉擺擺手,笑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們現在就去開會嗎?” 小伙單手把行李往肩頭一扛,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摸出了汽車鑰匙。 “客人遠道而來,我們領導都說了,要先帶你們去轉轉?!?/br> 薩楚拉美滋滋的跟在后頭,靳陽本來無所謂,可看著薩楚拉這樣也來了興致,腳步輕快的跟著這個小伙子上了車。 小伙子囑咐他們坐穩以后,一腳油門就往前開,遠遠的就能望見一片海。 薩楚拉扒在車窗上往外看,汽車沿著海岸極速飛馳,她滿懷期待等著車子突然在某一刻停下來。 但直開了有兩個多小時,靳陽都靠在座位上睡著了,車子駛離了海岸,還是沒有要停下來讓薩楚拉轉轉的意思。 幾個意思? 但身為客人又不好意思開口問,薩楚拉怕靳陽睡醒了脖子疼,在他腦袋底下墊了一件衣服,自己歪著脖子從后擋風玻璃看著越來越遠的海,極度不舍。 又開了半多個小時,車子停在了礦區,里頭的工人不少,又有大型的機器,耳邊傳來了吵吵嚷嚷的人聲和機器運轉的轟鳴聲。 小伙子拔了鑰匙,一轉頭:“到了,我下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帶你們到礦上轉轉?!?/br> 合著只是帶我們在礦上轉轉??! 這也叫盡地主之誼嗎?盡地主之誼應該帶我們去嶗山三日游好嗎? 沒好氣的問:“你這是個啥礦嘛?” 劉隊長直說來這里開會,可沒說開什么會。 我倆可是找到過鉛鋅礦的人,你這破礦我才不稀罕參觀呢。 小伙子扭頭哈哈一笑,興許是太過開心,露出了兩顆黃澄澄的后槽牙,晃了一下薩楚拉和靳陽的眼:“俺們這是金礦!” 話音剛落,薩楚拉神情陡變,轉念一想,這是金礦啊,誰能有機會去金礦里參觀呢? 里頭肯定是遍地黃金,金燦燦的,嗨呀,應該搞個□□鏡戴戴的。 靳陽看到薩楚拉搓著手,滿臉期待的緊緊跟著這位礦區的小伙子,抬手假裝摸鼻子來掩飾自己的笑意,把她的這點小心思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類對于黃金,有種深植于骨髓里的熱愛。 三人走到門口,幾個典型的山東大漢把他們攔了下來:“干嘛的?” 接人的小伙子把證件遞過去,說:“上頭讓帶來開會的人進礦里轉轉。” 說著給負責安保的大漢使了個眼色,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領導想顯擺顯擺?!?/br> 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把工作證遞了回去,上手象征性的在他和靳陽身上摸了兩把,正要放行的時候,看到了后頭的薩楚拉。 “這這…這可咋整啊?” 大漢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往哪放:“咋還有個小嫚啊?” 可又不能不搜身直接放進去,不合規矩啊! 沒辦法,三人在門口等了半天,食堂做飯的大娘圍著圍裙,坐著礦里的小車嘰嘰咕咕的來到了大門口。 “這可是你們讓我出來的啊?別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遲了早了,甜了咸了的?!?/br> 走到門房,大娘叉著腰:“啥事兒啊?” “大娘,這是外地來開會的,要進礦里轉轉,您給小嫚兒搜搜身?!?/br> 大娘嘆了口氣,手在圍裙上抹了幾把,走到薩楚拉跟前:“小嫚兒,大娘就隨便來兩下啊?!?/br> 食堂大娘在心中腹誹,明知道人家是來開會的,還是一個系統的,也不是什么不知根知底的外人,整這些形式主義。 胡亂的來了幾下,大娘扭頭:“啥也沒有,行了吧?” 說完還覺得不過癮又說了一句負責安保的:“我看你們就是彪?!?/br> 門口的也不敢跟大娘說啥,大娘手一抖今天菜里少點rou,連忙開開大門說:“行了!趕緊進去吧!” 薩楚拉眼神再度亮起,拽著靳陽的手就跟著往進走,生怕晚一步就看不到漫山遍野的黃金了。 不料進了礦區的大門,四下一看,好像和別的礦區沒什么兩樣。 人,機器,灰撲撲光禿禿的山,被這兒一個探洞那兒一個豎井,搞得千瘡百孔。 “黃金呢?” 薩楚拉忍不住問道。 本該閃瞎我眼的黃金呢? 靳陽剛要開口給薩楚拉解釋,那位負責接站的小伙子迫不及待的開了口,仿佛早就等著她這句話了。 小伙子跺了跺腳,示意薩楚拉往下看。 薩楚拉盯著地上,除了土就是泥啊。 小伙子得意洋洋的說:“都在下頭呢!” 說完蹲了下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勺子:“你們看啊,咱們山東的金礦就像這個勺子…” 聽到講金線了,靳陽也跟著蹲了下來,提起了興致。 小伙子一指勺子:“招遠在這里,人家面積大。我們就是個勺子把,所以這個礦區是狹長型的?!?/br> 說著他把手指沿著勺子把用力一拖,把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