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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趁熱吃。” 誰知豹兒卻看也不看那碟子云片糕,卻聲音響亮地道:“張先生昨日才對孩兒說過,身為君王,不能縱欲,這欲字其一,便是口腹之欲,娘覺得張先生說得對么” “張先生的話是沒錯的,可是,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那娘覺得,是張先生的話對,還是我父皇的話對?” “你怎么突然提起你父皇來了?他又說過什么話了?” 豹兒哼了一聲:“父皇尸骨未寒,娘就不愿意提他了他說過的話,娘居然都不記得了?” 見兒子說話咄咄逼人,初雪心頭也是不禁火起,怒喝道:“你這叫什么話?有你這樣和自己娘親說話的么?” 豹兒不再做聲,卻倔強地扭著脖子,不愿意與母親的目光對視。 初雪定了定神,緩緩道:“豹兒,聽你方才的語氣,是在怪娘對你父皇不好?” 豹兒默不作聲,臉上的神情卻明顯地讓人一眼看穿。 初雪顫聲道:“那你再想想,你父皇生前,對我們母子幾人如何?” 豹兒動了動嘴唇,想了一會,方道:“兒臣不知。” 初雪轉臉對小月道:“當年先皇是怎么對我們的,你且說給他聽。” 小月應了一聲,便從陸采蓮開始,一直說到文貴之死,一樁樁,一件件細細道來,豹兒聽了,頭便低了下來,及至后來,他不由自主地蹭進了母親懷里,將臉依偎著母親的胸膛。 初雪摟著兒子的肩膀,哽聲道:“孩子,你父皇這般待我,換了別人,是不是該恨他入骨呢,可娘并沒有恨他,那是看在你們兄妹的份上,那是你們的父皇啊。” 豹兒伸手抱住了母親的脖子:“娘,您放心,孩兒不會讓舅舅白白枉死的,總有一天,孩兒要那兇手血債血償!” 見兒子說得鄭重,初雪心中一陣感動,繼而又是一陣驕傲,兒子大了,不久就可以依靠了,將來他手握帝國的最高權柄,想給弟弟伸冤,自然是再輕巧不過。 這時,豹兒又仰起小臉:“娘,孩兒想求您一件事情。” “你說。” 豹兒踟躕了一下,終于道:“以后,這一輩子,您都不要再見張先生了,成么?” 初雪心中一痛,便道:“張先生是你的老師,母后若要見他,實在是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你為何不讓娘見他呢?” 豹兒默然良久,低聲卻有力地道:“張先生還曾教過兒子一句話,叫做人言可畏。” 初雪暗想,你小小年紀,知道什么人言可畏,別再是誰刻意教你這么說的吧? 心里這樣想著,懷里的兒子突然又迸出了這樣一句:“娘,幾個月前你剛從行宮回來,你和小月jiejie以為我在床上已經睡著了,便開始說行宮里的事兒,兒子——其實都聽見了。” 第177章 女嬰 “娘娘,您真的打算從此不再見張大人了?”空無一人的涼亭中, 小月見皇帝和一眾小太監去的遠了, 便開口問道。 初雪默然半晌, 方凄然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皇帝,說話自然是要算數的。” 見小月臉上大有不忍之色,初雪又道:“豹兒已經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情, 若是從此不見,他將來也許會放過張居正一馬。” 小月不說話了,她知道初雪的想法是對的, 皇帝要是記恨起一個人來,那人還會有好下場么? 然而,話又說回來了,反正豹兒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就算兩人此生不再相見,難道豹兒就不會記恨了么? 該記恨的, 照樣會記恨,小月暗想, 換了是我, 哼, 反正皇帝已經記恨在心了,還不如得快樂時且快樂,乘他現在和沒有親政報復, 兩人私下里多會會才是正理。 不過, 這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嘴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的。 初雪低頭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緩緩道:“好在,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血,將來好好撫養,也不枉我和他之間的一場情分。” 小月掐指算了算,這胎兒已經快四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到了年底,太后就要生了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流水般滑過去,不覺又是大雪紛飛的隆冬了。 幾個月里,宮中都是平安無事,小皇帝依舊每天讀書騎射,初雪的身子越來越重,可是卻堅持留在乾清宮照顧兒子。 有時,她路過御書房,聽見里面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心中便不自禁的欣慰,兒子這些日子無論是學問還是德行,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改變,她知道,這離不開一個人的精心教導,雖然自己冷淡他,躲避他,可他終究還是沒有食言。 讀書聲偶爾停下來時,那個清朗的男子聲音便若有若無地傳了出來,每每這個時候,初雪都是忍不住心頭酸楚。 若是自己和他的私情傳了開來,豹兒皇位或將不保,就算保住了皇位,他親政后也難免會報復張居正,只有忍著不見,才可能有轉圜的余地。 為了這兩個至親至愛之人,自己只有咬牙忍著那刻骨的惦念,去過完這清冷的下半生。 想到這里,她低了頭,幾滴淚珠滴落在了腳下的塵土中,自那次遭受了她的冷淡之后,他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想必是對自己寒心了吧。 一陣冷風吹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雖然正午時分,陽光充沛,可到底是隆冬季節,凍著了可不是玩的,于是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寢殿。 當天夜里,她的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小月一看就慌了:“娘娘怕是要生了啊,奴婢趕緊請太醫去。” 初雪是有過三次生產經驗的人了,自然知道自己是快要臨盆了,可奇怪的是,明明該在下個月臨盆才是,怎么足足早了大半個月呢? 疼了些時,不但魯太醫和產婆都來了,連若芙和照顧君哥和順姐的林嬤嬤也都來了。 因是先皇的遺腹之子,太醫和產婆們都格外慎重,圍在她的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 誰知這次的生產異常順利,初雪肚子只疼了不到半個時辰,孩子就呱呱墜地了。 林嬤嬤將嬰兒裹在懷里,笑瞇瞇地道:“恭喜娘娘,是個漂亮的小公主呢!” 啊!是個女孩兒,女孩兒也好啊,只要是他的骨血,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關系。 見她累得氣喘吁吁,眼神卻鍥而不舍地盯著林嬤嬤手上那個大紅襁褓,若芙忙笑道:“林嬤嬤,趕快將小公主抱給你家主子看看!瞧把她急得。” 林嬤嬤笑道:“娘娘說的是,瞧老奴都高興糊涂了,說著便將懷中抱著的嬰兒遞到了初雪眼前。 初雪定睛看去,只見嬰兒一張紅彤彤的小臉,皺巴巴的,實在也看不出像不像她父親,她心知初生嬰兒還需奶水喂養,待到幾個月以后才能眉目分明,便虛弱地笑了笑,對若芙道