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人？”王源挺直腰板，看著鄭秭琪，一臉的茫然，他反手指指自己：“我沒有啊！”王源不解地皺皺眉：“我什么時候……”話還沒說得完，鄭秭琪就不耐的打斷。

“你沒有？！”鄭秭琪伸手豎指指著王源的臉罵道：“你沒有？”鄭秭琪冷冷笑：“如果你沒有……”低沉的聲音一下就高亮起來：“如果你沒有那現在小凱為什么會躺在590！你敢說不是因為你！不是因為你小凱能受那么重的傷嗎！”鄭秭琪對著王源吼得面紅耳赤，猙獰的表情，配上惡狠狠的語氣，使她瞧著十分的“兇神惡煞”好似瘋了那樣。

而看著鄭秭琪這么情緒激動，王源顯然也有些慌了。

“唉……”王源下意識的舔舔唇，為難地皺了皺眉：“我承認……我承認這件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但是……但是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迷路開車開到荒郊野外，是我的錯，可是王俊凱遭人捅刀子……我完全不知情，我醒過來的他……”

“你想說什么？！你想說你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這樣兒了是吧！”鄭秭琪沒好氣地“呸”了王源一聲，繼而裝腔作勢地笑說道：“呵呵，多合理的借口啊！但是……”她有意揚長了語調，沖王源瞇起了亮堂的杏眼：“但是你以為我會信嗎！當時發生了什么鬼知道！”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王源一驚，還未反應的過來，就被鄭秭琪揚手一記耳光，扇的右頰火的發疼。

“你……！”王源抬手捂著臉，不可置信的，蹙眉看向鄭秭琪。

“我怎么了？”鄭秭琪的唇角勾起一絲輕蔑：“你知不知道，伯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嚇得站都站不穩，差點昏倒！”鄭秭琪伸手揪住王源的前襟，吼道：“你現在就一句話就想撇的一干二凈？喲，這要是死了，那是不是還不知道去找誰??！王源你可真……”

“你要我說多少遍！”被誤會，王源也變得有些急躁：“王俊凱被捅的事，我真的也不知情……！”

“敢情你現在說什么都可以咯？”鄭秭琪不屑的挑挑眉：“我憑什么相信你……？”她刻意著重了“憑什么”這三個字。

王源有些懊惱的扯扯自己的頭發：“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肯相信？！真的……我真的就是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就已經是滿身窟窿了！秭琪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你要相信我！”

“人格？”鄭秭琪訕笑道：“天啊我沒聽錯吧，你一個玻璃跟我說人格？！你到底惡心不惡心！一個同性戀能有什么人格？！難道，他的人格，不該是連同他的性取向一樣，是扭曲的嗎？！”

此話一出，王源頓時面紅耳赤，心頭一沉。

本來，王源還是滿心的愧疚，但聽到這樣不堪入耳的言辭，抬眸看見眾人都朝自己這處看來，那驚異而鄙夷的目光，他的心田瞬間躥起一股火，下意識的咬去嘴唇上干燥的死皮，下意識的攥緊雙拳，他的面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

這種感覺，有心虛，更多的，卻是那種，尊嚴被人踩在腳下蹂躪的羞辱感，他氣得內心在顫抖。

因為有愧，鄭秭琪怎么對待他王源，哪怕是被扇，他都可以忍受。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出言侮辱，他受不了！非常受不了！

“放手……”王源低吼，簡短二字，壓抑著呼之欲出的怒氣。

“我不放手你又能怎樣？！”鄭秭琪一臉不以為然的得意。

王源嘴角微揚起隱隱淡漠：“最后一遍，放手……”

鄭秭琪聞言，只是淡然的冷笑了一聲，不松手不說，還故意擰了一下王源的胳膊。

王源沒有吱聲，陷入了沉默，鄭秭琪只以為他是不敢對抗自己，便又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來讓王源難堪，殊不知，王源那深陷進掌心rou里的指甲，都快把手心壓迫出血。推，踹，打……無論鄭秭琪的行為多么過激，王源卻都是一聲不吭。

但是，只要是人，就都有尊嚴，王源不是沒火氣，只是火氣在不停的堆積，越來越膨脹。

“沒話說了吧！有些事情，不是你矢口否認！它就真的不存在的！王源！你！就是害人精！要不是你，小凱現在，根本還是活蹦亂跳的！不管到底是怎么樣！總之，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沒有什么好辯解的！”

王源聞言，抬眼看向鄭秭琪，皺了皺眉頭：“你在場？”王源冷笑：“你懂什么？”

“我不懂？！”鄭秭琪指指自己：“你什么樣的人我能不知道！同性戀嘛！能是什么好貨色！不都是變態嗎！我可沒聽說過變態，還有分好和壞的！”

“你夠了沒有？”王源伸手一把推開鄭秭琪，扶額，低沉著聲音道：“夠了就給我停止……”

“我沒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

“你沒夠我受夠了！”王源吼得歇斯底里：“看我不順眼？！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鄭秭琪我告訴你！我TM是個爺們兒！別對我指手畫腳懂么！”王源懊惱的指著鄭秭琪的臉吼道：“我們不是很熟！我不是王俊凱！更不是你嘴里亂噴的那所謂的同性戀！就你這樣兒的，送到我床上，爺我都不要艸你……！”一番話下來，王源面紅耳赤，看著鄭秭琪愣在原地，那張目結舌的樣子，王源心里，頓時一陣暢快。

“王源……王源你居然敢這么說我，你……你瘋了吧！”

王源平時看起來，似乎是個溫柔可愛的小逗比，但他的本性，終歸是倔強的。鄭秭琪很明顯就是被嚇到了，說話，都結巴了不是。

“對……”王源訕訕笑：“嗯，我瘋了，你逼的……”

言罷，王源便索性扯下自己手上的膠布，拔掉打點滴的針，將點滴瓶支架扔到一邊，瞪了鄭秭琪一眼，就忿忿地走開了，鄭秭琪站在原處，望著王源的背影，咬牙切齒。

而正巧，陶朵哆生怕王源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便來病房看他，誰知道看到了這副景象，又正好，在男廁門口，與王源碰個正著。

陶朵哆看了一眼王源正在往外溢血的手背，又看了一眼那處的陶朵哆，瞬間，便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你看看，多大個孩子了，拔針自己亂拔……”陶朵哆說著，便自胸前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棉簽，打開袋子，取出五根塞到王源手上，要他摁在針孔上。

王源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瞟了陶朵哆一眼，便避過他去了男廁里面。

頃刻，便就出來了。

而陶朵哆此時，正是去收拾王源捅下的婁子了，整理病房，安慰病患家屬，鄭秭琪。

針也拔了，支架也扔了，王源無趣，便走到外面去，扒在陽臺上發呆。

霧蒙蒙的清晨，微微有些冷，空氣卻被過濾的十分清新。王源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由扔掉棉簽，伸手探進纖薄的白色里，感受著那一抹絲柔，卻又不禁覺著十分愜意。

霧是什么味道的？他的腦子里忽然有了這樣新奇的想法，便不由的卷掌握成拳。

縮回手，他攤開掌，付唇*舔掌心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