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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罪魁禍首只能早早的鉆進了帳子了。 下午的時候,靳陽穿上防護服,給研究隊員領路上礦區(qū)看了看。 里頭什么門道他也不懂,研究隊看出個啥他也不知道,光在這一路上被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研究隊長問:“哎呀蚊子咬的包咋這么快就消下去了?” 后排坐著的隊員也不消停:“對啊,小靳,咋這么快就消下去了?我上次來草原被蚊子咬了個包,嗨呀腫的像雞蛋大,半個月才消下去,還給我留了塊疤!” 靳陽沒好意思搭話,能說嗎? 說不是蚊子咬的,是我對象親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見靳陽沒搭理他,研究隊的隊長回復起了他的隊員:“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見哪個牧民被蚊子咬滿身包的?□□的草灘蚊子欺負外地人,思想很有問題。應該讓116的劉隊長給它上一課哈哈哈哈哈哈好!” 靳陽想起了劉隊長就愛講大道理的模樣,想笑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笑,只能假正經的繃著臉,往帳子那里開。 回去的時候天色漸暗,一看表已經快六點了。 剛下車,研究隊長就鬧著要老劉給他們吃好的接風,劉隊長耷拉著鞋,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活還沒干呢,就開始要工錢了?你咋臉這么大呢?” 研究隊的紛紛嘀咕勘探隊的摳門,隊長卻沒不高興:“等明兒我們檢測結果出來,你得給我宰頭羊!” 劉隊長歪了他一眼,像不像個知識分子? 把勘探隊當地主了怎么的?羊糞蛋蛋給你燉一鍋。 這話在心里頭過了一遍,卻沒有說出口,他轉而走向靳陽:“明天早起一會兒,給他們把源挖出來,早早讓干完活走人,煩死了。” 靳陽示意劉隊長聽到了,第二天天沒亮他就開車去把東西挖了出來。 研究隊員們早上睡醒了一開帳子門,門口就擺了個黑乎乎的鉛盒。 膽子也太小了吧。 研究隊的抱起源,全副武裝穿著防護服,去過一次也沒讓人帶路,自己隊伍開了幾輛車,扛著伽瑪槍就開赴礦區(qū)了。 別人去了也是礙事,萬一超標,去的人多了更麻煩。 劉隊長嘴上說著不樂意,研究隊的一走,他就開上車回村里了,準備自己掏腰包跟村里的老鄉(xiāng)們買上一只羊,晚上燉給他們吃。 那可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不管結果如何,都值得起一頭羊。 研究隊的人當然也沒帶田福光,他留下來和靳陽他們一起休整。 本以為會像以前一樣,再被靳陽用言語攻擊一番,誰曾想,靳陽一下午的時間都跟在薩楚拉身后。 都沒瞧過他一個正眼,這落差,可以說十分巨大了。 勘探隊其他的隊員倒是也沒讓他消停沒,聽小靳說這位田師弟是搞古生物的,大家伙都湊了上來。 找礦挖礦常年在野外,指不定挖到點什么。 一個勘探隊員跑到車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自己不久前找礦時撿到的一個小頭骨。 雙手捧著遞到了田福光跟前,滿是虔誠的問:“田大科學家,你看我這個是化石不?” 田福光接過來,仔細端詳,還像模像樣的借了地質隊的放大鏡來看。 看了半天,神神秘秘的遞還給了這位隊員,說:“你這哪撿的?” 其實就是隨便撿的,但隊員有心說得難得點:”哎喲,這個可不一般,是我挖探槽的時候鍬一頓,心想嘿呀挖到寶貝了,拿出啦一看是個頭,你看那上頭還有土呢!” 眾人湊近,沒找到土。 田福光以專家的口吻開口道:“這吧,是個狗。” 嗨,什么玩意兒! 眾人一哄而散,隊員也嫌棄的把這個頭骨扔到了地上。 田福光得了消閑,看到靳陽還跟薩楚拉在一處,心里盤算著他們這關系,不隨禮成不成啊? 正琢磨著,耳邊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劉隊長的車從村里回來了。 一只皮毛臟成黃色的羊被綁在車頂,嚇得咩咩直叫,顛著就過來了。 車開到近前猛的停下,車門打開,除了劉隊長,還走下來三四個老鄉(xiāng)。 幾人忙活著把羊從車頂上卸下來,手里拎著大砍刀就要宰。 靳陽湊到隊長跟前:”帶老鄉(xiāng)來這兒不合適吧?好歹也算機密任務啊。” 劉隊長嗤之以鼻。 “你能宰羊還是我能宰羊?你這雙北大的手會給羊剝皮嗎?我不叫幾個老鄉(xiāng)來,你晚上跟羊干瞪眼吧。” 這話說的靳陽無法反駁,只能灰溜溜的走到了一旁。 跟著勘探隊最不缺石頭了,老鄉(xiāng)們隨便要了一塊,在刀上劃拉了幾下,刀刃瞬間吹毛立斷。 又怕把知識分子們嚇到了,幾個老鄉(xiāng)把羊的前后腿綁在了一處,抬著到了帳子后頭沒人的地方去宰。 薩楚拉躲在帳子里,遠遠的還能聽到小羊咩咩的慘叫,非常凄厲。 帳子里幾個年輕的,剛畢業(yè)的大學生都和她一樣,看著就差流口水的老隊員:“真殘忍,小羊那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小羊。” 老隊員翻了一個白眼:“那你一會兒別吃,都給我。” “不行!人人有份的!羊rou那么香憑什么都給你!” 小隊員端起碗吼了回去。 老隊員從身上背著的布兜兜里拿出了一把子干香菜,小心翼翼的遞到了薩楚拉手里:“小薩啊,咱這兒可就你一個閨女,燉rou就得靠你了。” 說著努了努嘴,示意靳陽過來:“你看我們可都是漢人,吃不慣老鄉(xiāng)們的白水燉rou,就擱點鹽把好東西的糟蹋了。” 靳陽走過來聽到這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呼盟的羊rou沒有膻味,都是吃沙蔥長大的,跟他們那邊市里的可不一樣。 白水燉都特別香。 吃的時候講究個原汁原味,但再香肯定也沒有把調料擱全了香。 其他老隊員們見狀,也都紛紛把自己藏起來的調料拿了出來:“小薩啊,給咱做點漢家風味唄!” 薩楚拉大包大攬的接了過來,一甩平日里后輩恭恭敬敬的模樣:“老劉!給我把大鐵鍋架起來!” 劉隊長一推眼鏡,這幾個新來的,一個個全沒大沒小的 。 但眼下饞蟲上頭也不是介意的時候,他把袖子擼起來往帳外就走:“小薩還需要啥,跟隊長說!” 沒一會兒功夫,老劉在外頭架起了鍋,下頭的柴燒的火紅,鍋里的水沒一會兒就沸騰了。 老鄉(xiāng)們怕勘探隊員等不及,先把大rou解了下來,抬到了帳子這里,其他的人還在往下刮別的rou。 大刀把rou分成小塊,撲通撲通的倒進了鍋里,薩楚拉手里抓著一個洗凈的鐵鍬,在鍋里不停地攪動。 這勘探隊和研究隊兩波人,鍋里足足有半只羊,好不容易找到了鍋,卻實在沒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